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朵不满地别过头,躲开楚凌轩的大手,扁嘴道:“别吵我,我困!”
说罢软着身子趴倒在妆台上。歪着头又要沉睡过去。
昨晚本来就睡得晚,俩人还折腾到半夜才睡,让花朵朵怎能不疲累?她真恨不得倒在床上再也不起来了。
楚凌轩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无奈之下只好使出必杀技。
他低头附到花朵朵耳边,轻声耳语道:“丫头。你再不起来,我可要当着你丫鬟的面亲你了。”
花朵朵浑身一僵,她下意识地捂着嘴巴,困难地睁开有些困乏的眼睛,抬头茫然地看着楚凌轩。
楚凌轩好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子。“终于舍得睁开眼睛啦?我还以为你要一路昏睡到刘府去呢!”
“刘府?”花朵朵脑袋一阵短路,看着楚凌轩一脸茫然。
忽然她脑海里闪过楚凌轩昨晚临睡前跟她说的话,她这才恍惚记得今儿好像是要到刘府去拜见楚凌轩外祖家的长辈。
花朵朵不由浑身一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着急地揪着楚凌轩的衣袖,“什么时辰了?”
楚凌轩转头看了看沙漏,“快辰时末了。”
花朵朵吓了一跳,混沌的脑袋瞬间清明了不少,连频频发作的瞌睡虫也顿时消去了大半。
她连声抱怨道:“你们怎么不早些叫醒我啊?要是去晚了怠慢了长辈这可如何是好?”
碧丝几个面面相觑,面上皆是无奈又好笑的神色。
秦桑笑嘻嘻地打趣道:“少夫人,不是奴婢们不尽职,实在是办不到啊!这事儿还是得公子亲自出马才行。”
花朵朵想到方才楚凌轩说的话,忍不住俏脸一红。
她转头瞪了秦桑一眼,“臭丫头,一会儿再收拾你!”
花朵朵也没心思与她们分辨,急忙转头催促楚凌轩,“时候不早了,咱们快些出发吧!”
楚凌轩好笑地揉了揉她压得有些发红的脸蛋,“不着急,先吃过早饭再去,也不差在这一时半刻。”
说罢拉着花朵朵走去偏厅,绿枝早就摆好早饭等在那儿了。
俩人慢吞吞吃过早饭,又拾掇了一番仪容,这才姗姗走出院子,累得赤练干等了一个多时辰的功夫。
待楚凌轩和花朵朵坐稳后,赤练才吆喝了一声,催马朝座落于长安城西郊的刘氏大宅奔去。
刘氏世代从商,也不知是命运使然还是人力所致,刘氏的子孙后辈里从来没人能当上大官的。
能考上秀才举人,靠银钱捐得一个小官,已经是光宗耀祖烧香拜佛的大喜事了。
因而刘氏即便积累了大晋大半的财富,却无法挤进长安城护城路和翰林路那等权贵人士聚集的场所安置宅邸。
他们非是买不起那些地段的房子,实在是舔不起脸与贵人为邻。
即便那些贵人面上不说,刘老太爷也晓得他们心里都是瞧不起他们这些满身铜臭的阿堵物的。
刘老太爷也是个心高气傲的,那些权贵人士瞧不起他,他还不屑与他们为邻呢!
与其让贵人们心里膈应自个儿心里也不舒坦,还不如买下大半个西郊,在那儿占地为王!
原本刘府的祖宅只占了西郊不到一亩大的地方,刘老太爷发家后,便买下了长安城将近大半个西郊。将西郊打造成刘姓人的王国。
刘氏大宅建好后不久,刘氏许多族人也闻讯而来,纷纷落户西郊安家置业。
经过几十年的繁养生息。如今西郊已俨然成为刘氏一族的天下。
说到西郊没有人不晓得刘氏的,连三岁孩童都会唱:“长安销金窟。要问谁有钱,东看唐门,西有刘氏。”
唐门是三皇子云王的母族,其尊贵程度自不必说。随着云王近些年来势力渐涨,唐门发展之迅速也是让人不容小觑。
然刘氏也不遑多让,刘氏在背后没有权贵撑腰的情况下,能长期占领大晋近半的经济命脉。不能不说有赖于刘老太爷的铁腕统治。
刘老太爷年轻时兴许没有当官的本事,然在经商做买卖一事上却具有与生俱来的天份。
他大半生在大晋的商海里奔波忙碌,用毕生的心血为刘氏一脉创下了几辈子也花之不完的财富,于他来说。这辈子已算是圆满了。
唯一遗憾的便是无法看到他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获得幸福,她还那般年轻,还未看遍天下美景却早早便香消玉殒了,这是刘老太爷一辈子也无法愈合的伤痛。
楚凌轩的生母刘氏是刘老太爷原配嫡妻所出,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的嫡亲闺女。可谓是疼到了骨子里去。
刘老夫人在诞下刘氏后不久便辞别了人世,独留下一双儿女与刘老太爷一个孤寡男人凄苦地活在世上,让人见之可怜闻之落泪。
刘老太爷自然不可能一辈子鳏寡,即便他不愿意娶,他的族人亦不会由他任性胡来。
因而刘老太爷很快便续弦了。续娶回来的苏氏是个能生养的,几年时间便替刘家诞下了四个男娃。
唯一可惜的是她迟迟盼不来一个闺女,连那些妾生的孩子都无一例外全是男丁,这便导致刘老太爷更加爱原配所出的闺女如珠如宝。
甚至不惜花费重金请来全天下最有名的先生教习她琴棋书画,很快便让刘氏的才名传遍了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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