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朵好笑地睨了她一眼,“这丫头是吃了火药吧?”
燕草气恼地跺了跺脚,“那人家生气嘛!不带这样含血喷人的,好好一个脂粉店被说成是青楼,还没开业呢就被污了名声,奴婢想想就生气!要是让我晓得是哪个口没遮拦的胡乱说话,看我不拔了他的舌头!”
“难怪啊!”碧丝一脸恍然大悟,“奴婢就奇怪怎么都老半天了还没人上门来应征!原来都被这些谣言给吓跑了啊!”
花朵朵蹙眉道,“可晓得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楚五羞愧地低下头,“属下无能,一时半会儿还查不出来!”
秦桑急忙帮着辩解,“楚大哥切莫自责,这哪儿是你的错啊!明明是那些起子小人太过狡猾了。”
楚五转头冲秦桑抱了抱拳,“谢秦桑姑娘好意!只是这的确是属下的失责。方才属下本来快逮到那造谣的小人了,谁知中途被一辆马车给挡住了,这才跟丢了的。”
秦桑急得一阵跺脚,忍不住在心里直骂呆子!
花朵朵饶有兴味地看着秦桑急红的小脸,这叫不叫皇帝不急太监急呢?
看来这里头有些情况啊!等忙完这些事儿再好好拷问这春心萌动的傻丫头。
碧丝转头看向花朵朵,担忧道:“小姐。依奴婢看,此事儿怕是不简单啊!”
楚五点头附和道:“碧丝姑娘说的是!属下也认为此事儿暗有蹊跷。请小姐再给属下多一点时间,属下必将此事儿查个水落石出!”
花朵朵点了点头,“你去吧,万事小心!”
楚五应了声是,他想了想又忽然补充道:“对了,小姐,如今这事儿在长安街上传得沸沸扬扬。已经有好些个店铺的掌柜准备联名抗议,不允新店开业!还请小姐早作打算!”
说罢也不待众人反应过来,身影一晃消失在窗前。
秦桑怔怔地看着窗口的方向,眼里写着满满的担忧。
花朵朵拿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桌面。面容平静地沉思着。
绿枝一脸忧色,小声嘀咕道:“这可怎生是好?传出这样的传闻,还有谁人敢过来应征啊!”
碧丝叹息道:“别说应征了,日后有没有人敢上门来光顾还是一个问题呢!要是没人光顾,这生意可怎么做下去啊?”
燕草听了这话愈加愤怒了,“这简直就是无中生有,恶意中伤!这些人也忒的手段卑劣!”
花朵朵听到这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淡淡地笑道:“不如此又怎能成功阻止咱们开业呢?”
花朵朵低头弹了弹衣袖,面容冷淡。“看来这人是早就盯上咱们了呢!这时机挑的还真是好啊,不费吹灰之力便堵住了咱们的后路。”
不过这事儿也是她疏忽,忘了这年代的人存着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思想。
而那暗中之人显然也抓住了她的漏洞,在背后狠狠地给予了致命一击。
花朵朵如今略微想想便了然了,除了烟花之地有哪个正经的店铺会用女人来掌事呢?那些老百姓们想当然相信了她们要开青楼的传闻了。
如今长安城里的平头百姓都把这事儿当做一个可供人笑话的谈资,没有人真的相信她们的脂粉店会聘一个女掌柜回来掌舵。
即便是闻名如叠翠楼和云裳阁,人家同样做的是女人的生意。却是男掌柜当的家。
既然这神秘的新东家要招个女掌柜回去,人们想当然会以为长安横街很快便要开青楼了!
几十年来从未有人在长安横街开过青楼,这是不是意味着长安城的风向要变了呢?
对长安城的老百姓来说这可是个天大的坏消息,大到让他们觉得有必要奔走相告。
人们已经约定俗成,青楼画舫等风月场所都必须设在燕云河畔,其余的地方是不允开青楼的,尤其是长安横街这种贵人遍地的地方。
这种地方常有高门宅院的贵夫人和小姐们出没,又怎能容许青楼这等下三滥的东西存在?
当年即便牛气如平王。也只敢挂着茶楼的名头,暗中行些苟且之事。
如今这神秘的东家竟敢挂着脂粉店的名号明晃晃地行那下三流之事儿,莫非这人竟比平王的来头还要大?
一想到长安横街将出现一个横行霸道的贵族子弟,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横祸加身,那些平头百姓又怎能不平添担忧!
但这事儿最担忧的还不是那些普通的老百姓,而是长安横街上的东家和掌柜们!
毕竟素有清雅高贵之称的长安横街若是开起了青楼。教那些贵夫人们如何敢来光顾?
别说光顾了,不绕着路走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如此一来他们的生意岂不将一落千丈?这让那些掌柜们又怎能不着急?难怪急着要联名起书了。
花朵朵捏着下巴玩味地说道:“如今敌在暗我在明,咱们甚至连什么时候跳进了人家的陷阱去也不晓得,看来这人还必有后续啊!”
绿枝紧张道:“这可怎么办?不如这脂粉店咱们还是不开了吧!反正公子多的是银子,咱们又不缺那些钱。”
花朵朵挑眉道:“当然开!怎么不开啊?那小人越是不想我开,我越是要开得红红火火,气不死他!”
花朵朵敲着扇子,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碧丝眼睛一亮,“莫非小姐已有了好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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