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
第二天, 她又去了市集,发现不少人摊主都认识她了,还主动与她打招呼。
可能是因为这里常住人口不多的缘故吧, 一旦出现了陌生面孔,就很容易被注意到。何况她昨天还一家一家地询问是否有工作,应该是混了个脸熟吧。
她和卖烙饼的大婶颇谈得来,聊了一会儿后,她还帮着大婶烙大饼。由于手脚勤快,干活麻利,烙出的饼软硬适中,香甜可口,大婶竟然赞不绝口。
“你这姑娘真不错,手脚麻利,做的饼也好吃。”
“哪里,大婶您过奖了。”
她抹抹额头的汗,开心地笑起。
她读大学时可是个勤工俭学的好孩子,不但在美发店打过工,还是咖啡店、西餐厅、麦当劳、中餐馆的长期小时工,对中式面点、西点烘焙等算是比较熟吧。
从前在希达尔斯皇宫时,她原本想去厨房帮帮忙,让裴诺尔尝尝她的手艺。可刚一表露这种想法,裴诺尔便寒着一张脸说道:“姐姐,若你敢去厨房,我会剁了你的手。”
看他那气呼呼的样子不像开玩笑,她便怵了怵,不敢再提。
后来才知,原来希达尔斯等级森严,除了一品厨师外,在厨房做工被认为是低等侍女才做的事。她那时已是他的近身女官,自是不会让她去做那些事。
裴诺尔……不知现在怎样了?
想了一下,她便旁敲侧击地向大婶问起希达尔斯以及裴诺尔王的近况。幸得这座被废弃的王城时常有商队路过,所以来往消息也不少,大婶颇知晓一二。
“希达尔斯从前可是最强盛的帝国之一,可现在,”大婶嗤笑了一下,“今非昔比了哦。自几年前裴诺尔王在西面创建西希达尔斯之后,原来的希达尔斯的实力几乎减了一半。”
“哦,怎么说?”她忙问道。
“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婶笑着,似乎为自己消息灵通而得意,把自己所知的竟一五一十地告知她。
三年前,原本是阶下囚的裴诺尔王突然被一伙实力强悍的精英死士救走,让手握实权的烈西坦与安德鲁极为震惊,立即派出大部队追杀,但却仍敌不过精心准备而来的众多死士,反而损失惨重。
被救走三个月后,一个更劲爆的消息从各王国流传出。原来,原本被认为是落魄贵族之后的裴诺尔王竟是希达尔斯一百多年前几近被灭绝的最古老最强大的家族--狄德纳家族的后代,并且是唯一存活下来的直属嫡裔。
分散于各王国的狄德纳家族分支后裔不知从哪儿得到这个消息后,便迅速密谋救出裴诺尔王,并在一年后支持他创立了西达尔斯。
就这样子,原来的希达尔斯分裂成了两个,一个是东希达尔斯,也就是原来的希达尔斯,现在被烈西坦与安德鲁暗中控制,另一个便是由裴诺尔王、狄德纳家族以及由这个家族搜罗的权势家族所组成的西达尔斯。
说起来,在名声上,裴诺尔王的西达尔斯可能还更好听些。裴诺尔所属的狄德纳家族原本就是希达尔斯最正统的大家族,本就有继承王位的权利,在血统上可谓根正苗红,只是后来败于王权斗争,才使家族四分五裂。
但这个家族哪里甘心从此落魄,老想着哪天东山再起,只是多年来一直人心涣散,也没有让人信服的血统后裔成为他们的头领,实力才一直起不来。
话说,一百多年前那位希达尔斯君王极为阴毒,将所有嫡系全都屠戮,一个不留。这事一直是许多家族长辈的心头痛。
所以,当通过特殊的家族验证方法,证实裴诺尔王真是他们家族的嫡系血统后裔时,几位最德高望重的长辈当场激动得晕倒,醒来后老泪纵横,拉着裴诺尔的手死活不肯放,生怕一松手他就飞了似的。那场面让人想象着都是唏嘘感叹。
随后,分散各王国的狄德纳家族实力迅速聚拢,全力支持裴诺尔王上位。
东希达尔斯斥责建立西希达尔斯之举是混乱血统的卑劣之举。西达尔斯却反唇相讥,若论起血统,西达尔斯才应是血统纯正,还列出了三个理由:
第一,裴诺尔王是上任东希达尔斯国君的婚生子,正统皇室血脉。上任国君虽被指为私生子,但裴诺尔王是在他戴王冠期间出生的,而不是为家族之子时所生,而王冠即王权,即可默认为裴诺尔王仍为皇室血脉。
第二,裴诺尔王是希达尔斯最古老家族狄德纳的嫡系之后,而狄德纳家族自古以来就拥有继承王位的权利,共出过三位国君、四位王后和数十位宠妃。比起现在东希达尔斯的掌权人烈西坦和安德鲁--两个出身于不甚高贵家族的后裔之子,显然裴诺尔王的血统更为纯正。
实际上,在狄德纳家族的人眼里,奥尔曼家族与耶加家族连给他们提鞋都不够格。若非他们家族早早败于王权斗争,哪有这两个原本不算雄厚的家族崛起的份儿。
第三,裴诺尔王原本就是希达尔斯的名正言顺继位,受过神殿祭司祝福的国君,而烈西坦与安德鲁则是典型的乱臣贼子,暗暗操控了希达尔斯的内外事务。就算他们拥立奥美黛肚子里的孩子为王又如何,裴诺尔王公开表示奥美黛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乃是奥美黛与他人的奸生子。
他还说,自臭屁事件后,他根本未踏入过奥美黛的寝宫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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