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若甫一阵着急,“王爷万万不可!张苍和等人在民间有很高的声望,绝不能随随便便就给他们定罪啊!咱们要是想让那些读书人信服,必须得想个合理的由头,让那些读书人挑不出毛病来。这才能给他们定罪啊,要不然怕是事情有变!”
平王丝毫不为所动,他见田若甫三番四次质疑自己的决定,心里顿生反感,当下便冷声道:“田大人多虑了。这事儿没啥好商量的。就按本王说的去做吧!”
田若甫心里着急,他正想出言再谏,却被平王挥手打断了。
平王恼怒地看了田若甫一眼,方才他正揽着美人行着那颠鸾倒凤的美事儿呢,却在即将到达最酣畅淋漓之际被人从金銮帐内喊了起来,这个急性子的王爷别提有多郁闷了。
他还以为有啥十万火急的事儿半夜三更叫他起来呢!没成想竟是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儿打断了他的好事儿,平王心里十分的不爽,隐隐有些觉得田若甫实在小题大做了。
如今他正想着回去继续那件美事儿呢,哪儿还有心情听他们在这儿罗里吧嗦地说些无关重要的事儿?
“可还有何要事儿要奏?”平王不耐烦地看了众人一眼。
众人见平王情绪不佳,均不敢再谏言。只得无奈地低头道:“臣等无事可奏,恭送王爷!”
田若甫无奈地看着平王拂袖远去,心里十分的焦虑和担忧。
他总觉得事情远没有他们想象中的简单。如今他们一举之间便把这些个势力盘根错节的老臣掰下了台,总觉得事情过于轻易了些,让田若甫莫名地觉得不安。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幕僚,“让你找的那两个书生没问题吧?”
幕僚低头恭敬地回道:“禀大人,属下已经着人仔细调查过他们的背景,他们干净得很,属下已吩咐他们明儿按计划行事儿,绝不会出现纰漏的,大人放心。”
田若甫点了点头,“他们那边才是此事儿的关键,叮嘱他们小心行事儿,不容有失。”
幕僚点头应道:“是,大人!”
翌日一早,张苍和等几位大臣被关入刑部大牢的消息,顿时像长了翅膀般悄悄地在京城传了开来。
消息一传出,长安城顿时内外震惊。
谁成想朝野里最屹立不倒的几位老臣子,竟一夜之间全部陷身囹圄呢?
这消息对那些读书人来说,尤为不能接受。
因此,消息一宣扬开来,国子监的书生们便开始广发英雄帖,群邀各路学子齐聚醉仙楼,共同商讨此次科举舞弊案的事宜。
花志荣作为临阳解元,又是当今国子监备受瞩目的新生,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只是无奈花朵朵将请柬没收了,死活不让他来,花志荣无奈只好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生闷气。
这一日醉仙楼里门庭若市,所来之人俱是长安城里素有才名的文人骚客。
也有许多没收到邀约的书生闻讯赶来,险些挤爆了醉仙楼的大门,连隔壁的白云楼也不遑多让。
许多人挤不进醉仙楼便退而求其次,移步到白云楼去就近打听消息。
人人都想第一时间了解这次科举舞弊案的最新进展。
毕竟此次秋闱可是许多人穷尽一生奋斗无数年的目标,好不容易恢复了秋闱,众人寒窗苦读十几年终于有望展翅高飞了,没成想又出现科举舞弊的罪案,也不晓得这次的成绩作不作数。
那些考得不好的书生自然无所谓,毕竟若是重考一次,对他们来说可是大大的有利。
然那些考完自我感觉良好的考生心里可不愿意了。毕竟若是重考一次,可不一定能有这么好的发挥。
况且他们当中许多人都是异地千里赴考的书生,家中并不富裕,这一回上京赴考已是家中四处筹措才得来的盘缠,谁禁得住如此连番折腾啊!
若是重考一次,那意味着又要在京都再停留好些日子,这对于捉襟见肘的穷书生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他们自然对此事高度关注,忍痛进了白云楼,花大钱点了一杯最低廉的茶水,坐在角里静候事态的发展。
此刻,醉仙楼和隔壁的白云楼里坐满了书生,两间相距不足百米的屋子里,人们在纷纷议论着这出惊人的剧变。
杨远帆和方恨水赫然也在其列。
直到此时人们方晓得,原来发起此次集会的是一个叫做王书平的白衣书生。
要问王书平是何许人物?问十人恐怕会有九人回答不知。
毕竟王书平在人才云集的长安城里,不过是个毫不起眼的寒门学子罢了!众人之所以欣然应约,看的自然不是他的面子。
只因此事儿涉案太广,恰巧无人敢出头,而这位寒门学子又无所畏惧,便充当了这个带头人。
大家心里对事态的发展也是关心得紧,也甭管牵头的人是谁,收到请柬便匆匆赶来了。
待醉仙楼坐满了人后,一名白衣书生从人群里站了起来,抬手让众人安静下来。
待人群静下来后,白衣书生拱手说道:“在下王书平,感谢诸位高义,不畏闲言赶来赴今日之约!”
在座的书生们见原来眼前这相貌平平之人,便是今日发起聚会的王书平,心理俱是十分的讶异。
只见王书平朗声问道:“诸位都知道咱们今日齐聚一堂是为了商讨几位大人遭陷入狱之事儿。只是诸位可知晓大理寺究竟是因什么由头逮捕了几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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