“云岭要我讨好岑染,要我得到岑氏地产的支持。我要怎么讨好……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去讨好她……她说喜欢我,她是我嫂子,她怎么可以喜欢我。”
“这些话我不敢跟别人说……她住在我家,我就不敢回家。到外地,没办法去住酒店,怕她知道会过来……我不喜欢这个人,但她家的资本又必须站在我这边。你说,我该怎么办?”
“岑染……岑染才不是你知道的那样。你说她没做错什么……她往我水里下过药,如果我没发现水被动过……云岭什么都知道,岑染敢这样也是他默许的结果……我知道他没把我当儿子。只是恰好,他大儿子死了,我的基因和他相同。所以……所以这些东西才落到我身上。”
“……他觉得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的赏赐,是他让我脱离贫民底层走入上流阶级……他觉得我应该对他感恩戴德,理所应当接受他给我安排好的一切。”
“岑染之前跟他说,说想嫁给我。你知道他怎么说……他说,只要他死后的云氏掌权人是我,我们爱怎么样怎么样,他不管。”
“你说什么样的父亲会允许自己的儿媳妇和……和另外一个儿子……我偷看过他的遗嘱,其中一条,不许我进云家祖坟。”
“他把我母亲的墓给迁走,不肯告诉我……枕溪,我在这个世上无依无靠。我连向上天祈求,都不知道该去求谁。”
云岫拉着她的手,问:“你为什么那么狠心要让我回来。”
“那时候我一个人呆在警察局,我没有像现在这样难堪。我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你现在跟我说我恶心。枕溪,你不可以这样说。”
“你可不可以对我好一点,不用像对待卢意眭阳一样。就跟之前……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再没任何声音。
枕溪回头,这人歪在她肩膀上睡着了。
枕溪摸了摸他的脸,摸到了冰冰凉凉的水。
☆、二百二十三、都是手机的毛病
毫无预兆地惊醒。
头痛欲裂。
透过指缝望出去,是完全陌生的环境。
不是他最近的住处。
被子里的自己,外套不见,领带不见,手表不见,衬衫最上头的纽扣被解开两颗。
钱包手表手机找到了,就规整地放在床头柜上。
窗户被打开,萧瑟的冷风正往里吹。空气中隐约有点奇怪的味道。
烟味.
但不是他抽得那款。
昨天……
他昨天喝了不少酒,在还有点意识的情况下来找了枕溪。
他进了房间。
当时枕溪在抽烟,空气中的味道。
和现在残留的烟味相似。
之后好像有争执。
又吵架了。
之后……
想不起来。
枕溪好像说过她胃疼。
再然后……
该死,什么都想不起来。
云岫按住快要爆炸的脑袋,给不知关机了多长时间的手机充电。
上百条信息和未接来电蜂拥而至,基本来自岑染,质问他昨晚的下落。
少量来自李快和工作伙伴,说合同和生意。
枕溪。
什么都没有。
如果不是看到酒店写给她的欢迎函放在桌上,他会以为自己昨晚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这是她的房间没错。
人呢。
李河说她今天清晨的飞机,这会儿已经回到国内。
就这样,干脆利落地走了。
自己昨晚跟她说了什么。
见鬼,完全想不起来。
给李快打电话,让他送身干净衣服过来。
“岑小姐在你房间等了你一整夜。”
“我昨天穿得衣服,买套一模一样送来。”
“我不记得你昨天穿得什么。”
挂了电话,只觉得脑袋愈发疼痛。
房间电话响,那边早安问候,说加急送洗的衣服已经洗好,是否现在给他送来。
他的外套,领带,全新的衬衣和西裤。
服务生抱歉地说,已经第一时间联系到品牌商,他们紧急送来还是比预定时间晚,没来得及清洗。
他说没关系。
和他身上同品牌同款式同型号同颜色的衬衣西裤,只是没有酒精和女性香烟的味道。
他是该感谢枕溪的体贴,还是感谢自己这整身的名牌容易在东京这样的城市进行复制。
房门再一次被敲响,服务生送来了早餐和醒酒药。
他问这是谁的安排。
这间房子的住客。
他问是不是年轻的女孩。
服务生抱歉,说写下备注的工作人员已经下班,她们无从得知。
枕溪不会说日语,但英文不错。
潘越的英文。
也不错。
洗漱,洗去身上的酒精和烟味,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从房间出去,和等在行政酒廊的李快碰面。
“你昨晚去了哪里,岑小姐找了你一整晚。”
“她找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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