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我今天让你走不出这家医院。”
“这是要码人打群架?你多大了?”眭喜笑,“还活在高中时候呢。再说了,打群架也不是你这样的啊。”
眭喜站起来,眼疾手快地又扇了对方一巴掌。
“好了,现在你可以叫人了,就说我打了你。”
“把医院的保全叫来,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扔出去!”云想开口,“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那是你活得年头短,等你再活个几年,就什么都能见到了。不过前提得是你不短命。”
这种带诅咒性质的话引起了杜若秋的不满,她趁着眭喜没注意推搡了她一把,怒叫:“你说什么呢?”
枕溪赶紧扶稳眭喜的身子,说:“姐,你别跟他们计较。”
眭喜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也是。我犯不着跟你们生气。一切等我老公来了再说。”
语罢,就在眭阳床边坐下了。
“我姐夫要来吗?”眭阳问他:“他那么忙,你劳动他做什么?”
“不然我要把爸妈叫来吗?爸要知道这事得气得吹胡子瞪眼,还是让他老人家省点心吧。”
眭喜叹了口气,“也怪我们家在e市没亲戚,不然这事发生的第一秒钟就能捂住。”
“没所谓。”眭阳说:“我都说了让他们去报警去找律师,一群人在这咋咋呼呼干打雷不下雨,也不知道在吓唬谁。”
云想和小女人一听这话,又恼火了。
正正好,小女人之前打电话码得人来了。小女人指着眭喜跟当前一个壮汉说:
“哥,就是她,刚打了我四巴掌,你可得给我打回来。”
壮汉眯着眼就朝着她们走来。
枕溪起身挡在眭喜面前,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医院到处都有监控摄像,你们不能乱来。”
手指被人扯了扯,眭喜跟她说:“枕溪你让开。我倒是要看看他要做什么,这世上敢动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壮汉问她:“你打得我妹妹?”
“嗯。”
“那就没什么好说了。”
“什么叫没什么好说,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女人像话?你等等,我老公马上就到了,要打要骂还是怎么的,到时候你跟他说去。”
看上去小女人的哥哥要比小女人讲道理,听完眭喜的话也认同,就说等一等。
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多小时。
云想耐性告罄,说要先走。
“慢着。”眭喜说:“眭阳的事还没商量出个章程呢,你走什么?”
“怎么就没章程?赔钱雪藏有什么好商量。”
“我不答应。我弟在不在这个圈子里混,什么时候由你们说了算?”
“就是。”c的负责人附和了一句。
打眭阳姐一到,仿佛整个不乐观的局面都被她瞬间控制住。他和云岫准备得一大通谈判说辞万没有人家几巴掌来得有用。
所以在人强势的威压下,他和云岫只能退居二线成为旁观和辅助者的角色。
“所以你觉得你弟把人打进重症监护室还有理了?”云想问。
“什么重症监护室?”
一个低沉厚重的男声在病房外响起。眭阳眼睛一亮,喊了声:
“姐夫!”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及膝风衣的高个挺拔男子走了进来。锐利的目光往在场中人扫过,最后落到了眭喜身上。
眭喜憋着嘴,说:“你是从北极飞来的吗?”
“航班延误。眭阳怎么样?”
眭喜捂着嘴,要哭不哭地说:“你再不来,我们姐弟两都要让人从医院撵出去了。”
眭喜指着屋里的几个男人,说:“他们是要逼我们姐弟去死。”
枕溪眼鼻观心,想眭阳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比自己还要娴熟几分。
突然地,枕溪有点后悔留在这里。
眭阳之前也没跟她说过他姐夫是这位。
就是不常关注时事政治的枕溪也能认出这张脸。网络上有很多关于他的讨论,说这样的年纪能爬到这样的位置实在了不起。
反正这人一进来,除了躺着不动的眭阳和老神在在的眭喜,其他人都站起来了。
“这是国立医院,他们说了不算。”
男人抽了张纸巾给眭喜,像是安慰的,安慰了一句。
“你知道小阳受了什么苦?”眭喜这话才问出来,眭阳就配合着垮了张脸,一脸凄惨。
“你跟我说了。”
眭喜激动地站了起来,“知道了你还是这幅表情?你是不是不把我弟,不把我放在眼里?行!我现在就让我爸过来。果然外姓人就是靠不住!”
“我没有。”对方的声调要比刚才高一些,“你知道我脸受过伤,能做得表情不多。”
说白了,就是面瘫。
眭喜指着小女人她哥,说:“他刚才说了要跟你打架,你们出去打。顺带,把这些小鸡小鸭给我弄出去,医院没装空气净化器,空气里都是一股子排泄的味道。”
“出去聊。”
小个子女人他哥立马就弓了腰,说:“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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