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他以前在宫中见过一次,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不免令他心生怀疑。
仔细斟酌一番, 认为此事利害关系严重, 说不好透漏出去会招来是非,引祸上身。于是暂且将这件事压在心里, 没有告知公仪弘。
……
出了这种大事, 公仪弘自然是拿尚衣局与刑部质问。
刘嫣是因被李莺莺治罪关入牢房, 固此事直接是由李莺莺而起, 无可厚非。然而,李莺莺则理直气壮的声称自己依法办事, 并无过错, 至于走水,这就要去找刑部查问了,与她无任何关系。可谓推得一干二净。
刑部牢狱因一场大火活活烧死了许多人犯,只有小部分被救出。廷尉身为刑狱最高负责人,自是已经背负罪名, 面对公仪弘过来查问时, 只说会给圣上一个交代, 仔细查明走水原因。亦是再无下文。
不论如何,李莺莺强行狡辩,试图为自己的过失脱罪一事, 公仪弘不能再忍,则将整个事件上报了刘端。
从衣服无端遭人故意剪坏,到李莺莺不分青红皂白以权强行将刘嫣迫害入狱,再到后来大牢莫名走水等等,种种经过串联于一起,如此巧合,实在可疑。
“还有一事。微臣之前曾调查过李奉御的背景,发现其管籍造价,来历不清,望陛下仔细彻查她的底细,再商酌是否值得继续录用。”
公仪弘言辞凿凿道。
而值得一提的是,李莺莺自第一天上了早朝后,之后一直在告病假。不用说,因朝上有几位是她昔日的熟客。担心被人揭发,她不得不借病回避朝事了。
“哦?竟有此事?”
此时,刘端思索片刻,若有所思道:“此事,朕自会派人去查。御史大人这些日来辛苦劳累了,你先回去吧。”
“是,陛下。微臣告退。”
公仪弘退下后,依然继续关注着刑部那边办案的进度。
因案件重大,廷尉以及左右两监皆参与进来。刘宗负责跟随廷尉议事,处理分析案件久了,多少也是有些洞察力和办事手腕。而此次案件影响极大,伤亡惨重不说,还差点波及到刘嫣的性命,遂尤其上心。
而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这就要等搜集完现场信息的结果了。
事后刘宗同左右两监将现场封锁,命人把严,之后将整个事发地点逐一查看了一番,终于发现了起火点。依现场来看,最后证实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而为。
棘手的是,现场已被大火破坏,即便凶手有遗漏证据,也被烧得面目全非,干干净净。
不过,起火期间倒是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一点,所有狱卒都一致招认,且个个一脸茫然。
那就是,中途有宫中内侍来传圣旨,并让所有狱卒集合听旨,说是上面有要事要说。之后中途便起了大火。而究竟有没有那张圣旨,谁也没有见过,不知真假。
此事尤其关键,报给了朝廷,朝廷否认了此事。不攻自破,圣旨确实是假的。
那几名身着内侍服前来宣旨之人,亦是在起火以后溜之大吉,消失不见。
接下来,刑部便命画师照着见过之人的口供作画像,通缉画像贴的满城都是。然而一连两天过去,一点风声都没有。
案件一波三折,找不到一个嫌犯,不由一时陷入困境,止步不前。
因之前的事,刘宗虽然对公仪弘一直耿耿于怀,看不顺眼,但如今因查牢狱走水一案,不得不与他多有交集。
看他近日来对此案也是极其上心,常来询问,加之现在刘嫣怀了他的骨肉,闻得两人恩爱有加,遂对他渐渐改观。一来二去,两人茶余饭后聊案情时,彼此慢慢放下了隔阂。
……
是夜,公仪弘与刘嫣聊起案件的进展。
刘嫣突然问起他道:“你还记得当日那晚暗杀我的人吗?”
公仪弘端着茶碗的青葱玉手一顿,点点头,抬眼道:“记得,当日我还替你挡了一刀。”顿了顿,反问,“你难道怀疑两起案件是同一人?”
刘嫣道:“我确实有过怀疑。不止怀疑这两件事是同一个人所为,而且,”她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疑问。”
“你说。”
“你之前欲纳的两房侧室,一死一失踪,当真没有怀疑过其中原因,或者说,两起案件是否存在联系?”
公仪弘微微一怔,不想她会提及此事。略微迟疑了一下,说道:“实话说,第一个人发生这种不幸的事,我当时确实只以为是意外。但第二个莫名其妙的人间蒸发后,我对此有过怀疑。不过,刑部已经查过了,找不到线索,如今早就成了迷案。”
刘嫣快速思索一番,缓缓说道:“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公仪弘眉梢一挑:“什么猜测?”
她分析道:“你觉得,几次对我下手之人,包括你之前欲纳的两个侧室,会不会都是同一人躲在暗处操纵?”
公仪弘听闻此话,一时感到惊讶不已。
刘嫣又道:“那次暗杀,到如今又突然冒出个来路不明,千方百计想置我于死地的李莺莺,再加上这次纵火,或许,全部都是一个人在背后操纵也说不定?”
公仪弘受她启发,蓦然有些认同起来,点头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只是,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为何都与我身边的女人有关?非要害死你们不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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