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秘密,奥尔曼家族的主事人知道,并一直悄悄保护着真正的嫡生子达智烈。当这个秘密一旦传开,将会引起家族间的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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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辉煌的大殿里,铺满柔软华贵的红地毯,绚丽的庞大吊灯上每一根蜡烛都被点燃。
寒冷的夜风伴着雪花从数十根白色圆柱的间距里飘入,洋洋洒洒,纷纷扬扬,落在了宽阔的银白大理石阶上。
但因为殿内烧着地龙的缘故,竟一点不觉寒冷。
抹胸长裙侍女与得体长服侍从端着托盘偶尔来回,额头与脖子竟还泌出了汗。
“陛下,若我们能明年春天进军亡灵之国的北部,采取前后夹攻,并从内部攻讦的方法,占领整个北部的可能性极高,还可继续北上,征服地底海洋。”
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贵族正半跪在王座的左侧,兴奋地低声道。
跪在王座右侧的一位年逾中年的黑发贵族却摇了摇头,“陛下,可以先占领亡灵之国的北部,但是地底海洋地形复杂,海洋内生存的亡灵的战斗性极强,不可轻易交战。”
年轻贵族的眼底露出嘲讽之色,“唐纳修大人,您的年纪变大,胆子却变小了,陛下若不能一鼓作气拿下地底海洋,待征服北部后,地底海洋的各亡灵部落必会有了警惕,到时给他们时间联合起来对抗我们就糟了。”
“格雷达,你年轻气盛,我不跟你计较。陛下,地底海洋非同一般,不但海底地势险要,暗藏无数嗜杀陷阱,海底亡灵更是尤为凶悍,擅长在黑暗中隐身攻击,结伙力量更是强大,与亡灵之国的分裂势力不可相提并论。”
“唐纳修,你的意思是,我们就应放弃地底海洋吗?那么大的一片领地啊,还藏有丰富的矿产资源,还能在整片海底种下稻谷而不必畏惧天灾,可以解决多少子民的吃饭问题啊。”
两人争得脸红脖子粗,谁都不肯退让,王座上高贵英俊的王者却陷入了沉思。
“陛下,”此时忽然有一道战战兢兢的侍女声音插了进来,“适才薇安女王本想与您道别,可在殿前见您正忙,便直接离去了。”
说话的是侍女主管,正伏跪在地砖,连头都不敢抬。
这事过后十来分钟,才有侍女向她禀报,可她犹豫不决,因为君王正在议事,按理是不能打扰的,可要走的是薇安女王,她只能硬着头皮前来……
端坐王座的英诺森看了看殿外夜色以及纷飞的白雪,蹙眉道:“她为何要现在走?”
他昨日才同意女王可以离开,没想到她竟会今夜起程。
“不大清楚。”侍女主管的声音更低了。
英诺森的眸光一沉,迅速起身,甚至来不及向身边两个臣子解释,便大步流星走向殿外。
唐纳修与格雷达不禁面面觑。
巍峨的深灰色城堡外,漫天的纷扬白色雪花,覆上了厚厚的一层地面。
心美身穿一袭白色羽绒长外套,戴上白色连衣长帽,在雪地里犹如盛开的美艳花朵。
她的身边停着一只巨大黑色飞鹰,这是她来凯洛特之前就已驯化的。
“你确定不用马,而要骑上这只鹰?”同样裹得厚厚的希达儿问她。
“嗯,”她道,“飞鹰的话更方便,可以避开陆地上的不少危险。而且这只鹰是夜视鹰,夜里的视力尤其好,所以我才夜里赶路。”
“好吧,祝你一路顺利。”
骑上黑色飞鹰后,她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不是被禁足三个月吗,为何今晚能出来送我?”
希达儿悠悠地回答:“我向范德生请了假,只能出来这一会儿。”
“他心里还是有你的,否则不会轻易就答应。”她忍不住为那位大王子说了句好话。
这段日子她看出来了,范德生对希达儿真的是全心全意,就连希达儿现在被禁足,都不忘向侍女询问希达儿今日在做什么。可惜范德生是异族,原身太可怕,就算是她也接受不了。
希达儿不禁冷笑,“我不过拿出了他的侧妃的那套扮柔弱的招术,没想到一试便灵。”
“也许他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才答应的呢,他那么了解你,知你不是那类人。”
“是与不是,没那么重要。”希达儿冷冷地道。
她耸了耸肩,不再管希达儿的闲事,“我走了,你保重,再见!”
说罢,她吹起一声口哨,黑色飞鹰立时展开庞大翅膀,带着她飞向月亮的方向,冲上高高的夜空。
不过一会儿,飞鹰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站在雪地里的希达儿已成了一小黑点,直至再也看不见。
当英诺森飞奔至城堡黑色大门外时,女王已经离开了。
厚厚的雪地上已空无一人,空旷而寂寥,纷扬寂静的白色雪花一片片飘落,很快在他的黑色长服上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白。
雪花越下越大,雪地上只留下他一个人的修长孤寂的影子。
女王走后,所有人都发现英诺森王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原本每日晨议会时精神奕奕、野心勃勃的他时常神思飘忽,大臣或将士们需要将事情说上两三遍,他才回过神来。
他常常夜不能寐,独自在壁炉前发呆,既不招寝王后或王妃,也没有与众臣宴乐,从政议殿回到寝宫后,便一个人静静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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