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朵脆声回道:“回老佛爷。长安成四衢八街、人声鼎沸,处处都是热闹繁华的模样,朵儿喜欢得紧呢!”
“喜欢就好!”太皇太后欣慰道。“哀家还怕你不习惯长安城的喧闹呢!如今习惯了,日后住到长安来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花朵朵应了声是,“说起来朵儿还未给老佛爷谢恩呢!”
说罢起身又拜道:“谢老佛爷不嫌弃朵儿鄙薄,册封了朵儿郡主之仪,又赐予朵儿一门好亲事儿,朵儿无以为报,请老佛爷受朵儿一拜!”
说罢恭恭敬敬地行了拜礼。
太皇太后笑呵呵道:“你这孩子就是爱讲究这些繁文缛节。快起来吧!”
“这郡主之名是你应得的。放眼大晋。有几个女子能做到你这般大义?要是人人都能像你这般想老百姓之所想,急老百姓之所急,哀家也不用愁白了头发了。”太皇太后叹息道。
在场的夫人们听了这话儿,不由纷纷低下头来,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们心里不由暗暗嘀咕,老佛爷这番话儿怕是另有深意呢!她们得赶紧记下来好回去念给当家老爷知晓。
太皇太后不动声色地扫了众人一眼,又转过头来笑眯眯地看着花朵朵。
她难得好兴致地调侃道:“说起来你这门亲事儿可不是哀家做的主呢!那都是轩儿这孩子亲口向哀家求来的。你要谢便谢他去好了,哀家可没啥功劳在里头!”
花朵朵闹了个大红脸,绞着手帕羞涩地低下头,“老佛爷,您取笑朵儿!朵儿不依!”
太皇太后也晓得女孩儿脸皮薄,便适可而止道:“好好好!不笑你不笑你!”
一旁的念月难得见太皇太后这般开怀,心里对花朵朵也是由衷的喜爱。
她眉眼带笑地看着花朵朵,佯装吃味道:“瞧瞧!你这一来,老佛爷的心都不晓得偏到哪儿去了!满心满眼都是永宁郡主长永宁郡主短的,眼里哪还看得到我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啊!”
花朵朵诚惶诚恐地低下头,“念月姑姑别拿朵儿说笑了,朵儿惶恐!”
这话儿也就念月敢说,其他人即便心里酸得紧,也是不敢将拈酸吃醋的话随便挂在嘴边的。
毕竟她们跟老佛爷的情份,还没熟络到可以随意说笑的程度。
这话儿由念月说出来那是活络气氛的调侃,但若是由别人的嘴说出来,那可就别有一番滋味在里头了。
殿里众人尽管私下心思各异,但面上都纷纷笑着附和,“就是啊!太皇太后对永宁郡主那可不是一般的疼惜呢!”
花朵朵佯装害羞地垂着脑袋,她正想着怎么回应这个话题,却听到耳边传来一番难听的酸话。
只听茜茜公主噘嘴道:“就是呢!皇祖母只疼永宁郡主,都不心疼我们这些当孙女的了!不晓得的人,还以为永宁郡主才是您的亲孙女呢!”
花朵朵抬头瞥了说话人一眼,见她的模样与田太妃有四五分相似,心知这人必是平王的胞妹茜茜公主无疑了。
风闻这茜茜公主刁蛮泼辣,又与田倩瑶和卢怜菡的感情极好,在田倩瑶的潜移默化下,怕是她如今正恨极了自己呢!花朵朵心里暗暗警惕。
她低着头惶恐道:“公主说笑了!您可是老佛爷的亲孙女,老佛爷心里自然是最疼公主的。”
“小女不过是因为许久不来长安,老佛爷心里才觉得稀罕。待过些日子过了这股稀罕劲儿,自然就不会再宠着小女了。”花朵朵不紧不慢地辩解道。
魏子茜心里不服气,张了张嘴正欲讽刺几句,却看到太皇太后抬眼淡淡地朝这边扫了过来。
魏子茜心里一颤,连忙偃旗息鼓,闭上嘴巴不敢再作声。
一旁的魏子悠见状忙机灵地转移话题。“朵儿姐姐,听说你前些日子在郭侍郎府的赏花宴上作了一首好诗,不知可有其事儿?”
花朵朵看向魏子悠,见这人的模样瞧上去倒是有些像宁王,难不成是宁王的胞妹悠悠公主?
花朵朵按捺下心里的猜测。谦虚地笑道:“只是几句随便拈来的句子,谈不上什么好诗,不过是莫夫人她们抬举朵儿罢了!”
太皇太后好奇地垂问道:“可是那首有名的《牡丹颂》?”
魏子悠连连点头。“正是呢!皇祖母也晓得此事儿吗?”
太皇太后没好气地点了点魏子悠的额头,“难不成你真认为哀家是个孤陋寡闻的老婆子?”
魏子悠吐了吐舌头,“悠儿不敢!”
太皇太后转头看向花翩翩,微笑道:“听说和那首《牡丹颂》齐名的还有一幅丹青画作,可是出自这位姑娘之手?”
花翩翩连忙点头回道:“回老佛爷,正是民女的拙作。不堪登大雅之堂,让老佛爷见笑了。”
太皇太后点头赞道:“你无须谦虚。那幅画作哀家也看过。画的真是不错!”
花翩翩红着脸谢恩道:“谢老佛爷夸奖!”
“真是位知书识礼的好姑娘!”太皇太后微笑着夸道。
她顿了顿又垂问道:“你闺名叫什么?在家中排行第几?定亲靖安侯的那位姑娘可就是你?”
花翩翩低头羞涩地回道:“回老佛爷。正是民女!民女名叫花翩翩,民女在家中排行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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