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肆遥恍然大悟,“因为我喜欢吃甜的,你才多放了糖?”
“也不全是。”小葵吐吐舌头,笑道:“最近过得太甜蜜了,本人就是甜的啊。”
“是么?”于肆遥不信,拉过她的手背,亲了亲。砸吧砸吧嘴,惊喜道:“哇,真的甜啊。”
“嘿嘿嘿……”
“哈哈哈……”
不用在意他人的口味,我喜欢的人爱吃,就是最棒的私房菜。
两人到家时,天还亮着。没进门,就听到惊天动地的呼噜声。平日里看起来足够大的沙发,现在像个小屁垫似的垫在一头集虎头、独角、犬耳、龙身、狮尾、麒麟足为一身的猛兽身下,随着它的胸口起伏而咯吱作响。
“谛听!”
☆、小花花送给你
铜铃大的眼睛睁开一只,瞄了一眼来人,又合上了。震天动地的哼哼几声,猛兽翻了个身。可怜的沙发,应声碎成渣渣。
“哦~”甩甩虎头,麒麟脚脚捂住嘴,摇身化作人形。瞧着于肆遥脸色不好,谛听打起哈哈。“大海鲜,你家沙发不太结实啊!”
“……”于肆遥揉了揉太阳穴。
小葵拽着他的衣角,复读机一样重复着:“别生气,别生气,好好说,好好说。”
“小葵妹子,哈哈哈……”谛听热情地冲了上来,眼看要到跟前,胸口突然被一把尖锐的冰锥抵住。
于肆遥手中的冰锥,周遭环绕着水雾,匀速变长,将谛听一步一步怼到门口。
“对远道而来的客人也太凶了吧。”
“从门外按门铃进来的,那是客。你这算私闯民宅。”
谛听困惑道:“你是民?”
“……”于肆遥‘客气’的将他‘请’出去,关门之前吼了句:“去买礼物,买了礼物再来拜访!”
谛听被赶出门,跑到落地窗前‘哐哐’砸玻璃,吼道:“我没有阳间钱!我的钱在这儿花,会进派出所的,你还想去派出所捞我么?”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依旧历历在目,于肆遥一脸冷漠地拉上了窗帘。
窗外又吵了会儿,便没了声音。
“真走了?”小葵从窗帘缝隙里看出去,自问自答道:“真走了。”
“会回来的。”于肆遥指着空中悬着的一根‘筷子’,说:“他把地府的柱子都留在这儿了,就肯定会回来。”
“地府的柱子?”小葵化作鹦鹉,好奇的想飞上去瞧瞧。
近一看,确实是迷你版的圆柱,鎏金质感,上面篆刻着密密麻麻的梵文。
啊~原来是这个样子。小葵很懂规矩,满足了好奇心,就立刻飞了下来。“谛听带着地府的柱子来家里做什么?”
“不清楚。”于肆遥刻薄的说:“但以往经验证明,和他沾边的一般都没啥好事。”
小葵要做菜招待下面来的客人,于肆遥怕她累,虽然嘴上不欢迎谛听,但还是打电话叫了成山的外卖,在桌子上足足叠了三层高。
“感觉屋内总有人在盯着我们看。”小葵四处张望未果,困惑的皱起眉头。
于肆遥指向平时睡觉的深水池,“你说鬼叔啊?”
此刻硕大的海龟正躲在茂密的海草后探头探脑,和两人对视到,吐了几串泡泡,又隐没回去。
于肆遥数着泡泡,同声翻译道:“鬼叔说,晚饭不用叫他。看谛听呆多久,再决定出不出来。”
可见上次被打回原形,当踏板踩在脚底下,给老鬼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这时,门铃突然拉警报似的响起来。于肆遥怒火中烧,对着门控对讲机吼道:“按三下,停五秒,那么按!”
谛听真的按三下,然后认真数到五,再按。如此反复了两遍,于肆遥才勉强算是面色温和的开门迎客。
“给。”谛听进门后迅速略过他,直奔小葵,露出铁汉柔情般的羞涩。“送你花。”
这束花用草绳捆着,鲜血一样赤红,有花无叶,正是黄泉路上、忘川河旁的彼岸花。
“就我们那儿才有的花种,离了地府,不到半日就会蔫儿了。我没阳间钱买礼物,特意回去摘来给小葵妹子你看个新鲜。”谛听为她科普道:“人死后,魂归地府,阴司将其前世种种善恶一一清算,或是领赏、或是受罚。走上黄泉路,跨过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便可入六道轮回。鬼魂排队等待投胎,往昔回忆皆涌上心头,对亲人、友人、爱人的不舍,对功名利禄的不甘,泪水洒在黄泉路,滋养了彼岸花,才会开出这么艳丽的颜色。”
小葵听得入神,于肆遥抢先一步夺过谛听手里的花,嘲讽道:“这不像是你的文化水平能说出来的话啊。”
谛听是个粗人,听不出他话里有话。出处不在自己,不敢居功。“前阵儿天上派人下来参观视察,判官陪同讲解,就是这么介绍彼岸花的。但他讲得文绉绉的,我也听不懂,后来勾魂使私下又给我翻译了一下。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很有文化?”
“这花不能见光,好在现在天黑了,你去把花栽在菜园儿里,入土后挺一个晚上。明天白天太阳升起前,再拿回屋里,还能开个半天。”于肆遥看小葵真心喜欢,教她怎么做能延迟彼岸花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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