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若甫顿时乱了心神,感觉两眼一阵发黑,再也不复方才的镇定自若。
众臣工看清楚手里的东西后,纷纷倒吸一口冷气,不由交头接耳起来,大殿里顿时传来吱吱喳喳的私语声。
太皇太后冷笑道:“田大人,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啊!将我大魏皇室的子孙耍的团团转,祸害完一个平儿还不够,又拾掇我云儿逼宫谋反,为了你的一己私利,置大魏皇室的安危于不顾,置黎民百姓的祸福于不顾,还信誓旦旦自己忠心耿耿,你如此作恶多端,真不怕遭雷劈吗?”
田若甫没有反驳,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他所有谋划都被莫名其妙地破解了,连他最大的秘密都被公诸于众,要不是太皇太后还顾及先皇的颜面,恐怕连五皇子的身份也瞒不住了。
事已至此,多说已是无益,输了就输了,还不如趁他们反应过来前自行了断呢,如此还能少受皮肉之苦。
“太皇太后,是老臣对不住您,望您看在老臣为大魏鞠躬尽瘁几十年的份上,给老臣的子孙一条活路,来生必定做牛做马回报您的恩德!”田若甫说罢,夺过一旁侍卫手中的剑,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了解了自己的生命。
一代枭雄,至此烟消云散。
☆、第五百六十章 永不分离
田若甫一倒,依附在他身边的部下瞬间树倒猢狲散。
往日门庭若市的田尚书府,此刻冷清得连鸟雀都不屑停留。
太皇太后终究还是没有赶尽杀绝,只是取了田氏一族相关涉案人员的性命,并没有株连九族,尚书府的老少妇孺通通押往宁古塔流放,青壮丁则押往雁门关修筑城墙,子孙后代生生世世不得返回长安。
田倩瑜已嫁与皇室,自然不用随他们一起前往边关吃苦,但她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魏承云已逝,又没半个子息留下,她虽则是魏承云的正妻,但毕竟是罪臣之后,魏承云的丧命又与她父亲息息相关,她在王府这些日子天天受魏承云妾室的欺辱,后来不胜其扰,索性自请前往寒露寺带发修行,为王爷祈福,这才得以安宁下来。
五皇子魏承熹毕竟年纪尚浅,受不住父母双双自绝的冲击,太皇太后虽然没有取他性命,但他自知身份已暴露,往后绝没有好日子过,一夕之间从尊贵的皇子沦落成民间人人皆可欺辱的庶民,他如何能承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很快就崩溃了心神,拿起田若甫手中的剑绝望地了断了性命。
此次祸乱的关键人物死的死,伤的伤,事情很快就尘埃落定了。
肃清田氏一脉的毒瘤后,太皇太后强撑着的一口气渐渐消散,没熬到新帝登基就撒手人寰了,她临走前留下一纸诏书,立四王爷魏承宁为新君,将自己扛了几十年的大魏江山交给了她最信任的孙子。
太皇太后一走,远在白鹭书院的闵老爷子熬不过心里的悲伤,也匆匆随她而去了。他临走前叮嘱侍童,要把他葬在他们初见的地方,那里有他最美好的回忆,希望下辈子他们不会再擦肩而过,这一次他一定要早早找到她,不给别人捷足先登的机会。
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两个老人先后离去,花朵朵承受不住打击动了胎气,险些一尸两命,把秦桑等人吓得不轻。她们连忙奉花家长辈的命令,强行勒令她卧病在床,连太皇太后和闵老爷子出殡也没敢让她前往送行,只是由绿枝等人替她前去尽孝。
宁王登基为帝后,改国号为齐,大赦天下。
魏承宁初上任,皇位还不安稳,长安城还有许多恶势力在虎视眈眈,这一切都少不得要仰仗楚凌轩这个得力的左臂右膀。
因此他顾不得回去陪伴花朵朵,只能没日没夜地在长安城内外奔波,只求尽快整顿肃清长安城底下的恶势力和不良风气,助魏承宁坐稳帝位,如此他就能功成身退,回去陪伴他的小娇妻了。
而侍郎府这头,由于田氏一族的没落,府里的人没有了顾忌,对待田氏仨母子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恭敬和小心翼翼。田氏没了管家权,又失了丈夫的欢心,娘家不仅没办法为她撑腰,如今还反而成了她的拖累。
她每回带着女儿出门都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如今已经没有人家敢邀请他们过门作客了,楚文婷的闺蜜们也纷纷与她断了关系,连楚凌云上花楼风流快活也没人愿意伺候他,如今他们就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有这样一个罪臣之妻,楚姜涛感觉自己出门都没脸面见人,几次三番被同僚夹枪带棒地嘲讽,他一怒之下回家就拿田氏出气,久而久之竟打上瘾来,每天不打上几回都觉得浑身不痛快。
田氏天天被打得遍体鳞伤却不敢声张,老夫人见了她就烦,恨不得立刻将她休出门去,压根儿不会为她做主,她只能忍下这口气来。
田氏有好几次被打得狠了,险些没能缓过气来。她怕自己没能熬到一双儿女成家就丧命在楚姜涛的铁拳之下。
所谓恶从胆边生,她恨极之下不由心生恶计,托人在外面寻了些福寿膏回来,混在楚姜涛每日必喝的茶水里,让楚姜涛喝上瘾之后再也没力气殴打自己。
田氏下的量极大,楚姜涛没喝几回就上瘾了,当他发现自己不对劲儿,寻太医诊治才发现自己已经染上了福寿膏的瘾,这瘾谁都知道,一旦染上神仙都救不了你,只能不停地吃下去,直到过量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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