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莺莺从很早起就一直暗恋着黄员,却不料黄员心里住着别的女子。而那女子还不是别人,竟是公仪御史的新婚之妻。
她没见过刘嫣,但知道刘嫣是刘宗的妹妹。后来刘嫣与公仪弘定了婚事后,因公仪御史在这城里就是很有名望之人,所以身边的女子少不得也会聊到她。
之前曾听同馆的歌女赞叹说,刘嫣在这长安城是个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且颇有才华,与公仪御史堪称的上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到底人有多美,她虽没亲眼目睹过,可是,貌似在她听来的信息中得知,那女子生的娇柔妩媚,要比自己还略胜一筹。
自己的美貌在城里已算是出类拔萃小有名气的了,何况自己出自士族,自小接触琴棋书画,至今无一不精。在此之前,除了目前身处的境地令人不齿以外,她对自己的各各方面都十分自信,尤其围绕和垂涎着她的男人,数不胜数,只要她看上且愿意委身的话,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将其征服。
然而现在,她突然有些畏惧起来了,且原本所有的自信在这一刻瞬间溃散坍塌了。
她倒不在乎有另外一名女子比自己貌美出众,而是难过于自己爱慕了那么久的男人,原来从始至终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一直来心心念念着别的女人。
有些不甘心。
明明是自己认识他在先,与他相处的时间最久,对他也用了心,为什么到头来换了的却是自己真心错付?
这一刻,李莺莺似被人突然扼住了喉咙,难受的令她难以呼吸。
而这些年来,明着暗着,她已经攒了许多钱了,就等着有朝一日将自己赎出身去,跟了他。
她计划的很美好,现在也距离这一步已经很近了,只等着赎身出去与他表白心意的那一天,却不想,黄员在这个时候爱上了别的女子。这教她如何自处。
……
一腔真情付诸东流。
李莺莺怔怔地看着他,兀自叹出一口气来。温柔的抚摸上他的脸,言道:“你说,为何我爱的男人不爱我,爱我的我又看不上?”
黄员喝的七晕八醉时,哪里听得到她这些话,忽的胸口作呕,弯腰去吐时,李莺莺忙将他扶稳。
黄员吐了一地的污秽,转而颓然的翻了个身,“哐当”一声,重重地仰面躺倒在了地上。
担心他睡在这里受凉,李莺莺自身后揽住他宽阔的肩膀,想要抱他站起来,然而奋力半天根本无济于事,以她的力气哪里扶的起他这副沉重的身躯。抱着他肩膀半天,最后累的气喘吁吁,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道:“真真是个冤家。”
再想到他心里喜欢着别的女子,心痛到无以复加,猛然就推了他一把,怨恨说道:“谁要做你的红颜知己!黄子胥,你就是个混蛋!”
似是被这一推弄的清醒了几分,黄员轻哼了一声,微微眯开些眼睛。
他醉的七晕八素,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只觉得面前似有一人儿揽抱着自己的肩背,看不清脸,迷迷糊糊的呓语一声道:“嫣儿。”
“嫣儿嫣儿嫣儿!你的嫣儿都嫁给别人了,黄河都没了还不死心!”
李莺莺彻底的被他这一句激起火来了,一面说着一面一记粉拳捶向他肩窝。一记不够,又来一记。
“我究竟哪里不好入不得你心里去?”
“我真是瞎了眼会看上你!”
“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受够你了!”
“……”
李莺莺只想着将肚子里的苦水通通发泄出来,于是对他劈头盖脸的臭骂起来。当然了,做这些近乎泼妇般的举动只是在他不清醒的时候才敢这样无所顾忌。
正发泄着自己的满腔怨愤时,猝不及防,下一刻,她惊呼一声,被他顺势一拉,整个人跌落在了他的怀里。
……
李莺莺趴在他身上,双目睁大的看着他。
这张阴柔的秀美脸孔近在咫尺,长眉若柳,玉骨冰清。李莺莺忍不住心道:这个妖孽一样的男人,生成什么样子不好,非要生作这样魅惑众生做甚?蛊惑完她,现在好了,自己失了心,他又不能负责任。
仔细想想,他既没出息,又脸大,不过是长的好看,对了,还有一张嘴会说些哄骗人的话罢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上了他什么,有什么值得自己为他动心的。
不错,明明都知道他说话轻薄,嘴中含蜜,对谁都是这副油嘴滑舌的德行,可是,偏偏自己还吃他这一套。
有时候她都忍不住地想,自己这不是贱是什么!
其实还有一点,黄员很有才华,只不过是被他放荡不羁的性情以及比女人还美上三分的外表掩盖下去了罢了,给人一种烂泥扶不上墙的即视感。
黄员全然不知道自己拥着的是谁,只是一边唤着刘嫣的小名,一边将眼前的人儿搂在怀里轻轻亲昵。
李莺莺被他带着酒气的柔软唇瓣扫过面颊,轻轻痒痒的,说不出来的感觉。片刻之后,似乎有些沉迷于他带着诱惑般的轻吻,心跳加速之际,原本有机会推开他,但是,她并不打算脱身而出。
随着黄员呼吸变得愈发浊重,很快,李莺莺被他粗鲁的扯开了领口的衣襟。李莺莺眼睛轻轻一闭,任他为所欲为。
52书库推荐浏览: 夕阳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