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爻反而觉得无聊,一个男人不敢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出头,只会纵容这个女人欺负两个儿子,哪怕有才也是无德。
很快公主府就建好了,谢九爻并没有立刻搬过去,芜娘整个人都不好了,整天盼着从谢九爻那儿得来她要搬走的信。
谢九爻留在温府,也不过是为了一件事,熹微。
熹微被送到了乡下的庄子,芜娘说要把人接回来,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不看两眼,她怎么放心走?
熹微是被悄悄接回来的,接回来的时候,谢九爻还坐在花园里赏花呢,温畅就坐在她旁边画画。
远远的走过来一个白衣少年,眉眼精致,就是瘦了些,显得衣服略有些宽松,可越是这样越显得他秀气的很,更让人心疼。
谢九爻不认识,自然也没啥子反应,但是少年向着她走过来了,脸上带着很浅的笑容:“见过嫂嫂。”
谢九爻嗖的抬起了头,嫂嫂?
这府中能叫她嫂嫂的只有两个人,温旭,还有熹微。
这个少年是熹微?
谢九爻认识他的时候,他狼狈不堪,浑身除了血污就是尘土,根本看不清面目,谢九爻有一瞬间的怔愣,原来他洗去尘土脏污,竟是如此精致的一个少年吗?
温畅坐在旁边,醋味都快飘天上去了,他突然捧住了谢九爻的脸,让她强行扭到这里这边:“阿九,你刚才还说要看我画的芍药呢……”
谢九爻:……
熹微轻轻笑了笑:“哥哥和嫂嫂,很是恩爱呢。”
谢九爻却觉得他有些陌生了,当初他被关在那小小的院子里的时候,目光是那样的澄澈,不会说话,可是磕磕绊绊的都是单纯。
如今他学会了虚假的笑容,站在那里的时候风光霁月,却少了些什么。
谢九爻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道:“既然回来了,就快些去歇息吧,走这么远的路肯定累了。”
“那我就不打搅哥哥和嫂嫂了。”熹微轻笑着离开,他走出去了很远,仍旧感觉到身后有隐约的目光,似乎在凝视着他。
谢九爻敲着桌子,陷入深思,温畅忍不住叹息:“阿九,他比我好看吗?自从见了二弟,你目光就没有再落在我的身上,哪怕一秒呢。”
谢九爻突然觉得他这个怨妇般的口气有些耳熟,后来蓦然的想起,温畅之前对酒酒也是这样的,难道这就是他的本性吗?对着谁都是一副闺怨的样子?
看样子他比她想象中病的还要更严重一些。
“你入戏太深了。”
“没办法,谁让阿九你实在是太诱人了呢?”温畅忍不住的感叹:“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抵御你的魅力,所以还望阿九原谅我的情不自禁,不过阿九你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做出任何不该做的事。”
谢九爻先瞄了一眼他的某个重要部位,然后冷笑一声:“我谅你也不敢。”
温畅摸了摸鼻子,只是笑没有说话。
他展开了那张画:“阿九,不来品一品吗?”
谢九爻低头一看,他画的的确是一张芍药,那芍药生活在一堆的牡丹当中,竟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
“诗中不是说,唯有牡丹真国色吗?你这画的时候要为什么比牡丹还要漂亮?”谢九爻挑了挑眉,然后道:“芍药妖无格,你莫不是就喜欢这千娇百媚的?”
“只是单纯的很喜欢芍药,总觉得它才是最漂亮的花。”温畅轻笑着道:“那诗里为了捧牡丹,把其他的花贬低的太过了,我倒是就喜欢芍药,也独爱芍药。”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谢九爻也喜欢芍药,这样才有共同语言嘛,真的不是他不要脸了,想要追媳妇儿,总要从她感兴趣的地方入手。
谢九爻果然被有所取悦,她身体实在是太虚了,说了几句话就感觉有些累了,便往椅子上那么一靠,然后闭上了眼睛:“没想到你竟然还有那么几分欣赏能力,而不是跟着大流走,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无用。”
“这算是夸奖吗?”
“你觉得是就是吧。”
“那我先谢谢阿九了。”温畅笑眯眯的道:“能够得到阿九的一句夸奖,可是不容易的。”
“我看你拍马屁的功底,比你画画的功底要厉害多了。”谢九爻懒洋洋的道:“如果你身体好一点的话,进入官场,说不定能够一路高升,青云直上。”
“阿九这是又夸了我一次吗?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呢。”温畅撑着下巴,笑眯眯的道:“我该如何回报阿九之盛情?”
谢九爻认真的想了想,然后道:“少说话吧。”
“阿九……还真是无情呢。”温畅摇了摇头,将画纸重新展开:“不过阿九纵然是如此的无情,我也仍旧是喜欢的紧,这可如何是好?”
“这是病,没得治了,等死吧。”谢九爻很是淡定的道。
温畅立刻一脸委屈巴巴的:“那阿九舍得我死吗?”
“没事,死了就死了吧,我看你那个弟弟要比你靠谱的样子。”谢九爻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是喜欢欺负他。
可能看着他皱巴巴的苦脸,就感觉当年被他养着的时候,听着那些让人耳朵都有点聋了的恶心话,如今就全还回去了,倍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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