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罗眸子瞬间暗淡下来,她有些不死心,“凌云尊上实力莫测,谁知道他是不是使了什么法子躲去了天机盘的搜寻!”
司鸣叹了一口气,“那也没办法,强夺自是不行,今日我用言语试探,却见他神色之间掩饰得天衣无缝,叫人看不出真假!”
烟罗再不言语,知道司鸣已经尽力,如论如何都只是他们的猜测,他们凤族不可能为了一个没有依据的猜测就得罪凌云尊上,得罪妖界。
一旁的司桐在旁边看着他们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疑惑心起,到底是什么样的宝物能让父皇母后过了千年都不能放下,心中这样想着,嘴上便问了出来:
“父皇母后,我幼时丢失的那个吊坠是不是干系颇大?与凤族发展有至关重要的作用?”不然,你们为何如此重视。
司桐早已心生怀疑,凤族被一小贼窃去了宝物的确是件丢失颜面的事,但无论如何,此事都已经过了千年,如此放不下,岂不有失大族风范?凤族又不缺那样一件宝物,除非,那件宝物对凤族重大的意义。
烟罗与司鸣二人对视一眼,是了,他们以前只想着让桐儿无忧无虑的长大,因此经过长老们的一致商讨,将此事瞒了下来,但如今,姻缘石眼见着是再无找回的可能,如此继续瞒着真相真的对桐儿好吗?
司鸣眸中闪过一缕挣扎,最后化为坚定,他上前一步,“桐儿...”
张了张嘴,却被烟罗拦了下来,“陛下...”她拉住了司鸣的袖子。
司鸣回过头看着她,“烟儿,你要知道,桐儿如今也大了,她有知道的权利,如今姻缘石可能再也找不到,这样的关头还要瞒着她吗?不若就此告诉她,好叫她心里有个准备!”
烟罗还想再说,但樱唇动了动,终是松开了手。
司桐看着他们二人的举动,心中不知怎的突然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秀眉轻轻蹙起,怎么看事态,这还与她有关?
司鸣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她,眸中划过一缕不忍,神色变幻了几瞬,他终于道:
“桐儿,你可知晓血脉返祖?”
司桐不知觉的退后了一步,直觉今日听到的会对她固有的认知造成颠覆。
司鸣说的缓慢,却不容质疑,每一个字司桐都再熟悉不过,可拼凑在一起,却陡然让人不敢相信其中的内容。
她有些怔楞地说:“什么叫,我是凤族的血脉返祖者?”
血脉返祖者那不是古籍上说的东西吗?万年都难出一个,凤族从上古传承至今,族中也不过区区就出了九个返祖者,怎么现在她的父皇却告诉她,她是那第十个!
还有什么涅槃劫,族中九位返祖者只生还了一位是吗?那她呢,涅槃来临之时便是她的死期了吗?
烟罗看着这孩子仿佛大受打击的样子,眼睛也忍不住发酸,她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
“我皇儿不用害怕,你出生时天有异象,凤鸣九响,族中曾经用神器为你测算过,你的涅槃劫并不是毫无生机。”
“生机?”
“是,根据古凤翎测算的结果,你的生机便在你的命定道侣身上!”
“命定道侣?”司桐的眸子动了动,“可我如何能知晓我的命定道侣是谁?”
烟罗拿着绢帕轻轻摁了摁眼角,“桐儿,你可还记得母后曾经千叮咛万嘱咐叫你不要摘下来的吊坠,那是姻缘石啊!”
“只要你的命定道侣出现在周测,姻缘石便能产生感应,可千算万算,哪里能想到不知哪个小贼将姻缘石窃走,如今姻缘石丢失,想找到你的命定道侣就难了!”
听了烟罗的话,司桐回想着往事的一桩桩一件件,所有的疑惑终于豁然开朗。
她终于知道,为何皇姐在她如此年轻的时候便这样着急找寻她的道侣;
为何族中会因为一个吊坠失窃而如此兴师动众;
为何每年生辰之时大长老总要取一滴她的精血放入天机盘中,然后凝视着天机盘,脸上愁云密布;
为何她的天赋遥遥领先族中同辈中人;
为何其他人都不能进入的神木林她却来去自如,如鱼得水。
因为,她是血脉返祖者啊!
司桐只是被众人隐瞒了真相,却不代表她不了解血脉返祖,凤族的每个王系族人都不可能不知道。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可,我的头上,为何没有图纹?”
“族中怕你身份暴露,徒惹是非,便使了秘法将之隐去。”
原来如此。
司桐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如今的接受,她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如此平静地接受这一切。
或许一切早有端倪,现在不过是将遮掩真相的薄纱掀开而已。
如今姻缘石已经丢失,这不就意味着她才活了一千岁便要英年早逝?
这时候司桐还有心调侃自己,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姻缘石?
也许是这千年来瞒得太好,又加上一开始她震惊太过没反应过来,当时按照她的说法,族中都以为姻缘石是被妖界的某个小贼窃去,可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那姻缘石,分明是被她当做见面礼送给了某只团子啊!
司桐的心跳猛地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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