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乐被她制住,挣脱了两下没有拔出手来,更加恼火,骂道:“大胆!你竟敢忤逆本公主!来人!”
“且慢!”
刘嫣还有话要说:“之前公主做的好事下官就不必多说了,公主心里自当有数。现在,毫无理由就又要打下官的脸,难道公主忘了被关禁闭的日子了吗?非要下官提醒一句”
刘乐气急败坏,指着她道:“你!”
刘嫣又打断她:“请公主不要得寸进尺!下官再不济也是御史大人之妻,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倘若你今日打了我,你以为你得罪的是谁?打的究竟又是谁的脸?”
“我……”
“你以为我夫君能咽得下这口气吗?又觉得他会如何看你?我为公主考虑,望公主三思而后行。”
“再有,他知道以后只会更加厌恶你。”
刘嫣炮语连珠,一连打断了她的话,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最后说完之后,松开了她。
想起以前被她算计,也怪自己大意,从未想过她刁蛮任性到如此愚钝地步,做出那种丢尽皇族脸面的事。
刘乐听她这么说,确实心里犹豫了一下,很快认真斟酌起来。
而刘乐再目中无人,刁蛮任性,此时顾及公仪弘,也不得不谨慎考虑后果了。
刘嫣说的不错,她今日打了她,确实出了气,可是,公仪弘折了面,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定对自己更加失望透顶。
半晌后。
“我们走。”
刘乐轻咬牙龈道。固心里不甘,但也不想破坏了在公仪弘心中的最后一点形象。又想到刘嫣牙尖嘴利,指不定打完了她,事后在公仪弘面前怎么诋毁自己,而自己讨不得任何好处,只得恨恨而回。
待刘乐带着一行人一走,刘嫣终于微微松了口气。其实刚才她并无多少说服刘乐的胜算,只是被她一下子激怒,又知道她很快就要远嫁塞外,索性跟她翻了脸也无妨。她知道,即便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公仪弘也定会为自己撑腰。
心里正想着某人,结果某人不一会儿就折回来,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面了。
刘嫣见到公仪弘回来后,惊讶之余,想也没想,跑上去一把抱住了他。
公仪弘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惊了一跳。愣了片刻,拍拍她后背,柔声问道:“怎么了?她刚才可是有为难你?”
刘嫣刚刚还不觉害怕,现在回想起来,只觉手凉,脚凉,浑身发凉。也顾不得旁边还有其他人,埋他怀里,微微努嘴说道:“刚才她要打我,幸而我反应快拦住了她。后来把你搬出来,她才悻悻离开。”
公仪弘一听,心里一动,道:“果然被我猜中了。我料到她还会找你麻烦,所以不放心回来看看。”
方才公仪弘并不知道自他走后后面发生的事。当时也是急于躲开刘乐才走掉的,后来半路一想,才想起可能会对刘嫣下手,担忧之下,连忙返回来看看。结果真是如此。
“以后再遇这种事情,你尽管不要怕她,出了什么事,为夫都会为你担着。”
公仪弘心疼她道。拉开她,温柔拂了拂她额前滑落的几缕碎发。
刘嫣点点头:“我知道。方才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就顶撞了她。她今日平白无故打我,也是讨不到理,即便心里记恨我,那便记恨好了,反正以后与她也后会无期了。”
公仪弘认同了一句,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方才是她主动扑上来抱我的,我可没有……”
刘嫣抬指轻轻覆上他的嘴唇,道:“你不用与我解释这些,我相信你。我知道是她故意做给我看的。”
公仪弘又抱住她的腰,无奈道:“可是,她确实碰了我,你不吃醋吗?”
刘嫣轻捶他胸口一下,嗔了声道:“吃醋又能怎样?也挽回不了什么了。”
公仪弘顿了一下,说道:“这身衣服我回去便换掉,让人扔了。她碰过的我绝不再穿。”完了又补充一句,“为夫只能做至如此了。”
刘嫣虽不至于心眼小到如此,但听他这么说,还是觉得开心,嘴角扬笑:“算了,她也嚣张不了几天了,以后怕是再也不会相见,倒也清净了。”
……
刘端派去和亲使前往匈奴,来回长达两个月的时间,后得到对方回信,同意和亲休战。遂又是一个月,送亲仪仗队将刘乐送至边境交接之地,转交于匈奴的迎亲队伍后,便折返回来了。
在此期间,黄员被升做光禄勋,掌宫殿掖门户。
突然多了一个飞黄腾达得宠信之人,放在同僚之中,难免会有些眼红。毕竟,很多人都是明争暗斗好多年后才有可能升个一官半职,而黄员突得盛宠,不免令人遐想他定有什么招得皇帝喜欢之处。
于是,继梁景年钟英等男宠之后,有关新宠的各种流言蜚语便不论真假的蜂蛹滋生出来了,很快传的到处都是。
刘嫣也毫无例外的从身边的女官嘴中听到了。
这日刘嫣散职回去,与公仪弘问起此事时,公仪弘立时面色凝重起来。想了想,便将上次所见之事如实告诉了她。
对于黄员到底是否成了皇上的男宠,他其实并不关心,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罢了。不过后来想想,黄员颇负美貌,且男生女相,被刘端看中倒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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