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见过夫人!”顺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少爷出了这般大的事儿,他作为贴身小厮说什么也脱不了干系。
今儿若是一句话回的不好,怕是颈上人头也要随时落地了。
顺才想罢豆大的汗珠滚了下来,伏在地上浑身簌簌发抖。
春兰冷着脸训斥道:“顺才,你服侍大少爷也有好些年了吧?大少爷他平日里无病无痛的,怎地才出了一趟门,回来就成这样子了?”
“你是怎么服侍主子的?出了这般大的事儿也不回来禀报!是打量着夫人心善不会责罚你是吧?”春兰俏脸含怒,紧紧盯着顺才发抖的脊背。
顺才连忙磕头求饶,“夫人饶命!奴才冤枉啊!是少爷吩咐奴才不让说与夫人知晓的,奴才不敢违抗少爷的命令啊!”
小姚氏怒道:“狗奴才!大少爷不让你说你就真不说?没看到大少爷都病得起不来床了吗?还不赶紧从实招来!”
“是,夫人!奴才这就说奴才这就说!”顺才抹了把汗。连忙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小姚氏蹙眉问道:“你方才说,贤儿他自出了郭府的大门,便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了?”
“正是!”顺才忙不迭地点头应道。
“那他在郭府究竟发生了何事儿?”小姚氏皱起了眉头。
顺才一脸惭愧地低下头,“奴才不知!少爷进了郭府的大门后便将奴才遣开了,奴才也是等得少爷出了府才晓得少爷心情不佳的。”
“奴才以为少爷只是与诸位少爷玩得不开心,不曾晓得竟是得了心病。”顺才越说声音越低。
春兰疑惑道:“你方才说大少爷他今日是临时才接到郭大少爷的邀约?”
顺才点了点头,“少爷从国子监出来后,本想去胭脂铺子给夫人买些脂粉回来的。怎知一出国子监就被郭少爷截住了。”
春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但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暂且作罢了。
小姚氏发愁道:“这可怎么办啊?难不成上郭府问那个郭大少爷?可是这种事儿你让我怎么问得出口啊?”
顺才忽然想起什么般眼睛一亮,连忙回道:“对了。夫人,奴才那天还看到表小姐也在郭府上,说不定表小姐知道些什么呢,夫人何不问问表小姐?”
小姚氏面色一喜,“瑶儿那天也在郭府?”
顺才点了点头,“是的,奴才那天看到表小姐的马车从郭府的大门离开。”
小姚氏听到这话儿连忙吩咐下去让备车,她知道要晓得林世贤的症结所在,怕是还得了解一下那天在郭府所发生的事儿。
既然那日田倩瑶也去了郭府。想必知道些内情。
小姚氏想罢连忙火急火燎地赶去田尚书府问个清楚明白。
她带着满腹的希望到达田府时,却发现眼下连田倩瑶也病得起不来床了,这下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小姚氏发愁地握着姚氏的手,“姐姐,这下可怎么办啊?咱们当娘的怎地就这般命苦啊!好好一个宝贝疙瘩给折腾成这副样子,妹妹心里真是跟割肉般疼啊!”
姚氏不是大夫,自然也没辙。只能好劝歹劝着,希望小姚氏能看开些。
这头房里病得奄奄一息的田倩瑶,听见外头丫鬟们小声议论着小姚氏来做客了,正为表少爷魔怔的事儿伤心呢!
田倩瑶心里一动,连忙哑声问道:“玉簪,进来回话!”
玉簪连忙奔了进来,“小姐,可是要喝水?”
田倩瑶摇了摇头。“方才你说表哥怎么了?”
玉簪着急道:“小姐,你自个儿都病成这模样了,就别操心表少爷的事儿了。表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好起来的。”
田倩瑶生气道:“那是我嫡嫡亲的表哥,我能不关心么?眼下连你也不将我的话放在眼里了么?”
“奴婢不敢!”玉簪连忙低下头,“只是夫人说了不让小姐操心那些烦心事儿。小姐只需好好将养着,万大事儿有夫人呢!”说罢低下头一阵踟蹰。
“你是存心让我挂着一颗心好不了是吧?”田倩瑶气得一阵咳嗽。
玉簪连忙替田倩瑶顺气,“小姐您别气了,气着自个儿了玉簪万死也难辞其咎。小姐想知道什么奴婢告诉您就是了。”
田倩瑶这才喘顺了一口气,“你们方才说我表哥魔怔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玉簪叹息道:“小姐您有所不知!表少爷他无端端就得了重病呢,如此躺在床上都起不来了。大夫说了这是得了心病,要治这病啊得用心药。要是解不开表少爷的心结,怕是药石无医啊!”
田倩瑶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前些天见他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可不是!”玉簪神经兮兮道,“姨夫人说怕是不知哪儿惹了魔怔呢!方才姨夫人还跟夫人商量着,明儿请大佛寺的高僧到府上为大少爷作法驱邪呢!”
田倩瑶皱了皱眉,“表哥是什么时候病倒的?”
玉簪回道:“说起来也真巧!表少爷也是跟小姐您同一天病倒的呢!”
玉簪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姨夫人说表少爷从郭侍郎府回来后就失了心魂,天天茶饭不思,只把自己关在屋里画美人图,怕是郭侍郎府上有些不干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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