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是说了吓唬她。段爱婷这会儿要退团,会影响到云岫的事业。她不可能那么做。”
岑染果然,当代第一情种。
“但她又不是个能忍的人。”
“看得出来。”
就刚才那样,真不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家闺秀能有的做派。她要是稍微能忍一点,绝对不会让自己这样寒酸。
齐橹的电话响,岑染让他上去。
“那我们就先走。”
枕溪生怕又出什么变故,赶紧地,把自己的立场摆出来。
齐橹看了他两一眼,点了点头。
枕溪拉过眭阳就跑,半点没顾及到他两现在的身份。
“跑什么啊,要我说就该上去看热闹才对。”
“看什么热闹啊。”枕溪嘴一瘪,“我心里都快难过死了。”
“打住,你别装!你难受什么难受,看你那暗自幸灾乐祸的样。”
枕溪捂脸抽泣的手放下,颇为遗憾的说: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你说林岫会把哄人的重点放在哪?段爱婷还是岑染。”
“不,他今晚绝对会来找我。段爱婷和岑染的事情都可以稍后再议。不把我这个移动房地产哄高兴了耽误他赚钱。”
枕溪笑,“你且看着吧。”
眭阳不高兴,“我真是不想你再跟他多牵连。林岫这个人太复杂了枕溪,不是你能玩得转的。”
“怎么说他也是我老板,在协议期间这关系总不能闹僵。回头他砍我资源怎么办?你把心搁回肚子里,我自己心里有数。”
……
眭阳只把枕溪送到了宿舍门口,就马不停蹄地离开。
枕溪推开宿舍大门,里头一片漆黑,看上去一个人没有。
都这个点了宿舍还没人?
大家都在忙什么。
一点心理准备没有,在打开开关的那一秒,被沙发上坐着的人给吓了一跳。
云总裁时间这么充裕吗?
还能比她先到这里等她。
枕溪意识到自己表情有点僵硬,忙借着换鞋的动作调整表情。
“玩得高兴么。”对方问她。
枕溪不出声,换了拖鞋径直往里走。
“我们聊一聊。”
“等我换件衣服。”
枕溪锁上了卧室门,对着镜子端详自己。
她在想,她要怎么做才行。
要么一会儿出去和人彻底撕破脸,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要么一会儿把他的所有解释听到耳朵里,不计前嫌,以前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
要么装作听进去他的解释,装作不计前嫌,一切等合约到期再说。
第一种最痛快,也最符合她的性子。
第二种最窝囊,是上辈子的她能做出的选择。
第三种最麻烦,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来维系这个谎言,能不能骗过对方还不好说。
头疼。
枕溪把被夜风吹凉的外套取下,换上了自己的家居服,对着镜子沉着地深吸几口气,才推门走了出去。
她自己拎了张椅子在对方面前坐下,也不说话,就低头玩着手指。
“今天的事……”
过了很久,对方才开口。
“和段爱婷吃饭,是计划好的。给岑染的匿名短信是我发的。”
听到这话,枕溪真是惊了,想这又是什么骚操作。
他跟段爱婷吃饭给岑染发匿名信息做什么。
“我希望岑染能把注意力转移到段爱婷身上。”
是么。
她是不是该挤出两滴眼泪来表示对对方的感谢。
实际上她也确实哭了。
努力瞪大眼睛调动起了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难过郁闷生气。
这一逼迫,眼泪就掉出来了。
砸在她棉麻质地的睡裤上,开出一朵漂亮的小花。
“枕溪。”
“我要说的话,你会相信吗。”
相信。
这是枕溪真实的想法。
但是相信归相信,能不能接受,是另一种说法。
这跟她的粉丝以爱为名去攻击其他艺人一样,说都是为了她,她相信。
但她,绝对,不能理解和认同这种做法。
☆、二百四十三、表演这门学问
云岫望着面前低头默默流泪的人,心里感到特别无助。
有些事,有很多事,他没办法光明正大直截了当地摆在台面上说给她听。
他知道对方活得有多骄傲。岑染总说她眼里揉不得沙子,其实枕溪才是最忌讳肮脏膈应的人。
他要是真把有些事说给她听,她会嫌脏。
可是没办法,目前的死结根本没办法解开。
除非他真的成为云氏董事长,再也不用看其他人的眼色,受其他人的威胁。
为了这一天,什么都必须忍受着。
没办法。
“我知道你今天要跟段爱婷吃饭,也知道你们去吃饭的地点。眭阳今天回来,原本是约在其他地方,是我要去那。”
枕溪还是低着头,她担心这会儿一抬头,对方就能看到她眼里的厌烦。
对于胡编乱造说瞎话的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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