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
会不会……痛死过去~
而刘嫣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听以前闺蜜说过,还是知道一些这方面的事的。听说,第一次超级痛。
她抽出手,瑟瑟道:“不如,先把灯熄了吧。”
公仪弘闻言一怔,愣了愣,应声:“好。”
说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公仪弘起身下床,掐灭了床头边上落地青铜灯台上的蜡烛。待回到床上,伸手去搂她时,她没有任何回应。
“夫人?”
公仪弘试着唤了她一声。
夜色如水,室内一片静谧无声。刘嫣背对着他,睁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床内,心里七上八下的,须臾,轻轻嗯了一声。
公仪弘关心问道:“今天可以吗?”
刘嫣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内心挣扎了一下,嗫嚅说道:“不如改天吧。今天有些乏了。”
公仪弘闻言,不愿强迫她,慢慢地躺了回去。
刘嫣知道不该扫他兴致,可是,真的到了这一步时,她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紧张的要死,不得不承认自己怂了。
……
次日,天色微明。公仪弘轻手轻脚的起身,起来盥洗,刮了胡子,换上一身司直朝服。
临出门时,痴痴的望了她一会儿。之后,两手分别撑在她身侧,弯下身去,嘴唇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历来文武官五品以上除休息日外,每日都需要上朝。如今公仪弘虽被贬为丞相司直,但官居五品,早朝自还是需要照例去的。只不过位置变了,直接自第一位排至最后几位之中,在场的文武百官见到,其中腹诽和小声议论可想而知。
公仪弘面色平静,整个早朝不曾发过一言。下了朝后,刘端将他留下来,叫到自己寝宫问话。
事隔被贬不过两日,彼时,刘端让他坐下陪自己下棋,一面下棋,一面问他可有埋怨自己将他贬职。
之前,刘端对公仪弘极为宠信,嘉奖褒赏源源不断,现如今公仪弘被贬,公仪弘心里自当是非分明,一切因自己失职妄性才酿成了这种结果,哪有埋怨别人的道理。
公仪弘丝毫不推脱责任,起身,当面诚恳谢罪道:“微臣不敢。之前全是微臣之错,微臣不该将个人情绪带到朝堂之上,懈怠朝事,为百官树立反面形象,造成负面影响。陛下降罪贬职已是轻惩,微臣感激不尽还来不及,岂敢心生埋怨。”
刘端微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既悔过,朕便恢复你的职位。”
公仪弘微微一惊,随即拜谢道:“谢陛下隆恩。微臣定当尽力尽责,不负陛下所望。”
刘端道:“官位可恢复,不过,朕之前说过的三个月内另夫人倘若没有怀上身孕由朕做主改嫁一事,依然按旨执行。你可有异议?”
公仪弘心中一紧,回道:“臣无异议。一切谨听皇上旨意。”
话虽这么说,但知道眼前形势严峻,务必要抓紧时间“办事”了。否则再这么拖下去,难保最后不会让自己后悔终身。
……
刘嫣醒来时,公仪弘还没有回来。孙媪和侍女们进屋服侍,孙媪一脸神秘喜悦的神色,刘嫣当然能看出来孙媪再想什么,只是自己羞于启齿,不好意思告诉她,其实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刘嫣这一日都在尚衣局忙事,快到散职时,刘宗抽空过来了。
刘宗并不知道两人已经和好一事,见到刘嫣时,左右寻望过后,没见到公仪弘的身影,于是问她公仪弘近来可还过来骚扰她。
刘嫣坦白说出皇上下旨一事,还有她和公仪弘已经和好。让他不用担心。
刘宗听她娓娓道来,到最后,眉头越皱越紧,倒是听明白了一些,只是,有一件事尚且模糊不明。于是问:“你与那厮和好,是迫于圣旨压力,还是……”
刘嫣迟疑片刻,如实答道:“不瞒阿哥,这两个原因都有。”
“这么说,你心里还是有他?”
她微微垂首,默默点点头。
刘宗急得来回踱步,之后停下又问:“你就不怕他再继续骗你?”
刘嫣早已想过这个问题了,说道:“我不怕。我已经被他骗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再骗我,不过是再次撕破脸罢了。”
刘宗知道眼下形势所逼,也不好再阻拦,胡乱担心一番后,自己无能为力,也只得先由了她去。
刘嫣从尚衣局回来时,天色已经渐黑。进屋便见到公仪弘坐在案前,一副闷闷不乐似有心事的样子。
“可是出什么事了?怎么神色看起来这么凝重?”
刘嫣上前奇怪问他道,官服也没急着去换。
公仪弘站起身,轻轻将她揽入怀里,平静说道:“皇上给我恢复原职了。”
刘嫣一听,立时欣喜道:“这是好事啊,那你为何不开心?”
公仪弘道:“今日去见太子时,我碰到了邓采蓉。她与我说了些话,我听完以后十分不爽。”
刘嫣一惊,自他怀里直起身,问:“说了什么?”
公仪弘顿了顿,反问她:“你之前,是不是私下见过一次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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