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别说武夷岩茶,就是毛尖龙井都快被她喝遍了?
当然自是不能这么说的。说了他也不会信的,保不齐还会将自己当神经病一样看待。快速想了想,随即灵光一闪,两边嘴角轻轻一扬,调皮了一下道:“天机不可泄露。”
公仪弘……
在他一脸匪夷所思的盯着自己打量时,刘嫣暗自心虚的话锋一转道:“对了,听朱管家说府中有处香园,可否方便让我观赏一番?”
见她扯开了话题,公仪弘虽心存疑惑,但也不再追问下去,轻轻晤了一声,应了她。
……
香园本就是公仪弘为了便于赏花特别让人打建,所以离着这里倒也不远。两人行至时,因未到百花齐放之季,此时只能看到大片冬梅醒目绽开。
虽说确实有被那黄红相间的一片腊梅震撼,但定下神来,刘嫣仍不免有些遗憾。公仪弘说,明年春日就可以看到满园春光了。而刘嫣已经想象到来年一暖会是怎样的馥郁芳华,美不胜收。
两人并肩走在园中幽径上,从远处看,身影绰约,就像一对年轻的夫妻置身在一片花树间,闲然的散着步。
公仪弘道:“我听家父说,你再有几个月也该行及笄之礼了。”
她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耳边又听他道:“及笄后就是大人了,也不知那时你换上裙裾,绾起云鬓以后,又会俘虏多少男人的心去。”说到这里深情望向她。
她一道看着脚尖,此时余光察觉到他向自己投来的目光,立时浑然不自在起来。
那双目光如炬,似是在看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以及她身上的每一根毛发。只怕被他看到自己的心慌意乱。
“大人说笑了。”
刘嫣干干一笑道。也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冒出这种话来。
突然他停了下来。刘嫣也跟着停住,抬头,见他一脸肃然的表情注视着自己。
一时间,周遭便静默了下来。
第一次见他卸去了一脸的温和,脸色也显得有点凝重,刘嫣竟有点七上八下的。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你能否答应我,以后除了我以外,若有其他男子与你攀谈,你能避则避开。若有人追求于你,你且提前告知我一下。”
公仪弘无比认真的望着她道。
这话看似是在与她商量,但在刘嫣听来有些近乎命令的口吻了。或许是在官场上待久了的缘故吧。她心想。
不过听他这话的意思来看,是在向她宣布他对自己的所有权吗???
……
她怎么就不记得自己何时答应过是他的人呢?还有,要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突然发现,跟他在一起聊天说话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行,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下一句会说什么。就像现在这样,不仅会死掉很多脑细胞不说,还要提防诱发各种心脏病的问题。
“我与你是有婚约不假,但我还没有答应要嫁给你。你虽高居御史大夫,可我与何人说话交往却是我的自由,好像并不在你的管束范围之内吧。”
她直言不讳道。对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哪怕会得罪到他,她也要提前告诉他,免得将来让他对自己有什么误会。
公仪弘听后并未生气,反之柔然一笑道:“你莫误会了我,我从未想过要用官位权利来威胁你什么。”说到这里,他忽然轻轻扳过她肩膀,情意绵绵的望着她,柔声说道:“而我说这些话,只是因为我害怕。”
她一怔。不明所以的抬头问道:“害怕什么?”
公仪弘比她高出一头,此时眸色如春水潺潺般注视着她,唇齿微张,略弯下身去,附在她的耳边,用一种低到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细语的说道:“我害怕失去你。”
轰的一声!刘嫣双目瞪大,面红耳赤,一颗心噗噗狂跳不已。俨然再无法保持冷静。
心下乱成一团时,又听他一往情深道:“自那日离开高阳以后,我一路对你牵肠挂肚,回来后更是日思夜想。”随即拉过她的玉手放到自己的心口处,满目柔情似水道:“我知道,你对我亦是念念不忘。”
刘嫣哪里想到他竟会当面与她说出这种没羞没臊的情话,一时间目瞪口呆。心如擂鼓,似要破出喉咙一般突突跳着。
这句温情缱绻的告白惹得她的脸颊红的似个番茄,早已无法静下心来分辨他说的究竟是真还是假。只觉大脑混沌一片,什么想法也没了。
待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忍不住心道:想不到这人看起来儒雅斯文,说起油腻的话来居然面不红心不跳,先前真是小看了他。
……
而她前世只谈过一次恋爱,确切来说,也算不上是恋爱。
当时她刚刚留学回国,家里见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没谈个对象,便有些催得紧。后来经父亲的友人帮着介绍了一位,初见那人时外表看起来倒是斯斯文文的,家室条件也很满意。只是交往不过两个月,对方便原形毕露,油腔滑调不说,但凡见面就对她动手动脚。目的再也明显不过,就是想和她上床。
幸好她当时用情不深并未爱上他,也是足够理智才没让那人得逞。后来还是从旁人嘴里打听到,原来此人是个花花公子,爱泡夜店不说,更是四下寻一夜/情的常客。刘嫣知道此事以后,一气之下二话不说就删除拉黑了与他有关的一切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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