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穆卫军抱过他,小胖指又指着萧清韫告状:“显显要,不给,舅舅打。”
“哈哈哈......”在场的人,包括萧清韫在内,都不禁大笑起来。穆红梅更是“无情”地嘲笑儿子:“傻儿子,你小舅舅疼你小舅妈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打她呢?”一句话说的大家更可乐了。
小家伙有点懵,明明是教训人这么严肃的事情,怎么这些大人都笑了起来呢?小家伙有些委屈,觉得小舅舅一点也不可靠,瘪瘪嘴,伸着双手朝杨守业扑去。相比严厉的妈妈,好性子的爸爸更得小杨显的心。
等到了杨守业的怀抱,小家伙便两手紧紧搂住爸爸的脖子,小脑袋也死死地埋在爸爸脖子里,哼,这些都是坏人,显显生气了!
萧清韫见小家伙这样,以为自己逗过头了,便连忙把小红包拿到小家伙露出的小圆眼前晃晃:“显显,舅妈逗你的呢,快看,这是什么,快起来拿红包哦。”
刚晃了两下,只见上一刻还死死抱住杨守业脖子的小胖手,下一秒便飞速地出手,一把夺过萧清韫轻拿一角的小红包,然后,附送萧清韫一个得意灿烂的大笑脸。
“......”萧清韫有些方。
“哈哈哈哈......”穆红梅大笑,很是得意地说道:“我就知道是这样,这个臭小子在家里的时候就爱这一招。只要不给他的东西,就装可怜装生气,等人把东西一靠近,就飞快地抢过去。”
听穆红梅这样一说,萧清韫他们也不禁笑了。
李大妹高兴地夸赞:“哎呀,这说明显显聪明呀,才两岁半就晓得这些了,以后肯定有出息。”
穆卫军也笑着说了一句:“小子不错啊,身手挺快嘛。”
“哎哟,听听这话,表边上像是夸我们显显呢,实际上是为了你老婆在警告吧?显显,快,喊几句漂亮舅妈,不然,你小舅舅可记仇了,小心长大了收拾你。”穆红梅笑着调侃。
穆家两老和杨守业也笑个不停,萧清韫感觉很不好意思,正想说穆卫军才不是这个意思呢。小杨显这个神补刀偏偏在这时候响亮地叫了一声“漂亮舅妈”。
这下子,众人更是笑个不停,萧清韫感觉脸火辣辣的,真想秒变成一只鸵鸟......
穆家院子里,大人的谈笑声,孩子的嬉闹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热闹非凡。萧清韫真切的体会到了过年的热闹,这是几十年后慢慢淡去的“年味”之一。
在家里女人们的努力下,穆家人享受了一顿在这个年代称得上极为丰盛的热闹午餐。
这个年代的农村,还没有把麻将这个国粹发扬光大。因此,饭后的穆家大人们便又坐在院坝,围着火堆摆起了龙门阵。
穆家小一辈呢,除了快要成年的张涛,余下的包括小杨显在内,都揣着满满两衣兜的瓜子、花生和糖果,到队里的大晒坝去玩了,那里几乎聚集了队里所有的孩子,极为热闹。
而此时陵绛县县长杜元栋的家中,一大家子都围坐在客厅。不仅有杜元栋的父母,妻子海艳和一对儿女,还有海父海母老两口。
大年初二,不是杜元栋带着老婆孩子去丈人家,却是海家老两口来到女婿家中。且一家人无论大人还是孩子都没有一丝过年的喜庆,反而透着一丝沉闷和焦虑,显然是有事发生。
杜元栋抽着烟,脸黑得如同墨汁。他今年都快46岁了,在县长的位置也呆了好几年,本以为今年能靠着萧哥的关系动一动,却出了这样的事,以后......想着想着,那成熟俊朗地脸上隐隐透出一丝恼怒和烦躁。
见儿子这样,杜父杜母既担心又着急。想到事情的起因,不禁气恼地瞪了儿媳海艳一眼。对于这个出身好学历高又在政府部门工作的儿媳,农村出身的杜家两老平时都是哄着的,如今这样的反应,可见真的气狠了。
杜家的一对儿女都已经是十六七岁上高中的人了,又身在这样的家庭,比同龄人更成熟一些,有些事情也都能理解了。这一次因为妈妈的错误,使得父亲事业上可能受阻,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或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所以也只能沉默。
海艳也知道这一次是她做错了事,但这不能全怪她呀。丈夫年轻的时候就长得俊朗,要不那时候是副县长千金的她也不会看上来县里调查,农村出身,还只是一个小科员的杜元栋。
丈夫如今虽人到中年,但更成熟有魅力了,而且已经是一县之长,不知道有多少不要脸的想要往上凑。她也知道自己长得不漂亮,所以更要把丈夫看得紧一些。
当时那个公社主任打电话来的时候话也不说清楚,只说是丈夫让注意关照的那个女知青出事了,马上就要结婚了,问怎么办。
她当时一听,以为是丈夫暗地里勾搭的哪个不要脸的骚.货,也没细问,直接想要骂回去。但怕那个什么主任再给丈夫打电话打到单位里,就忍着怒火回了一句“她要结婚是好事啊,结了婚就是有婆家的人了,你也莫再关注她了,也莫再为了她的事打电话了,传出去对她影响不好。”然后就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本来她是准备质问丈夫的,但一想反正那骚.货已经要结婚了,应该不能再来找丈夫了。再把丈夫看得紧一点,应该就没事了。
反倒是说了,影响夫妻感情不说,更重要的是,听那主任话里的意思,那骚.货是出了事才结婚的。万一被丈夫知道后帮了那骚.货,阻止她结婚,又重新勾搭在一起,那可怎么办?所以,还是不说好。就算以后丈夫知道了,那也过了很久了,说不定丈夫的心思也淡了,也说不定那个骚.货就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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