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安躲不过,屁股上挨了好几下,直接趴在了地上,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掉。
“我告诉你,以后你再惹事儿,我知道一次打一次,尤其是沈池墨,我要是再听说你去惹人家,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高夫人说着话,手上力道也不轻。
高市长坐在那儿,根本没拦着,平时都是他要动手,他夫人拦着,这次他夫人终于动一次手,他可不拦,这小子活该!
高子安实在受不了,哭喊着,“妈,我知道,我再也不惹沈池墨了,我谁都不惹了,求你别打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高夫人打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的鸡毛掸子也扔在了一边。
高子安眼睛红红,哪里还有在学校称霸的气势,小眼神怂的啊!
高夫人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你知道沈天河是什么人吗?”
高子安揉着屁股,疼地龇牙咧嘴,“不就是我爸什么老首长么。”
“他哪里是你爸老首长那么简单,他曾经救了你妈的命,也救了你的命啊,傻孩子!”高夫人一度沉浸在过往中。
“我怀你那阵儿,你爸正好在华北地区当副营长,当时他的副师长就是沈天河。我为了离你爸近点儿,就在部队驻地最近的乡里租了个小房子,这样你爸有时间也能回家。”高夫人此时的声音很是平静,高子安愣愣地盯着他妈,听着这他从来不知道的陈年往事。
“我要生你那天晚上,你爸所在那个团出任务,家里是一个人都没有,邻居给我找的接生婆,可是你妈我难产,怎么都生不下来。邻居人还不错,去部队找人,可是你爸他们不在,人家根本不让进。”
“门口站岗的小兵,报了他们领导,是沈天河,二话没说,亲自开着车把我送去了县里的医院。到了医院,还是生不下来,而且有大出血的迹象,大夫要做剖腹产,非得家属签字,不然不给做。你不知道,七四年啊,技术还没有现在好,多少死在手术台上的,可是当初不做,你和你妈的命都没了,还轮得到你现在在这儿胡闹?”
“沈天河大笔一挥,直接签了他的名字,说一切后果他来承担。不怕你知道,咱家那时候连手术费都拿不起,还是沈天河给出了手术费和住院费。子安哪,你知道吗?如果当初手术出现任何意外,沈天河这个副师长也就干到头了。你根本想象不出,他当时是顶着多大的压力。万幸的是,手术很成功,因为送来的及时,你的命也保住了。”
“子安,人这一辈子,要记得知恩图报,自从沈天河升任副军长,你爸也离开了华北,这多少年都没联系上了,但是人家的恩咱可不能忘。”
高子安听完了这个故事,胸口闷闷的,他可从来没听他父母提起过他出生还有这么一遭。
虽然他不是很能明白他妈的感受,但是知恩图报还是知道的。
高子安脸上有些别扭,“妈,我……我以后不找沈池墨的茬儿了,我不当这个老大了,认他当还不行么?”
高夫人和高市长:……
这件事儿过去以后,高子安消停了不少,笑话,他爸天天凶他,这回他妈都不向着他了,他还有啥资本得瑟?
他屁股疼,本来不想上课,结果一大早上他妈拎着鸡毛掸子就把他从被窝里吓了起来,颠颠地背着书包去上学。
可是屁股疼又坐不下,连着在学校站了三天。
老师还都挺奇怪,这学校一霸又想干嘛?
高子安每次都是乐呵呵的,“站着学得认真。”
众位老师:……高子安开始学习了?不妙啊,赶紧出去看看这几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沈池墨哪里管高子安怎么样,那天被他爸教训了一顿,第二天浑身都疼。
早上去晨练,崔恒亮还挺奇怪,沈池墨怎么跑步都跑不过他了?
刨除去这些,沈池墨心里还惦记着跳级呢,除了正常的课程,每天下课或者晚上有时间,一直都在背政治。
好在玩具店还有建材厂那边一切顺利,吴成民适应的很好,越来越有老板的样儿,也不用他操心什么。
崔恒亮已经习惯了下课来找沈池墨而不是一味地坐在座位上闷头苦学,发现沈池墨一直在背政治还挺奇怪。
“你不是告诉我,学习要劳逸结合吗?你这干什么,怕期中考试考不了第一?”
“你不是说了么,多学习学习没什么不好。”沈池墨挑挑眉。
“走吧,出去转转,我看你都在教室憋好几天了,钟远他们都问你怎么不见人。”崔恒亮去拉沈池墨。
沈池墨瞄了这本书的最后两页,“行吧,出去转转。”
俩人跑到操场上,王鹏飞他们满操场跑着打闹呢,眼尖地看见沈池墨,一窝蜂地围上来。
“老大,好几天都没看见你了,那天找家长以后回家没事儿吧?我看你爸平时可凶了,有没有挨揍?”王鹏飞问道。
“……没,挺好的。”揍了也不能告诉你们哪。
“他这几天躲在教室学习了,以前也没看他这么认学过。”崔恒亮笑呵呵的帮沈池墨解释。
王鹏飞几个了然地点点头。
“沈池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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