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没有为裴诺尔真正着想过。”她的眼眸透出冷光,语气更是寒冽如刃,“你不敢质疑是哪个家族杀了他,还为他们开脱,只不过是想保住自己的位置。”
王太后的唇角笑意坦然,慢慢抚摸无名指上的墨绿宝石戒指,那是只有王太后才有资格佩戴的戒指,“我说过,你想多了。我是裴诺尔的亲生母亲,我怎可能不为他着想。”
她也一笑,只是这笑容带着莫名的冰凉,“不,你不是他的母亲,我才是他的母亲。”
寝宫的银色雕纹大门开了,月光穿越走廊石窗,洒下淡银光芒,落在一个疾步行走、摇曳长裙的华丽身影上。
两天后的声势浩大的国君葬礼上,身怀遗腹子的心美王妃却并未出席,她甚至没有穿上全黑丧服,戴上半透明黑纱,而是独自行走在寝宫花园的小径。
拖曳着长长的浅紫鱼尾裙摆,披着丝质钩金边米白披肩,走过灿烂鲜妍的花丛,绕过几棵茂密绿叶大树,刚要靠近花园中央的白玉石喷泉池,一道高大威猛的黑影就挡在了她身前。
英诺森的深蓝长睫微微扇动,仿佛唯美蝴蝶蓝翅,眸光透过长睫,澄澈莹润。
“我很担心你。”英诺森叹道,抬起修长干净的手指,想要抚上她削瘦的脸,却被她闪身避开。
她退开几步,隔着距离,神色淡然,“我没事,谢谢关心。”
“你知道我这两年来为什么对你这么冷漠,甚至不敢跟你说一句话吗?”英诺森的声音浑厚有力,带着魅惑的神秘力量,“我怕我一跟你说话,就会控制不住地再次爱你,而你又一直不理我,心中只有裴诺尔王,我恐怕我会做出极端之事来。”
她扯唇一笑,颇为好奇,“哦,怎么做?”
英诺森也笑着,笑容柔和动人,“我会杀了裴诺尔王,用尽我所有的手段和力量。”
他的眼神温柔无害,语气也深情款款,就像对情人说话那样,可是吐出的话却是那么血腥冷酷。
她收敛笑容,淡道:“早在很久以前你选择薇安之时,就已经断绝了你与我的所有可能。我们不可能重来。”
“我早知你会拒绝我。”他含笑道,“所以我来之前就放弃了通过正常渠道得到你的可能,比如,求婚。我只能用非常手段得到你。”
她警觉地盯着他,不由得捏紧袖内拳头,“你想做什么?”
“自认识你以来,我由始至终只想与你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爱。”
她知他又要说下流话了,转身便欲离开,他却立刻迈出几大步,又挡在她面前,温柔无比地道:“我的心美,与我在一起,我会让你幸福的。”
她笑怒道:“你妻妾成群,又对谁都温柔,我才不跟你在一起呢。我留在这里,生下王太子,便是王太后,为什么要去做你的王妃、小妾或情人?”
他的眸瞳深邃幽暗,流转墨蓝碎芒,柔软异常地道:“我的宝贝,你哪里做得了王太后,我恐怕你连命都保不住,这也是我匆匆赶来的原因之一。”
她扬声大笑,边笑边道:“我连千军万马都见过,还会保不住自己的命?”
他走近她几步,与她面对面,柔情万分地道:“心肝,就算你在战场上再赢上几场,也未见得能打赢争权夺利之战。就算你竭尽全力去斗,勉强保住命,可是也会心力交瘁,我会心疼的。”
“我早说过了,英诺森。”她的眼眸泛起细碎冷光,幽寒冷冽,“早在你选择薇安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就结束了。就算我死在明争暗斗里,也不会与你在一起。”
“你不可以死,你怎么可以死呢?”他微微笑着,眸光缱绻,柔得快要滴出水,“曾经,我为你疯狂欲死两次。第一次,我以为你死,在森暗之国抱着你的棺材痛苦不堪;第二次,你在海底森暗之国神殿消失,我痛哭流涕,发了疯地一样寻找你。如果再来个第三次,我一定会彻底崩溃,整个人完全失控。我不会让自己有这个机会。”
她看着他,深深地,转身离开,回应了三个字:“神经病!!”
国君葬礼过后,按照西希达尔斯皇族惯例,要举行告别晚宴,寓意便是告别过去,迎接皇位新人。
心美本不想参加,可王太后特地派宝伦夫人转告她,这是“迎新”晚宴,专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举办,她一定得参加。
心美摸了摸肚子,叹了口气,王太后也算是个人物,总能击中她的软肋。
晚宴大厅灯火璀璨,香衣鬓影,食物飘香,一片奢华。君王虽已逝世,西希达尔斯皇廷的争权夺利也是一触即发,可面子上的“工程”却依旧能闪瞎人的眼。
心美一身素衣全白,纯白V领露肩晚礼长裙,宽大裙尾褶子里镶着浅色珍珠,外罩半透明绣玫瑰花纹的半长披肩,长发绾成宫廷圆髻,除了一对银色月弯耳环和一条三圈白色珍珠套环项链外,再无别的首饰。
整个人出乎意料地雅致、尊贵和平静。
她与王太后的关系紧张,虽为邻座,可入席已两个钟头,却一句话未说。
王后和一干王妃、小妾、贵妇或贵族小姐穿得同样素净,但很明显地,全身衣裙呈现这样或那样的裸i露或清凉,或胸口开得很低,一双爆乳夺人眼球,或长裙从侧面两开,露出性感撩人长腿,或背部全i裸,仅用两根带子系住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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