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含过去抓住沈池墨的胳膊,“沈池墨同学,跟我们说说,你们家是不是做大买卖的?快来拯救拯救我们吧!”
沈池墨笑了笑,“我们家不是做大买卖的。”只有我是做买卖的。
“不过拯救拯救你还是可以的,明儿去我家,给我爷爷端茶倒水,搓背洗脚,我一个月支付你五十块工资。”
谢非含弯着腰,有些凌乱,其他几人哈哈大笑。
“我看行,不过五十块给高了,五块就够了,哈哈哈。”祁皓一边笑一边说道。
“你够狠!”谢非含佯怒,爬回床上望天儿去了。
“说实在的,这东西太招摇了,可能是你父母因为你年纪小担心才给你配了这个,但是平时最好别拿出来,现在上大学不比之前,人多眼杂的。”黎昕嘱咐着沈池墨。
沈池墨笑着点点头,感觉这宿舍这几个都把自己当小弟弟一样看待,还挺温暖。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楼道内广播喇叭准时响起了起床号。
宿舍里传遍了哀怨声,尤其以祁皓最为明显,“老天啊,我不要军训,还我懒觉!”
谢非含从床上扔下来一个枕头,“赶紧滚起来,别大早上嚎丧!”
五个人收拾差不多,却没发现沈池墨,再一抬头,沈池墨床铺上收拾的板板正正,床单拽的一点儿褶皱都没有,被子还是那个方方正正的豆腐块。
五个人对视一眼,这小孩儿哪儿去了?
沈池墨起早习惯了,再说了,练了三年半,他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
再加上,人的懒惰性可以说是天生的,如果今天找个借口不去晨练,明天依旧可以找借口。三番五次以后,这件事就白费了。
沈池墨五点钟爬起来,怕影响大家睡觉,鸟悄地收拾好东西,去操场跑步。
前一天刚刚下过雨,操场上有挺大的雾气,湿漉漉的,但是感觉很舒服。
跑了一个小时,沈池墨压压腿,准备回宿舍洗漱,刚一进门,宿舍其他几个人一副批.斗的架势。
“小祖宗啊,你去哪儿了?可让我们好找。”祁皓扯着脖子在哪儿喊。
沈池墨没想到刚刚认识一天的室友这么担心他,倒是有些过意不去,“我去跑步了,抱歉,没跟你们说一声。”
看着沈池墨额头的汗水,谢非含有些不可置信,“没搞错吧,跑步?你是嫌一会儿军训训的不够狠?”
祁皓抱着门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学习不是人也就算了,竟然还去跑步,我不活了。”
沈池墨被他逗笑了,忍不住在他心上插一刀,“听说明天开始要出早操。”
祁皓愣在那儿,没多大一会儿顺着门框滑下去坐在地上,“果然不能让我好好活。”
“赶紧起来吧,再不去吃饭,赶不上集合时间了。”夏平拽了他一把。
学校规定新生集合时间是早上七点钟。
操场上是那种黄沙铺的,虽然前一天下过雨,但是没什么水。整个大一年纪的新生全都集合在了操场上。
学院多,专业多,乍一看,浩浩荡荡的。
沈池墨是整个经济系个头最小的学生,自然站在最前面,身后就是夏平,他这个个头自己也是惆怅。
经济系其他学生难免会对沈池墨好奇,眼睛全都往前面瞄。
集合以后自然免不了领导讲话,然后来个军训大动员,鼓励大家好好训练之类的。
之后是这次部队派过来负责训练的最高领导上台讲话。
全都讲完以后,差不多过去了两个小时。
沈池墨所在的经济系按照顺序,被列为三营二连,军训的场地分配在操场最东侧。
台上喊了解散以后,一个一米七十多的年轻士兵走到沈池墨这一队前,将他们带到了训练场地。
经济系人比较少,一共才三十人。
为了避免人员浪费,学校特意把经济系和历史系组在了一起,这样两个系一共八十人。
两个系的同学们歪歪扭扭地站好,年轻士兵站在前面行了个军礼,紧接着低沉的嗓音传出来,带着不一样的气息,“我叫张震,从今天开始,是你们的教官,你们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一名军人。听清楚了吗?”
下面稀稀拉拉地响起,“听清楚了”几个字。
张震明显不满意,“都属蚊子的吗?我没听见!”
这一次声音齐了很多,也大了很多,“听清楚了!”
“现在开始,排队列,每列十个人,高个在我左手边,矮个在我右手边,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
大家稀稀拉拉地开始站排,沈池墨和夏平分别站在男生后两排的末尾,沈池墨身后就是女生。
毕竟年纪都不小了,站排倒是没用太多的时间,张震发现有个头不对的,还给调换了两个。
当他走到沈池墨跟前的时候,以为自己眼花了,怎么出来个个头这么小的大学生。
“什么名字?”
“报告教官,沈池墨!”
张震拿着手里那张名单对照了一下,赫然发现经济系第一个就是沈池墨,个人信息那一栏,十岁。
十岁?有没有搞错,国立大学弄了个小学生进来军训?玩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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