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道所带来的冲击不是“想象”可比的。她现在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第一次升起一种浓浓的愧疚感,她何德何能,能享受这一切。
穆卫军感受到了萧清韫的情绪,不过他只以为萧清韫是因为“子欲养而亲不待”而感到愧疚和遗憾。伸手搂住她,安抚道:“只要你好好的,外公外婆就欣慰了。如果实在想要为两老做些什么,就帮外公完成遗愿。苏家药方的事解决了。但外公不是说希望我们的孩子中有一个能继承苏家的事业吗?那我们就努力点,争取早点帮外公达成心愿。”
“说什么呢!是你自己想早点要宝宝吧。”被他这样一说,萧清韫感觉好多了。现在纠结根本没什么意义,反而显得矫情,还不如就像穆卫军说的,帮苏老爷子完成遗愿。
萧清韫离开穆卫军的怀抱,走到两个衣柜前面,一一打开。两个柜子一个放着床上用品,一个放着“她”小时候的衣服和一些比较贵重的布料。布料多是一些适合做旗袍的织锦缎,是苏家外婆专门留着的,说是等“她”长大了再做衣服。
萧清韫忍不住又在心底叹了口气,有些低落地说道:“被子和布料都拿走。衣服,算了,还是不拿了吧。”就当是纪念。就像两老和苏安留下的衣服等生活用品一样,都不能动,全留下作为纪念。
穆卫军当然不会反对,只默默帮着萧清韫收拾东西。
把要带走的东西单独放出来,明天车开过来后再拿走。
东西收拾好后,萧清韫又带着穆卫军参观了主屋的其他房间。
一圈下来,穆卫军心中感叹,苏家两老不愧是有传承的大家出身。其他屋子虽不像萧清韫屋子那样处处精致,但整个装饰都透着雅致。更不用说书房里满满两墙柜的书籍和他们留下的成捆成捆的字画,以及摆放在书案上的古琴、棋子,无一不彰显两位老人的博学多才和高雅。
东西两边的厢房,一边是厨房和厕所,一边是储物间和客房,没什么可参观的。至于储物间里药酒,等明天再说吧。
原本萧清韫是打算来打扫屋子的,现在看来,完全不需要了。没有其他事,萧清韫和穆卫军两人便锁好门离开了。
回到萧家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除了二楼书房的灯还亮着,其他房间一片漆黑。萧清韫带着穆卫军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上了楼。
萧斌可能是听到声音,萧清韫和穆卫军刚上楼,他就从书房出来了。
“爸。”穆卫军率先叫道。
萧清韫也跟着打了声招呼。
萧斌应了声,而后说道:“乖乖,爸爸想要和你单独谈谈,你看是现在还是明早上?”
萧清韫想想,说道:“现在就说吧,明天早上我们还有安排,中午就要回去。”也就是明天没时间。
萧斌点点头,“爸爸在书房等你。”说完就转身进了书房。
萧清韫把卧室门打开,又开了灯,才对穆卫军说道:“卫军哥,你先休息,我过去一下。”
穆卫军摸摸她的脸,柔声说道:“去吧,有什么事好好说。他毕竟是疼爱你的爸爸。”
“我知道......”
萧清韫到书房的时候,萧斌正在写毛笔字,看来他心里也不平静。
萧斌写完一个字,才放下笔。指着两张太师椅说道:“我们坐下说吧。”
萧清韫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直接坐下。
萧斌也绕过书桌,坐到了萧清韫旁边。
沉默了片刻,萧斌有些吃力地开口:“对不起,乖乖,爸爸以前糊涂做下错事,却伤害到了你。”
“这句话你更应该对妈妈说,毕竟受伤害最深的是她。”萧清韫有些淡漠地说道。
萧斌有些难看,酸涩道:“是啊,我伤害最深的就是你妈妈。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是个罪人。”所以他和苏安才会越走越远,直至彻底失去。
萧清韫没再说什么,最开始是萧斌犯了错误,但他和苏安最后的局面也不能说苏安一点责任也没有。要是她的话,离婚就是,才不会把自己搞到郁郁而终。不过这两人无论谁对谁错,她都没资格去指责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萧斌才重新开口说道:“乖乖,年后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到其他省去任职了。不过你放心,就算我不在蜀南了,也没人可以欺负你。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和为难的事情,一定要告诉爸爸。至于新的电话号码和地址,等到了之后我会联系穆卫军,告诉他的。”
萧清韫眉头动了动,不由看向萧斌,有些惊讶地问道:“什么时候走?要到哪儿任职?”语气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注意的急切。
萧斌却听出来了,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是去江淮省,大概4月的时候走。”
“哦......”今天都已经2月18号了,就算4月底走,也只有两个月时间了。萧清韫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有些失落。之前萧斌就算在蜀南省,也不在同一个城市。现在只是距离稍远了些,怎么就感觉缺少了什么一样?
萧斌见萧清韫有些失落,心里有些高兴,“你放心,爸爸会经常和你联系的。”顿了一下又说道:“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其他人都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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