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为之。”
房门被摔得巨响,好像要把顶灯都给震落下来。
也是难得,一向好涵养爱体面,现在又是大集团董事长的人能被她给气成这样。
枕溪摸了摸自己的颈侧。
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第一次打人,打偏了位置不说,还没多少力气,比个小姑娘都不如。
云岫走了之后外婆和徐姨也都回来了。
她们可能也没走远,就是站在楼下喂蚊子。
徐姨回来问她:“你都跟人说什么了,林岫那孩子下去的时候把眼睛都给气红了。”
“那是他熬夜熬出来的,跟我没关系。”
……
几天之后,云岫再次登门,身后跟了个律师,手里抱着厚厚一摞文件。
“全部甲方都联系过,全对你的精神证明持有怀疑,要求你到指定医院接受检查。”
“嗯,想到了。”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公事公办,还能怎么办?全部违约金加起来有多少?”枕溪问。
“超过9位数。”
枕溪掰着手指数了数,笑了。
“我现在这么值钱?”
云岫摆了摆手,让律师暂时出去。
“你想跟云氏解约,可以,你的这些代言合同我都会搞定,你一分钱不需要支付。”
“直接说条件。”
无利不起早,资本家就是资本家,枕溪又不是没见识过。
“你跟我登记结婚。”
云岫看着手指,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一瞬间,枕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你跟我到国外登记结婚。这些合同我搞定,违约金我出。以后云氏有你一半,你想做什么做什么。”
“哦。”枕溪点着头,说:“求婚啊,戒指呢?”
她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这人真从包里掏出个首饰盒。
“要我跪下吗。”
“不用。”枕溪说:“没想过要嫁给你,留给别人吧。”
云岫转手,就把戒指从窗外扔了出去。
干脆利落,不愧是大集团董事长。
他让律师进来,继续跟枕溪谈违约金的事,就好像之前发生的,都是枕溪自己想象出来的一样。
“今天不想聊,你明天这个时候再来找我。”枕溪疲惫地摆了摆手,“我累了,现在请你离开。”
云岫立马起身,像是十分厌恶这个地方和面前的人。
外婆和徐姨回来,徐姨手上拿着个深紫色的首饰盒。
“捡到个好东西。”
枕溪一看,正是云岫刚才从窗户丢出去的那个。
枕溪没忍住,还是打开看了看。
真有钱!
大集团董事长就是有钱!
比什么陀飞轮腕表贵多了。
戒指内圈还刻了她的名字。
估计戴上都抬不起手。
阔太太的生活真好啊。
这个戒指一戴,这辈子都不需要奋斗了。
枕溪又看了一眼,才把首饰盒合上跟外婆说事。
“你的什么文件需要我回乡下去拿?”
“一份合约,关系特别大,特别紧急。你看林岫三翻四次来找我也是为了这个。”
“那让你徐姨回去拿,或者让你徐姨陪着你我去拿。”
“别啊,徐姨又不知道我家的摆设。你要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
“可是你……”
“我最近真好多了,你看我昨天今天都吃了不少饭,你们明早去,第二天回来,我一个人没事的,晚上我会让卢意过来陪我。”
外婆犹豫了。
“真的没事?”
“没事。那份合约要不赶紧拿到才会有事。”
外婆信了她的话,第二天一早给枕溪做了早饭后就和徐姨离开。
枕溪睡了这段时间以来最踏实的一觉。是在听到敲门声后,才慢悠悠地起床。
☆、二百八十三、再也不见
她把云岫和律师迎了进来,让他们稍等,自己去洗漱换衣服吃早餐。
可能因为昨夜睡得不错,现在整个人都显得有精神得多。
她换了件纯白的衬衣,站在厨房边削苹果边跟他们说话。
“我之前就想过处理的办法,你们不用太担心。”
云岫盯着桌子没说话,律师倒是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之前就在网上搜索过,如何证明自己是个重度郁抑症和焦虑症患者。”
“怎么证明。”律师问道。
“答案点赞最多的是——”枕溪想了想,把苹果刀丢进了面前的一个盆里,从抽屉里重新掏出了一把刀。
“什么。”还是律师问道。
“你手机有电么?”枕溪突然问了一句。
“有啊。”
“那就好。说回之前的话题,怎么证明自己是个重度抑郁症和焦虑症患者,点赞对多的答案是——”
“自杀。”
云岫一下从沙发上起身,刚一转头,就看见枕溪拿着把程光瓦亮的刀往自己手腕上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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