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在一起了?”胡春花扣开一听瓶酒递给她。
小葵咽了咽口水,想到于肆遥给她下的禁酒令,没有要。内心山路十八弯,不知道怎么回答。
“呀,不就是个男人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姑奶奶早就不在乎了。”胡春花用胳膊肘怼了怼她。“我现在熊熊燃烧的,只有单纯的八卦之心。”
不在乎?不在乎你纠结了上千年?小葵一脸苦大仇深,继续沉默不语。她抬头向上看,发现于肆遥趴在二楼,脑袋探出栏杆正严肃的暗中观察中。
胡春花顺着小葵的视线,一路向上,顿感无语。她拽住小葵,晃了晃,和于肆遥隔空喊话。“放心,我不吃她。”
于肆遥眉毛一挑。
胡春花指天发誓,“真的!”
于肆遥比了个OK的手势,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又指了指胡春花。猛地往后撤去,只听得一声惨叫:“啊!”
“啧……狗头卡住了。”胡春花吹起口哨。
“哈哈哈……”小葵虽然有些心疼他,但还是忍不住笑得肚子痛。
于肆遥各种角度尝试,都没办法把脑袋从栏杆中解放。这不科学?能放进来,为什么出不来。
大家都赶来围观,胡三太爷甚至拿出手机,开心的准备合影留念。
于肆遥沉着脸,一把将栏杆掰折,面无表情转身离去,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你们两个在一起了么?”胡春花吃瓜过后,继续问。
小葵摇摇头。
“他喜欢你。”胡春花肯定道。
“恩。”小葵点点头。
“你不喜欢他?”胡春花问。
小葵放下手里的炸鸡,看着胡春花的眼睛,真诚道:“喜欢。”
“因为他没表白,所以你也不好意思说?”胡春花猜测道。于肆遥平时虽然大大咧咧、风骚至极,其实感情方面一直喜欢被动,八成还贱兮兮的等着人家姑娘主动跟他山盟海誓,非他不嫁呢。
小葵点点头。
胡春花嘴角一扬,刚要鼓动她主动表白,转念一想也太便宜那‘孙子’了,还是好事多磨来得让人欢喜。“我觉得你做的对,女人不能太主动。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来得容易的都不珍惜。”
正说着呢,‘大猪蹄子’噔噔噔从楼上下来了。小葵和胡春花很有默契的转移了话题。
白朗认真的数出三十根蜡烛,把好好一个蛋糕插成了刺猬。
于肆遥撇撇嘴,“我说你平时怎么混的,过个生日,你看看,一屋子全是非人类。”
白朗并不在意,“这样挺好,活着你们给我过生日。死了,你们每年还可以聚一聚,给我过个忌日。”
“……”于肆遥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你能不能活的有点敬畏心!”
“于哥,我今天过生日。”
“所以呢?”
白朗挖了一指奶油,颤颤巍巍抹在于肆遥的脸上。“你可不可以不打我?”
“可以。”于肆遥转过身,默默握紧了拳头。
人说,三十岁是道分水岭,值得纪念。白朗觉得自己能招惹上古神兽而不被打,这事儿可以吹一辈子了,很有纪念意义。于是,他笑着伸出手,对于肆遥的后脖颈子扇了下去……
不到一个小时,点的外卖全到了,铺了满满一桌。胡三太爷从后备箱里搬了六瓶茅台,大家吃吃喝喝把酒言欢。
而这场聚会的正主,我们的寿星老,白朗白大胆,成了壁画(于肆遥信守承诺没有打他,用胶带给粘得板板正正在墙上,美其名曰‘挂人’)
胡春花喝高了,一脚将于肆遥踹到桌子底下。“老娘当年怎么那么不开眼,喜欢你这个大猪蹄子,空误多少美好青春啊!”
“恩!大猪蹄子!”胡三太爷眯着眼睛,狠狠地咬了口手里的猪蹄,剁菜一样嚼成渣渣,转头吐了出去。
于肆遥爬起来,大着舌头。“能……能怨我么,分手时说的明明白白,你……你非要死缠烂打。”
“因为你迷人,跟个小孔雀似的。”胡春花讽刺完,‘咯咯’笑,伸手去掐他的脸。
小葵阴郁的站在两人身后,默默拦截住胡春花那躁动不安的爪子。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早就不喜欢你了。这些年,什么支撑着我?不甘心,没错,就是不甘心。你就是……恩……牛板筋,吃吧塞牙,扔了吧,花钱买的还舍不得。”胡春花打了个酒嗝,控诉道:“你要是早有喜欢的人,我早就放手了。所以说,还是你耽误我。”
“屁!”于肆遥翻个大白眼直接把自己翻迷糊了,趴在桌子上嘟囔。“反正你说啥都有理。”
“哦,老娘就叫总有理!”胡春花回头问向唯一清醒的小葵。“要不……下届我去竞选总理吧?”
☆、一块铁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胡三太爷燃了张符咒,单手掐诀,带着醉成烂泥的胡春花瞬间不辞而别。
老鬼将假牙丢到桌子上,自己从椅子一路向下,滑坐在地。往左歪倒,变成硕大的海龟。脑袋、四肢、小尾巴‘嗖’‘嗖’几下缩回壳里,再一动不动了,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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