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诺尔疲惫万分地回到了城堡,一把将她从众妃中拎出,揽入怀中紧紧拥抱,“我的宝贝,你想我了吗?”
她没回答,只是说道:“你先休息一下吧。”
快半年未见,她的反应让他有些失望,紧拥着她的双臂略略放松了些。
这时她看到他身后的不远处,站立着一位华贵淡粉长裙、披着白狐大氅的年轻美丽少女,面带微笑,气质不俗。
“她是……”她禁不住地问。
“哦。她是一个西希达尔斯的大族部落的公主,帮我递过重要情报,还为我挡过一次箭,所以我就把她带了回来。”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明知他后宫的人数只会增不会减,也明明只是把他当成情人看待,可她的心还是狠狠被伤了一下。
午夜的寝宫,冬季的寒风在窗外轻轻刮着,房内却一派宁静。
裴诺尔本要来她这边过夜,却被她赶了出去。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拿着一柄长剑,冷冷地指着他,如果他敢踏进她的房内一步,她一定会要了他的命。
裴诺尔悻悻离开,临走前忍不住道:“姐姐,你这脾气迟早会害了你。”
她冷笑着:“不劳你操心。”
对于这种身具多偶制特征的男人来说,多个女人就跟餐桌上多盘菜差不多,没什么大惊小怪,为此伤脑筋都显得多此一举。
听说裴诺尔与那新纳的侧妃在房里疯狂到了天亮。那侧妃外表斯文、温柔,内在就像一只贪吃小野猫,能把男人挠得心痒、发疯不已。
静暗的深夜,她没有点燃烛台,就着壁炉昏暗的火光,坐在地毯上发呆。
正在想何去何从时,一声吱吱的类似老鼠叫声从落地窗外低低传来,还有细细的拔弄玻璃声,她整个人一惊,连滚带爬从地上站起,打开落地窗,却除了一阵夜风吹入外,什么都没有。
关好落地窗,室内再次恢复宁静。
“晚上好,心美王妃。”一阵尖细的、刺耳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她受惊似的转过头,却见三个头戴尖顶黑帽、身穿黑色蓬蓬裙的矮个子小女人正站在壁炉边看着她,目光炯炯有神。
“黑女巫……”她惊道。
“对。”三个黑女巫盘腿坐在了壁炉旁,其中一个年纪较大坐在最前面,说道:“心美王妃,我们花了一年时间才突破了环绕你寝宫的结界,进了你的房间。”
她也盘腿坐在了她们对面,思索片刻,便说道:“你们可是为被关在凯洛特的黑女巫而来?”
“没错。”这个黑女巫说道:“事情因你而起,你打算如何帮我们救她们出来?”
黑女巫的性格极为直爽,直接开诚布公了来意。
其实这事她已想过,在老方偶然提及以后,于是便也坦诚道:“能帮的我一定帮,比如钱财方面。但如果要我去求英诺森王,我着实做不到。我与他已两年未说话,即便求也未必有用,还请你们见谅。”
三个黑女巫互望了一眼,年纪大的黑女巫继续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们也不强人所难。因我们也确实观察到你与英诺森王几乎断了来往。我们现在缺的东西有两样,一是钱,二是力量。钱的话想必对一个西希达尔斯的宠妃来说不说太难,至于力量,我们想要你的非凡剑术。”
她叹道:“剑术并非我所有,而是原森暗之国的一个部族至宝,未经他们同意,我不大方便将剑术外传。”
“可没有剑术,要想冲入凯洛特的地牢实在太难。除非,王妃你带我们闯进去。”年纪大的黑女巫说道。
她说道:“可是我不愿再踏入凯洛特,更不想让英诺森王知道我在其中掺了一脚。”
“你不能光顾着你自己啊,”另一个年龄偏小的黑女巫不快地噘嘴道,“我们的头领女巫是因你才关进去的。”
她深深叹了口气,“事情虽因我而起,可你们黑女巫占了森暗之国的城堡,将别人的地方据有己有,何尝不是该有这一劫?”
“你这是什么意思?”年龄偏小的黑女巫尖锐叫着站了起来,“我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仍平静地盘腿坐着,淡淡道:“我的意思是,我是该负一部分责,可不该负全责。你们占据森暗之国城堡在先,就不要怪森暗之国的主人来抓你们。英诺森王是薇安女王的丈夫,决对算森暗之国的半个主人,他将你们当入侵者抓起来还真是情有可原。但他当初是为追踪我而来,如果不是我在那里,他应该不会深入海底。但我只是诱因,却不是主要责任人。主要责任人是英诺森王。抓人的是他,囚人的也是他。只是你们无法对付他,所以就先来找我,逼我负起全部责任。我承认我有责,但我不负全责。”
三个黑女巫的脸色很难看,却强制压着怒火。
她继续道:“所以,我也只承担起我应付的一部分责任,该给的钱我给,该帮的忙我帮,可超出我能力范围的,恕我实在无能为力。”
作者有话要说: 隆重感谢七大怪、梦之源心之灵和jojo的地雷,灰常感谢极了~~
另外非常感谢小小珍等童鞋的营养液,感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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