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志荣在旁壮胆,花朵朵便也淡定了起来。
俩人缓缓走近里屋,这时意见古色古香的屋子出现在俩人眼前,屋里没有多余的装饰,除了摆设着的书画外,便是各色各样的藏书了。
俩人都瞬间被这满屋子的藏书惊住了,不由自主地流露出艳羡的神情来。
这时,“嗯哼”一声,一把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俩人的思绪。
花朵朵忙回过头来,只见一名满头华发的老人正目光炯炯地瞅着他们。
花朵朵忙拉了拉花志荣,俩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学生花志荣,参见先生。”
花朵朵也跟着行礼道:“晚辈花志齐,参见前辈。”
花志齐是花朵朵在外的化名,所谓的花七公子便是由此而来。
老头子捋着胡子,眼神犀利地盯了俩人几眼,只把花志荣和花朵朵盯得脊背发毛,方才专开视线,淡淡地问道:“你便是花志荣?”
老头子一边问话,一边执起笔又继续了那副还没完成的画作来。
花志荣忙拱手作辑道:“回先生的话儿,学生便是花志荣。”
老头子没有做声,他甚至没再抬头看上俩人一眼,只全神贯注地描着手上的画儿,仿佛花朵朵等人压根儿就没出现过一样。
花志荣和花朵朵正襟危立的,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打断了这古怪老头的作画,引得他雷霆大作。毕竟咱现在可是处在人家的地头上,说不定咱们的小命都掌握在人家的手中哩!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还是识相点,乖乖伏低做小吧!省得一个不慎,上学院的第一天就丢掉了小命。
几人都不做声之下,空气里除了“刷刷刷”的下笔声外,竟连俩人的呼吸声也几不可闻。
良久,老头子方才放下手里的毛笔,拿起一旁的布巾擦了擦手,抬眼淡淡地问道:“听说,你的毛笔字深得王老真传?”
花志荣忙低下头,惶恐地答道:“回先生的话儿,学生只是描摹了王老的字帖,不敢说得到真传!”
“是么?”老头子古怪地盯了花志荣一眼,“那你来,给我这幅画题首诗!”
花志荣惶恐道:“先生的画有如神作,学生只恐所题之诗太过不堪,辱没了先生的佳作!”
老头子把脸一板,怒道:“让你题就题!说那劳什子的客套话作甚?难不成你是瞧不起我老头子的画作,不屑题字么?”
花志荣吓得后背都湿了,忙低头道:“学生……学生不敢!”
花朵朵见状忙上前道:“老前辈莫要生气!家兄仰慕前辈大名已久,今日得见真颜难免心生惶恐,还请前辈原谅家兄一时迂腐。”
“哼!”老头子冷哼了声,“还算有个识相的!”
花朵朵上前讨好道:“老前辈,晚辈也临摹过王老的字帖,您老人家要是不介意晚辈字体拙劣,不如晚辈给您题诗一首?”
“哦?”老头子侧眼打量了花朵朵几眼,“你也是今年的学子么?”
花朵朵佯装惭愧道:“让前辈失望了!晚辈不才,对科举无爱,独爱外头的花花世界,因而并未参与今年的童生试!”
老头子拍了拍案子,哈哈大笑道:“哈哈!这才好!这才好!科举考试有啥好?实在无趣!老夫就爱你这性子!来来来,让老夫看看你题的什么字!”
第一百九十九章 惊人诗作
花朵朵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
题诗而已嘛,没啥大不了的!咱不会作诗,难不成还不会借诗吗?您老人家只说让我题诗,可没要求我原创。
中华上下五千年,浩瀚诗海中好诗多如牛毛,总能找到一首能和你这画匹配的吧!
花朵朵想到这儿不由心中大定,她抹了抹额上的冷汗,迈着小步轻快地走到老头子跟前。
花朵朵拱手向老头子作了一揖“老前辈,承让了!”
老头子审视地看了花朵朵一眼,“请!”
他说完便大方地退到了一旁,将案前的位置让给了花朵朵。
花朵朵冲老头子礼貌地笑了笑,接着便迅速将视线转到案前的画作
顿时花朵朵的眼睛被眼前这恢弘壮观的景色深深地吸引住了,她只觉得自个儿的心脏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种无法言状的激动和震撼在心房间激烈地来回跳动着。
这…,,,这不就是她记忆中常常出现在脑海的海上明月夜吗?
记得那时年少的自己常常吵着奶奶,求她带她到海边度假。那一年奶奶卖掉了她最爱的翡翠镯子,终于圆了她想到海边看海的心愿。
记得那晚海边很静,海风很柔,她依偎在奶奶怀里,满足地看着月光下静谧而又安宁的海景。
那是奶奶第一次带她到海边看海,也是她人生中最后一次和奶奶一起到海边看海。不久后奶奶就病逝了,打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踏足过海边。
仅这一次,但她却再也无法忘怀,那一晚美得无以复加的海上明月夜。
在她的记忆中,永远有着这么一轮静谧的明月,静静地悬挂在海中,随潮涌生,波光粼粼,幽美恬静,美得让她魂牵梦萦。
她以为她再也无法见到这么相似的海上明月图了,然而眼前这一副画作,却仿佛将她记忆中的画面搬到了纸上般,它是那么的逼真,那么的熟悉,熟悉得让花朵朵恍惚中觉得,这一轮明月,其实就是那一轮见证着她和奶奶背影依偎的海上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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