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里塑封的盐水鸡、荷叶鸡、德州扒鸡、草原熏鸡……”
“我吃了。”
“你是魔鬼么?”胡春花不可思议的望着他。“都吃了?一个鸡爪子都不给我留?”
“我也不知道你要吃啊,知道你吃就给你留着了。怎么?饿了?”
胡春花瞪着眼也不吭声,咬牙切齿的没个好脸色。
胡三太爷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给她发了个微信红包,哄道:“饿了就点外卖,这附近有家炸鸡特别好吃,我手机分享给你,记得点甘梅味儿的。”
“我不要!”胡春花甩着尾巴将地板抽得‘噼里啪啦’,回声久久嗡嗡作响。
“诶呦,你小心吵到别人家睡觉。”胡三太爷闪现到她面前,小心翼翼的端住她烦躁的大尾巴。
“如果能吵到楼上那更好,这样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和那条狗再掐一架,以报掉毛之仇。”
胡三太爷知道她又在耍小孩脾气,也不恼,捋着尾巴尖儿安抚道:“那你说怎么办,吃都吃了好几天了,你就是现在让我吐我也吐不出来啊。”
胡春花立刻来了精神,反问道:“真的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先说说看,我听听可行性。”胡三太爷看她的表情憋着坏,不敢轻易答应。
胡春花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你不是刚和白朗签了‘一线牵’么,我们用这个偷偷去肆遥家里吧,他那吃的肯定多。”
“收起你大胆的想法。”胡三太爷下意识退了两步,拉开安全距离。
“贴张‘闭气符’,他发现不了的。”胡春花见他还是摇头,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三哥,你是不是怕于肆遥啊?”
“我会怕他?开玩笑。我只是……我只是不想私闯民宅。”
☆、不请自来的老狐狸
自认为光明磊落,有浩然之气。私闯民宅?不存在的,他算哪门子‘民’!
胡三太爷眯着眼睛,嘴角上翘,和胡春花一人贴了一张‘闭气符’,化了原型,大摇大摆的从白朗的房间里溜出来。
狐狸脚上的绒毛又多又软,使他们在走路时很轻盈,几乎不发出声音。
扒着水池嗅了嗅,没闻到鱼味儿,大鱼竟然不在家,哈哈哈哈……
两人在厨房发现小葵留给于肆遥的饭菜,舔了舔爪子,优雅的准备开饭。
胡三太爷对着罩子上的便利贴轻轻的吹了口气,纸瞬间碎成冰渣,一秒消失。捋着胡子暗自腹黑‘哼,留菜给那条咸鱼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他留菜的。’
“三哥,没想到白朗手艺这么好。”胡春花误认为菜是白朗做的,对味道赞不绝口。她边吃边看向二楼于肆遥的房间,眼睛一转,摇着尾巴兴奋的压低嗓子说道:“你慢慢吃。肆遥不在家,我去他屋里看看。”
“不……”‘行’字还没说出口,一道火红的影子就窜了上去。
胡三太爷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嗅嗅面前的鸡汤,喝一口简直要鲜掉了胡子。正要伸爪子去捞鸡腿,客厅灯突然亮了……
于肆遥把手里的工作做完已经半夜十一点多,想着开车回家太过折腾,便将办公室的门反锁,关掉监控,直接施法穿到家里的玄关处。随手打开灯,便发现一只火红的老狐狸正端坐在厨房,僵硬的脊柱背对着自己,爪子在汤里划来划去……
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说点什么?应该说点什么?说点什么才能显得不那么尴尬?哎呦,说点什么都尴尬啊!胡三太爷捋着胡子慢慢的回过头,扯着嘴角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哈哈,回来啦。”
“嗯,回来了。”于肆遥愣了几秒后,淡定的换好鞋、放好包。去洗手间挤了一堆的洗手液,抽了两张纸假装在擦手。边往厨房走边和他唠家常式的说道:“你这毛看着快要长好了啊。”
胡三太爷的耳朵尖得意的抖动起来。“好了。”
“好了的话,那我就让你再秃一回。”说着用手里的洗手液把狐狸从头到尾抹了个匀乎。
胡三太爷感觉身上一凉,惊叫道:“这弄的什么?”
“脱毛膏。”
胡三太爷慌了神,“脱毛膏?你家怎么会有脱毛膏?逗我玩吧?”
“逗你玩什么啊,我用来脱腿毛的,非常好用。”于肆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特意卷起裤脚,给他看看自己光滑的小腿。
胡三太爷化作人形急忙往洗手间冲,被于肆遥拦住,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鸡争鹅斗的打成一团。
“脱毛膏!你下手也太狠了。”
“我下手狠?哼,那都算轻的。你就感恩这个地方冬天不算冷吧,不然早扒了你的狐狸皮做大衣了。说,怎么进来的?我明明在屋子里设了结境,除了我和鬼叔,别人都休想用法术进来。”
胡三太爷做贼心虚的把左手握成拳头。他偷偷和白朗签了‘一线牵’,由于刚刚用了此术,现在小拇指指根处浮出圈圈红丝。
“藏什么?给我看看。”于肆遥压住胡三太爷,用蛮劲将他的手指一个个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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