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花永冬议亲一事儿过后,云氏和云梅子间的关系便一直冷冷的,再也不复以往和谐了。
云氏是气她不替自个儿这当大姐的着想,咱可是她的亲大姐,她为了自个儿好过,竟也狠得下心将亲大姐往火坑里推,这样的妹妹让她想起就觉得心凉。
云梅子则是自上次将自家小姑介绍给花永冬不成后,一直对这大姐心怀怨怼。她满心以为能将这碍眼的小姑撵出门去,怎知这人没撵成,反倒落了埋怨。
眼下她婆母和小姑处处看她不顺眼,鸡蛋里挑骨头地为难她,害她日子越过越不顺心。
本想趁小弟议亲的机会回去向娘亲诉苦诉苦,让娘亲痛骂大姐一顿的,怎知大姐倒好,啥事儿也没有,挨骂的反倒是自个儿。
云梅子一气之下连娘家也不想回了,若不是今儿大过年的,她压根儿不会到娘家来。
“哼!喝酒?”云梅子甩掉手上的瓜子壳,冷笑道:“该不会是来蹭啥好处的吧?”
“梅子,说什么话呢你?”陈氏走过来一个爆栗敲在云梅子头上。
云梅子不满地摸了摸头,“娘!干嘛啊?”
陈氏气恼道:“没事儿做就帮你三妹洗菜去,少在这儿给我胡说八道!”
云梅子心不甘情不愿地扔下手里的瓜子,愤愤不平地走出了院子。
见二闺女走远了,陈氏这才担忧地问向云氏道:“大丫啊,你家这礼备得也太重了吧?你们日子也不好过,干啥费这银子啊?”
云氏笑着说:“娘,您就别担心了!咱家现下还不缺这点银子。这是朵儿她阿公阿嫲的一点心意,您就坦然地收下吧!以往咱们不好过时,娘您可也没少帮咱们。您要是客气不收,他们可得认为你是嫌咱们的礼备得不够好哩!”
“这孩子!说什么话呢!”陈氏好笑地戳了戳云氏的额头,“娘晓得你们是想报恩,这年礼,娘就收下了。但下回可别再备这么厚的礼来了!娘可回不起这么重的礼!你娘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般折腾。”
云氏忙劝住陈氏,“娘,您可别按这礼来回,就按往常那样就行了。小弟年后还得成亲呢,别费这不必要的银子!咱们又不图这回礼,礼多礼少只是一份心意。”
陈氏笑呵呵地说:“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现下日子好过了,娘亲也不担心你了。”
第一百三十章 醋海生波
“哼!娘也太偏心了!”云梅子气哼哼地走进厨房。
云英子讶异地问:“二姐,你这是咋啦?”
云梅子气得一把坐在灶台前的椅子上,“还不是咱们那偏心的娘!我不过是说了大姐的家翁几句,她就将我赶出来了!”
云英子一脸的好奇,“你说亲家公啥啦?”
“说他来咱家蹭好处呗!”云梅子不屑地撇了撇嘴,“难道我还说错他了吗?你说大姐上娘家拜年有他这当家翁的什么事儿啊?要不是他想到咱们家来打秋风,他干啥也跟过来啊?”
云梅子气得拾起一根柴禾就扔进灶口里,“你瞧大姐家翁那穷酸样!抱着两瓶自个儿鼓捣出来的酒当宝贝似的,还美酒哩!我呸!没钱置办年礼就直说呗,装啥清高啊!你瞧他那椅子还没坐热哩,就拾掇着咱爹上木匠房去了,定是又央咱爹给他闺女做那劳什子的嫁妆了!”
云英子狐疑地问:“二姐,你会不会误会了啊?我瞧着大姐一家今儿穿得可精神了!你没瞧着大姐送来的年礼,可丰厚了!跟大户人家走亲戚似的!”
“人家那是打肿脸充胖子!”云梅子不屑地嗤笑了几声,“你忘了大姐年初那会儿还上娘家拿米来着吗?这才大半年光景,能风光到哪儿去啊!说不定今儿的年礼银子还是借回来的哩!”
想起云叶子身上那身簇新的棉大衣,云梅子就忍不住心里酸溜溜的,她身上这件最好的棉大衣还是去年的。今年田地干旱收成不好,家里压根儿匀不出银子来做新衣。
刚云叶子一家还没来之前,她还觉得身上的棉大衣怪好看的,比云英子身上那洗得发白的大衣好看多了。
可这会儿和云叶子身上的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顿时觉得身上的大衣把她烙得浑身难受。
云梅子这会儿正生着闷气哩,吴梦娣就扁着小嘴走了进来。
“娘。我也要狐皮大衣!我也要狐皮大衣!”吴梦娣摇着云梅子的手撒娇道。
云梅子扬起眉问道:“什么狐皮大衣?”
吴梦娣泪眼汪汪地说:“就是花朵朵身上穿着的狐皮大衣啊!娘!我也要!给我也做一件!”
云梅子听到这儿,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吴梦娣的小屁股上。“臭丫头!你当你是千金小姐啊?肖想什么狐皮大衣?别说狐皮大衣了,猪皮大衣也没得你穿!”
“哇……”吴梦娣忍不住委屈地大哭了起来。“我就要……我就要狐皮大衣……”
云梅子气得眼睛都瞪圆了,“臭丫头!你还敢给我哭鼻子?给我闭嘴!”
见云梅子扬起手又要打孩子,云英子忙将吴梦娣护到了身后,“好了,二姐,你这是干啥呢?孩子嘛,哪个不是见着别人好的都想要的。你哄哄她就好了,干啥要动手啊!大过年的哭鼻子可不吉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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