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啊!家里要是进贼了,你就吓唬他。”现在,大家出门都会和离鸢打声招呼。
“真有贼,你附在他身上,爬上楼顶然后纵身一跃,跳下去那个瞬间再抽身出来,让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真真实实的体会到自由飞翔的感觉。”
“咦~”于肆遥的阴暗思想得到了包括女鬼在内所有人的嫌弃。
“开玩笑的,呀,你们都什么表情。”恼羞成怒略的大鱼昂起头,用下巴将大家威胁个遍。确认没有暴民起义,这才满意的去上班。
输了和胡三太爷互为原被告代理律师的官司,让接下来和几个公司的法律顾问到期续约变得难以预测。其中一家叫‘法润’ 做新能源开发的合约更是迫在眉睫,文案改了一遍又一遍,饶是张敏这种任劳任怨的也开始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Sulli虽然很‘巧妙’的避开这份苦差事,但还是间接感受到了压力。她对着镜子涂涂抹抹,随口问道:“小葵,你看我的发际线是不是又后移了。”
“没有,怎么会,Sulli姐你……”
“恩。”
小葵编了一肚子赞美的话,被张敏冷静沉稳的‘恩’截住了,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通常我早上起来刷到的第一条朋友圈就是你在午夜蹦迪。”张敏探身过来看了眼她的头顶,撂下六字真言。“熬夜使人变秃!”
“呵呵,蹦迪?我们年轻人往这叫泡吧。再说了,白天工作压力大,晚上要是还不好好放松放松,人还不得抑郁了。”Sulli翻着白眼,打心眼里瞧不上张敏这种名牌大学毕业自以为是的土包子。公司为什么会招情商如此低下的人,思来想去,也并不是那么不可理解,毕竟脏活累活还是要有人做的。
于肆遥西装笔挺的走过来敲敲门边,又对里面的人勾了勾手指。
小葵赶忙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被他拍拍头推到一旁。“今天有事,你搭白朗的车回去。”接着不耐烦的对Sulli摆摆手,留下句,“女士,请您快点。我们现在是乙方,没有迟到的资格。”说完迈着大长腿先行一步。
Sulli看了眼时间暗自懊恼,于总让三点带着文件和他去见客户,这会儿都三点二十了,估计是等不到才过来找她的。
对着镜子确任妆容很完美,最后打开香水喷在手腕上,再用手腕在脖颈处轻涂几下。嗅了嗅,顿时觉得自己芳香怡人。“我陪于总去和法润的金总吃饭,哦不,是谈合同。你们忙啊~对了,要是加班可别忘记点外卖,年纪轻轻饿坏了胃可不好。”
“哦。”张敏在键盘上飞舞着双手,头也不抬的回复道:“你一会儿也少喝酒,酒伤肾,肾不好会秃!”
直到觥筹交错间,Sulli耳朵都在回荡着张敏那仿佛在深山老林里传来的悠远而绵长的声音。‘秃、秃、会秃……’晃了晃脑袋,希望能清醒一些。她的老板,于总于大人已经完全指望不上,沉默不语四处望天了。
金总带了个所谓的秘书,看年纪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打扮的也很清纯。两人互相夹菜倒酒,偶尔咬耳朵说悄悄话,满脸肥油的金总时常对她流露出油腻的宠爱。
于肆遥觉得没喝多少便开始反胃了,一遍遍的反问自己‘公司真的必须拿下这单么?’
这时,金总拎着两瓶酒,嘴里叫着‘兄弟’晃晃悠悠的起身站到于肆遥身旁。“你看你往那一坐,不吃不喝不笑不说话,干什么啊!谁给你气受了?”
于肆遥头未动,余光扫过,发现金总的肚子非常的有趣,圆滚滚、立体又饱满,像是揣了个小西瓜。好想敲一敲,不知道会不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Sulli看他双眼没有聚焦,嘴角还迷之上扬,赶紧圆场道:“您别见怪,于总他就是一张严肃的脸,平时连带着做事也很严谨。金总有兴趣的话可以看下我们事务所往年的胜诉率,是非常可观的。输了华年的官司,说到底还是当事人对我方隐瞒了一些事实。”
“我也是头一次接管这堆事儿,看谁都是生人,于律师你呢,喝了这瓶酒,喝完我们就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续约的事情自然好说。”
金总撂下话,于肆遥却还在神游。Sulli跟着赔笑,想替他喝,被金总一把拉住手,揉了揉。“你,不够格。”
“没事,我来。”于肆遥伸出蟹钳般的食指和拇指卡在他的手腕处,拎脏抹布一样把他拉回来。“就是不知道金总对喝酒的速度有没有啥要求,这样,您先打个样,然后我照这速度喝两瓶好吧。”
金总甩了甩生疼的手腕,眉开眼笑道:“于律师,一看就是爽快人。好,那我先来。”说着一仰脖,喉结都不带动的,酒就像顺着喉管直接倒进胃里去。于肆遥一挑眉,饶有兴致的鼓掌叫好。随后打个响指,金总应声倒地。
“哎呀,您没事吧,怎么就醉了。”于肆遥假模假式的摇头惋惜,问向学生模样的小秘书。“你看,我这两瓶还用喝么?”
小秘书还在发懵,点点头又迅速摇了摇头。
“你们带司机了么?”
“恩,应该在车里。”
“那你去叫司机,我去叫个服务生帮着抬一下。”Sulli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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