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诺森深深地看着她,眼神深邃难懂, 再不说话。
身穿一袭笔挺紧致纯黑军装制服的他,胸肌线条硕壮有爆发力,六块腹肌竟若隐若现,两条笔直硬朗线条长腿结实修长,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难以言喻的强大压力。
这便是她刚才转过身的原因。
现在,她再次有转身的冲动,可硬是忍住了。
不仅仅是身高超一九零的问题,还有酷炫霸气的气场问题,她自认只是一个普通平凡小女子,根本受不住,只想快点离开。
他和从前太不一样了。从前的他还有种优雅高贵温文之感,现在周身则泛出隐隐的血腥杀气,仿佛无数冤魂恶鬼惨叫着从他身体里飞出,然后爆炸,从此永不超生。
浓烈血腥与残忍杀戮仿佛粘着于他的灵魂中,浸泡过鲜血之海,穿过无数头颅尸骨,化作凛冽的气势与残酷的气场。
“告辞了。”她强忍不适,再次转身,走得飞快,就像逃一样。
看着她避如蛇蝎的行为,他的眸色幽幽暗暗,冰蓝诡谲,深不可测,犀利血腥。
原本硬朗深刻的俊美面庞一层层地褪去,表皮慢慢脱落,幻化为阴森森的白骨骷髅,一双深深凹陷的眼睛像深洞,洞内i射出朦胧烟蓝的冷光。
若有人细看,便会因惊悚而吓得无法动弹,甚至因恐惧而晕厥。
这哪里还是刚才暗夜里的绝美王者,分明就是一个因爱生恨的面目狰狞的骷髅。
一具穿着紧身黑色军装制服的高大挺拔白色骷髅,站在风雪肆虐的花园,浑身散发出残酷嗜血的戾气。
用钱、用权、用性、用嫉妒引诱,都无法使她动摇半分。
甚至将他的心全都剖给她看,她仍然逃也似的离开。
他真想一把掐死她、掐晕她,把她狠狠地按在身下,听着她哭喊求饶,然后将她撕成碎片,全吞进肚子里……
这晚心美做了个噩梦。
梦见自己躺在一张宽大软床上,赤条条地死死缠着一具白色骷髅,抱着骷髅的脖子,不让他起身。
骷髅低声哄着她,告诉她只离开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她却死活不依,仍然搂着他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放,就像一只考拉缠住大树那样缠住他的身体。
最后他没有起身,而是低声吩咐门外之人什么,然后抱住她滚落到大床深处……
这一翻滚便是天雷地火、翻天覆地,她和白色骷髅一直疯狂到了天亮……
从噩梦中醒来,床单竟已透湿,她满身是汗,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湿了,长发也是湿漉漉的。
“我的天啊,”她坐起半个身,用手抹去额头的汗,“这口味也太重了吧。”
在梦里她还清晰地听到骷髅对她柔情低语,他并非耽溺于床事的男人,而是觉得这是表达他爱情的最直接的方式,看到她,他就想爱她……
“我的天。”她又抹了抹脸上的汗。
怎么会做这么可怕的梦?她明明是见了骷髅就会晕倒的人好不好?
而且……她不想跟女王抢丈夫,更不想与一个曾经将她弃之如履的男人在一起。
就算他们有前缘,又能说明什么?
吃过早饭,她从宝伦夫人那里听到英诺森王已经回国的消息,暗暗松口气,刻意忽略心头掠过的一丝失落。
三天后,她收到裴诺尔从既达王城传来的讯息。这是两人闹翻后他第一次来找她。
他写得很简单,只是说要她即刻起程前往既达王城,他很想她。
她将薄薄信笺放在烛火上烧掉,她才不会去。
看着细碎灰烬落在银制烛台上,她冷冷地这样想。
可是当她没心没肺地喝完了红豆粥,继而昏迷,醒来时已在通往既达王城的马车上时,不由得破口大骂,她又被他算计了。
马车在路上行驶了半个月左右,她数次想逃走,可全都失败。
一是浑身无力,走不了几步便觉得累,更何谈发力使剑。
二是宝伦夫人和其他侍女仿佛知道她会逃跑似的,看得很紧,可以说是寸步不离。
三是环绕马车四周的卫兵也很多,个个虎背熊腰,她也犯不着去试探他们功底如何。
半个月后,她于一个深夜抵达既达王城。
黑色马车通过一条特殊地底通道顺利进入了王城内的宫殿。
她穿着一身黑色长衣,外搭黑色斗篷,在众侍女的环拥下走在石彻走廊上,绕过两个拐角,进入一间宽大华美的宫室。
腰身仅裹着一条浴巾的裴诺尔正靠在安乐椅上,淡金色柔软长发束在脑后,手握一杯高脚玻璃酒杯,里面盛着酒红色液体。
他光裸上半身肌肉勃发,极具爆发性,挂着的轻盈水珠更增添了几分性感,散发出荷尔蒙的气味,宛若现代时尚杂志上的超级男模。
他并非一个人。
一个艳丽妖娆的金色波浪长发美女,身穿一袭性感薄纱,几乎一览无遗,像波斯猫一样乖巧地蜷伏在他的宽阔肩膀上。
美女似曾相识,她略加思索,便记起这是纳贝加国的最小公主海伦娜。多年前,她曾在卡特兰高级别拍卖会上见过她。
海伦娜当时就对裴诺尔垂涎三尺,晚宴时恨不能整个人扑到他身上,现在正朝她微笑着,神色不冷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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