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将会分别,因为她只是一个过客,可是谢九爻很喜欢交朋友的这种感觉,因为这好像给她一种她是真实的活着的感觉。
分别是痛苦的,但是有更多更多美好的回忆,可以让她记一辈子。
已经足够了。
“你后天走是吧?”
“嗯。”
“到时候我去送你。”谢九爻站起身,将大部分的公务整理一下,放在桌角上:“未来恐怕有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办法见面了,去喝酒吗?”
“走。”陈煜将自己的悲观想法全都压在了心底,然后站起身来搂住了谢九爻的脖子:“话说,回去晚了的话,十二公主不会担心吗?”
谢九爻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然后就摇了摇头:“没关系的,又不是整日里都晚归,一次两次没事。”
“啊,老九你也变成惧内的有妇之夫了啊。”
谢九爻跟他一起摇摇晃晃的往外走:“说的你以后不会是的,这是迟早的好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到时候轮到我嘲笑你,你可别说我不够朋友。”
……
谢九爻送陈煜走的那一天,天气正好,陈煜牵着一匹白马,谢九爻走在后面,他回过头:“送的已经够远了,回吧。”
“嗯。”谢九爻停在了城门口:“你走吧。”
陈煜出了城门之后就骑上了马,他又走了几步之后,再一次回头,笑着对站在城门口的谢九爻道:“回吧回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送夫出征呢。”
“滚吧。”谢九爻笑骂了一声,于是他没有再回头了。
先锋营这一段时间比较悠闲,哪怕假期结束了以后,暂时也没有仗需要打,她只需要每一天盯着点儿那些刚来的新兵蛋子们好好训练不要惹是生非,就足够了。
谢九爻也没有特意的避开云停,该回家吃饭就回家吃饭,该回家睡觉就回家睡觉,只不过他们两个已经分房睡了罢了。
毕竟谢九爻仍旧十分担心自己的贞操,在某一天深夜,会突然的被夺走。
所以还是分房间睡比较安全一点。
然而仅仅是分房间睡,好像拦不住云停,谢九爻经常在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云停偷偷的摸进了她的房间,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差点心脏骤停。
但是云停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呀,谢九爻不管怎么说怎么做,他都我行我故。
谢九爻很发愁,在家里的每一天,都是和云停斗智斗勇的一天,不过门锁了他都能进来,也是本事了不是吗?
谢九爻后来发了狠,门窗都锁了,还堆了柜子啥的堵住,屋顶也提前检查了,确定他进不来,结果到了夜里,谢九爻睡的正熟,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叫唤。
叫唤的声音可惨了,细细的,还带着点幽怨,好似下一秒钟谢九爻不开门,他就死在门外了似的。
刚开始的时候,谢九爻还能硬气的不开门,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就把门给打开了,一把抓住云停的领口:“进来归进来,再弄出点声音让我睡不着,或者动手动脚,赶明我就去皇帝那,不要这条命了,也求陛下让你我和离。”
当时云停就小脸一白,不敢再闹幺蛾子了,老老实实在床底下铺了被褥,然后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谢九爻:“我睡这行吗?”
谢九爻发现,只要让他睡她屋里,哪怕是床上床下的距离,云停也会很满足以后,就没再赶云停走了。
毕竟日子还是要过的,净瞎折腾她也挺累的。
还好,云停除了每天都是图自荐枕席,然后自荐枕席失败以后,就会对她无声无息的进行某种骚扰,其他时候还是能够接受的。
他会做饭,也会照顾人,主持中馈的本事也很不错,把整个公主府所有的仆人都管得服服帖帖的。
而且云停还宅,除了一群贵妇人们偶尔举办的茶话会,他会去参加以外,平时都是很少出门的。
哦,还有谢九爻比较忙碌不回家的时候,他会做了饭菜送过去。
谢九爻是那种别人对她好,她也会还回去那种人,便时常在回家的路上买一些小吃什么的,给云停带回去。
还有那种款式简单,但是并不简陋的簪子。
她带什么给云停,他都会很高兴,比如前一天下午买回来的簪子,第二天早上就能够在他头顶上看的。
哪怕只是普普通通价格也比较便宜的木簪,跟他身上华丽的衣服并不搭配。
而且不只在家里戴着,和那群贵妇人们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儿的时候,也要戴着。
最初的时候还是会有人好奇,他为什么首饰和衣服并不搭,时间久了,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知道一开口问,那么迎接她们的肯定是一碗狗粮,便都不问了。
她们不问了不代表云停不讲了呀,云停一般都是先眼巴巴的等一下,确定没有人会主动的问以后,他就主动的讲了。
一群贵妇人们一脸麻木,听云停反复讲一根簪子,一个镯子,背后的故事。
偏偏云停身份高,作为公主,基本上没有人有资格打断他的话,于是云停滔滔不绝,能就这么秀一下午的恩爱。
基本上能将茶话会变成他的故事会讲座,还是纯粹秀恩爱的版本。
仅仅是这样大家还是能够接受的,毕竟几个贵妇人聚在一起的初衷就是因为无聊啊,所以坐在一起聊聊天,吹吹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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