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帮了秦先生不少忙,鉴定过几个极重要的古董。
霍母和霍父早已不能左右他的想法和决定。
或者说,自他成为霍思远,霍母和霍父就已无法左右他。
他永远是他。
记得当初他和自己结婚时,霍母极力反对,还以死相逼,他却毫不在意。
霍母后来大闹他们在英国的家。
他便立即与霍母登报断绝关系。
霍母只得灰溜溜地回国。
霍母曾一度怀疑他并非是自己的儿子。
现在的霍思远和以前的霍思远相差太远。
性情、言行、情商等都有太多的不同。
可是怪力乱神之事无人会相信,甚至连霍母自己都不是真的相信。
这时霍母已与霍父离婚。
霍母身边也没个值得商量的人,只能暗暗将怀疑压在心底,直至后来遗忘。
又过两年,她与他的龙凤胎出生。霍母看在几个乖孙的面上,偶尔会与他们来往。
霍父的官职在一年前不保,被他交往两年的两个新情人举报贪污受贿。
霍父被撤官职后痛哭一场。
随后,与当初生下私生子的情人领了结婚证,但过得并不好。
情人的开销大,儿子还要读私立小学,霍父虽有一笔积蓄,却仍捉襟见肘。
霍父给裴诺尔打电话,要他付弟弟的学费,还要求他给他们买一栋别墅。
裴诺尔将电话录下来,转交给霍母。
霍母将霍父撕了的心都有,带着一帮老姐妹去霍父新家大闹一场,还将霍父的事四处宣扬,使霍父简直不敢出门。
最后,裴诺尔同意给弟弟付学费,但要求弟弟与霍父做亲子鉴定。
结果让霍父傻了眼,弟弟与霍父并非亲生子。
霍父离婚后偷偷回了老家,并在老家买了套大房子,还娶了一个带着孩子的40岁女人。
“那个女人是我安排的。”裴诺尔曾直言不讳地对她说,“为的是通过那个女人控制住霍家爸爸。”
“你们的事我不管,也不感兴趣。”她说。
裴诺尔笑了起来,“我也不感兴趣,但我烦他们老给我找麻烦,所以安排一两个间谍。”
窗外雷声隆隆,心美又想起了孩子。
五年来,她给裴诺尔生下了一个儿子、一对龙凤胎,儿子们尤其调皮,女儿还算乖巧。
她有三个菲佣保姆,一个菲佣负责一个孩子。
另外还有两个钟点工,一个只管做饭,一个只管打扫,所以她过得还算轻松。
或许,这就是幸福吧。
一个深爱着她的丈夫,三个可爱的孩子,漂亮的大房子,衣食无忧的生活,这可能就是一个女人一生梦寐以求的一切。
可为什么偶尔夜阑人静时,她的心依旧被某个看不见的人深深地、轻轻地撩动。
时光深处,依然有你。
隔壁的海边别墅,依然灯火通明。
一场年轻人的聚会正在举行,喝酒谈天、欢乐笑闹,乱成一团。
无人注意到开启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一则天气预报:“据报道,今晚的暴雨乃是十年一次的罕见暴雨,专家不排除个别地区洪涝的可能……”
但凡罕见,必有异象发生。
轰隆一声雷响,一道诡异的紫色闪电忽然划过……
自家房子里,已经熟睡的心美微微翻身,忽觉心中一动,竟翩然而起,飘向连自己都不清楚的方向……
不知隔了多久,循着某种特殊的气息,心美飘到了一处宽阔华美的宫室,铺满昂贵的深紫色地毯,宽大的六根柱软床,浅紫薄纱床幔微微飘起,暗金壁炉里的火燃得正旺,缓缓释放出淡淡的香气。
华丽柔软的紫色安乐椅上,两个衣着高贵的男女正相互依偎着。
男人银灰色的微曲长发直落足裸,一双蓝宝石般眼睛美得夺人魂魄。
女人深紫色长发散落肩头,五官精致绝美,比花园里最美的靳达尔花还要美。
也不知这里过去多少年了,他们的容貌却仍然不变。
英诺森和薇安,永远都是天生的一对璧人。
他们正依偎在一起,低低地温柔说话。
还有两个小男孩坐在安乐椅下的地毯上玩耍,为一个小木马玩具闹得不可开交。
偶尔,英诺森看向两个小男孩,目光温柔。
薇安察觉到,也微笑着看了过去。
看起来,他们已经获得了世俗的幸福。
就像任何一对世俗的夫妻一样,身上散发出宁静的幸福感。
心美站在门前,静静地看着。
这时的她才真正明白,有时与你结婚的,并非是你曾最爱的人,而是那个最需要你的人。有时这种需要甚至超越了一切,包括爱。
现在的她比谁都明白,最需要她的那个人是谁。
而英诺森也明白,最需要他的那个人是谁。
他们各自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世俗幸福。
又是一阵轰隆雷响,英诺森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站起身,四处看着。
薇安不解,随他一同站起,仰起脸,似乎在和他说话,但她听不到。
她仍然安静地站在门边,看着这一切。
凯洛特也在下暴雨,下得很大,刮在落地窗砰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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