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凄厉嚎叫的时候,一枚奇妙的玫瑰花印记在他被烧焦的肩头慢慢显现出来。
烈西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他的嫡子,真的是他的嫡子……刹时老泪纵横。
“这枚印记真漂亮,陛下,我把它剥下来送给您好不好……”
泰温柏举起闪亮的匕首,就要一刀划下去的时候,烈西坦吼叫着冲了过去,却被几个盔甲卫兵用力拦住,“放开我,放开我,他是我儿子……”烈西坦边哭边叫。
锋利的银色刀尖狠狠地刺入达智烈的肩头,又用力往下一划,顺着印记的形状,一刀一刀地往外沿割……
“烈西坦大人,这块皮等会儿送您也行,”泰温柏边割边笑,“想必陛下不会跟您抢,这您就放心……”可突然听得嗤的一声响,一簇鲜红火焰猛然从他身体蹿起,他不敢置信地,眼睛一瞪,面容扭曲,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
所有人都面露骇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泰温柏全身突然开始燃烧,不断发出声嘶力竭的痛苦呼声:“啊——啊——”熊熊的火焰环绕他身体,嗤啦嗤啦地吐出火舌。
众人全被震在原地,骇然不已,双腿止不住地发抖颤动。
艳丽凶残的红色火焰烧掉了泰温柏华美的黑色长袍,烧焦他的柔顺长发,烧黑他的白皙皮肤,整个人迅速变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凄厉的惨嚎不断响起!
一下又一下,凄惨无比!
这是曾经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首相大人的恐怖嚎叫!
比起之前达智烈的凌厉惨叫过之而无不及。
竟似那残酷炼狱里的鬼哭狼嚎。
已有几个侍从骇得尿裤子,殿内升起一股淡淡尿骚味。
君王冷冷地盯着被烧成火团的泰温柏,眸光残酷冷冽。
烈西坦则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痛不堪言,因为亲生子达智烈也同时成为火团。
殿内顿时被惨叫与嚎哭声环绕,还有那刺鼻的烧焦人肉气味。
无人再敢说话,此时只听得到那火焰灼烧时发出的古怪沉闷声音。
安德鲁这时缓缓地走到君王身边,平静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终于除掉心腹大患。奥美黛那边进行得很顺利,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这时有依然冷静的侍从恍然,原来这竟是一场由君王与安德鲁主导的好戏。安德鲁假意与首相合作,实则内鬼。
君王勾了勾唇,忽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对痛哭不已的烈西坦道:“你的儿子除奸有功,图尔城归你们了。”
他给真正达智烈身上披了一件用特殊材料制作的外衣,当长期用蔷薇皂角洗澡后,贴近这件衣服,再加上水作引子,任何水都可以,便可引燃熊熊烈火。
泰温柏精明小心,从不让进入皇宫的任何人带刀剑,除卫兵以外,也从不吃喝自家外的东西或酒水,要弄死他极为困难。
这时他的母亲给他出了个点子,蔷薇皂角与这种衣服再加水结合一起有种特殊效果,可出其不意地致人于死地。哪怕那人再小心也可能上当。
这是他的母亲昔年躲在一个偏远小部落时学到的一个方法。她亲眼看到族长夫人便是用这种奇诡的方法谋害了最受宠的小妾。
只是蔷薇皂角要连用上三个月才有用,少一天都不行。
为此他的母亲几乎想尽各种办法才买通了浴间的两个侍女,让她们神不知鬼不觉地为泰温柏抹上。
看似简单,实则复杂。前后经历多次差点被发现的危险,差点功亏一篑。
凄厉的嚎哭惨叫再次响起,那是烈西坦痛失爱子的哭声……
与此同时,奥美黛带着大批侍女和卫兵凶神恶煞地闯进了小王后的寝宫。
“给我搜!”奥美黛看着躲在角落瑟瑟发抖,被侍女们紧紧抱住的小王后,冷笑着道:“王后与首相联手叛乱,把这里给我翻个天也要给我搜出证据。”
翻天地覆的搜寻后,还真被卫兵与侍女们找到几封书信。
奥美黛扬起手中的信,猛地尖锐大笑起来,“兰妮达,你这次就等着被千刀万剐吧!”
“不,不……”小王后的眼泪和鼻涕一起落下,泪水涟连,“我是王后,还怀了国君的孩子,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
“孩子!”奥美黛的笑声更加尖锐,像是听到世上最可笑的事情。
啪啪几声响后,奥美黛狠狠往小王后已被毁容的小脸扇了几巴掌,诡笑道:“不过是你与你父亲的孽种罢了,还想赖在国君头上,简直厚颜无耻。”
小王后惊恐地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奥美黛,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你们的丑事早就在这深宫里传遍了……”奥美黛大笑不已,尤为开心。
这是国君秘密派人在后宫里布下的舆论暗桩,为的是处置小王后时能有合适的流言作铺垫,不至让所有人感到太突然。
但怕首相怀疑,所以只限于后宫流传,而后宫的势力主要被国君牢牢掌握手中。
“你就好好地等死吧,贱人!”奥美黛一脚重重踩在小王后的脸上,死命地踩了好几下,在小王后尖声痛哭中再次扬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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