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深吸一口气,要走出去,福豆赶忙跟上,大着胆子说,“官家,您一定要仔细审问,二皇子不像会做出这样事情的,这事想必跟他没有关系……”
柳崇早知道她会冲出去求情了,心里暗叹一声。
皇帝沉吟半晌,回头睨她,“你个小女子懂什么?朕死了,他就能就此登上皇位,就算他什么都不知道,朕往后也不想看到他,因为一看到他,便想到那个可怕的毒妇!柳崇,你今夜也累了,带她回去。朕等处置了这对母子,再行封赏。”
“是,那咱家今日便先告退了。”柳崇当即答应,拉扯着福豆,向宫外走去。
皇帝前去亲自处置皇后等人了,倒是晋王一言未发,面带微笑远远观望,坐收渔翁之利。
……
柳崇拉着福豆往宫外去,福豆呆呆地跟随着,时不时只说一句,“二皇子会死么?”
柳崇无奈道,“他必不会死。官家眼下只有他一个儿子,至多是将他软禁,或者赶去冯地,也不会杀了他。”
福豆松了口气,“那便好了。”
皇帝没死,二皇子不会死,那么眼下福豆便只记挂一件事。
柳崇没有来救她。
两人上了马车,相顾无言,福豆偷偷觑他,见他正往着窗外,也不对自己言语,登时更恼怒。
柳崇明明知道,若依着二皇子本来的性子,她是绝对逃不出魔掌的。福豆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等于是柳崇拿她当棋子,换了晋王一个储君之位,又为他自己的上位铺平了道路!
于是一回瑞皮坊的宅子,福豆便怒了,“柳长瑾,你不问问我现在如何么?”
“问什么。”柳崇还拉着她的手,自然脚也不会停,拖着她便继续前行。
“那是不是二大王对我做了什么,你都无所谓?”福豆蹲下来,不让他拉着自己前走,但柳崇依然溜毛猴似地不停下。
“是,无所谓。”柳崇淡淡。
福豆的脚被拖着,大叫:“那我告诉你,我不是完璧了!我是二大王的人了,你信不信!”
柳崇哼一声,装什么装。
“你不是完璧,也是我的人。”将她拖行到了卧房,柳崇坐在外间玫瑰椅上长舒了一口气。
今夜他对皇后的谋逆毫不担心,但他却真正地在二皇子那房内担心了一把。
若他是女子,恐怕有人这样对他表白,他便会心软就范的吧?
或许二皇子没说那个“滚”字,连福豆自己也把持不住。若不是因为感动,她也不会在谋逆的当场,竟敢在皇帝面前为二皇子求情了。
他真无所谓?他嫉妒得要死!就算福豆只是同情也不行!不管什么情,都只能对他一个人有!
至于现在,哼哼。柳崇的左手掌冰凉僵硬,但右手却是滚烫,他想做什么不行!
屋内一灯如豆,却什么都看得清楚,柳崇静静盯着福豆现在的女子模样。
“果真么?”福豆盯着他说,“你想着,将我当个棋子用在政治斗争里,你也不嫌弃一个已经被侵占的女人,但是这个女人,她不想被侵占,她不是为了你保留自我,而是为了她自己!难道女人的清白可以被你随便拿来利用?”
“脱了吧。”柳崇突然说,喉头一动。
福豆服气。她在质问,在讲道理,但是柳崇根本就是无视她。
柳崇起了身,用右手摘掉她身上披着的袍子。袍子跌落,那薄透的蝉衣在灯下暴露出来,发亮的珍珠肚兜,还有那蝉衣下若隐若现的腰臀。
福豆发觉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色了,顿时便往后退,“我不要,你别想。你这般对我,你就是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福豆越说越怯,因为自己根本就没底气,这心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给了他了。
越被他逼退,越是到了床榻那里。福豆甚至怀疑自己的双腿是淫/荡了,怎么就自己跑来了卧房呢!
还要不要点儿脸了,眼前这人他没来接你啊!福豆对自己说,要硬气,于是便站直了,要推开他。
柳崇的右臂顺势将她揉进身体,嘴唇覆上去,咬住她的下唇,呼吸急促。
“我,我不给!”福豆要闪开,可是怕自己一动,嘴巴被他叼得发疼,只好不动弹。
柳崇的眼神却变了,不像以前那样温柔,反倒像是色中恶鬼,单瘦提腰将她压到在床榻上,猛地压下便是猛烈地亲吻,攻城战地,寸土不留!
福豆大声叫喊,“你对我不好!”一边喊叫,一边推搡打他,脚也乱踢乱踹。
柳崇在她耳边吹起,“我待你还不好?你们两个说了什么,哪句我没听到?让别的男人那样说欢喜你,你当我还能忍得了?”
福豆一愣怔,他便从下巴往脖颈儿里去狂吻,稳得她浑身燥热发痒。
“你说,你说你在……”
柳崇阴狠,“你在男人旁边,便闻不到咱家身上的十八香了?”
福豆仔细回想,好像确实有种熟悉的味道在那屋内,可自己身上也被脂粉覆盖,又担惊害怕,哪里会跟狗似的伸着鼻子使劲闻呢……”
这一想,脖颈儿的肚兜儿便被他解下,福豆面红耳赤瞪着她,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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