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美黛先是羞红脸,随后有些不可思议地惊喜,这可是他自那件不可言说之事后第一次要与她在一起。
她娇羞地道:“陛下是要去我的寝宫?”
他搂住她的腰,轻柔咬住她发烫的耳尖,“不去寝宫,就在这里……”
她勾住他的脖子,满眼迷情,全身的骨头都要酥了,在他的怀里几乎要化作一滩水。
一个时辰的纵情狂欢后,当衣衫不整的她满面羞红地离开堡顶时,他则缓缓披上华贵的白色长袍,眼里露出细碎的冷芒,低低地、残酷地,“从来,最好的磨刀石便是权力与欲望。”
飘着雪花的冷风吹拂过他俊美深刻的侧脸,带来一缕缕清新却寒冷的空气。
他面上肌肉不自觉渐渐舒缓。这儿比奥美黛的寝宫好多了,至少没有那股浑浊熏臭的屎屁味。
************
火灾过后还不到两天,猛刮着寒风的午夜,漫天飞雪的天际再次被染成火红。
一队又一队的盔甲卫兵手持火把,冲入了皇族居住区一座高大华美的白色大房子。
不过一会儿,房子里爆出了惊心动魄的哭声、怒骂声、兵刃撞击声、奔跑逃散声,混融着刺骨的寒风声,散发出一种闻之丧胆的死亡气息。
忽听得一声轰然爆炸般的声响,一道绚丽的红色烟花冲向高空,绽放为一朵绝妙无比的蔷薇花,星光点点,犹如天女散花一般四散开来,那是耶加家族求救信号。
不过半个时辰,一大群全副武装的黑衣骑兵骑着黑马如旋风般穿过被雪花覆盖的大街小巷,快如急雨的马蹄声踏在青石板路上,所过之处,带起呼呼的如刀割般风声,迅猛地冲入厮杀声一片的白色大房子。
惊天动听的杀戮声中,两队人马开始混战,哭喊声、惨叫声、哀嚎号此起彼伏,来回飘荡徘徊于半空……
雪花密密麻麻布满了整片夜空,骤然变冷的空气却无法飘散挥之不去的浓郁血腥和残忍厮杀声。
城内的所有百姓都紧闭门户,躲在角落里吓得浑身颤抖,求神祈祷,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漫天雪花里,又有一大群黑色盔甲卫兵高喊着如潮水般涌入白色大房子,为首的卫兵骑坐在高大黑马上,厉声高叫:“君王有令,奥尔曼家族和耶加家族立即停止火拼,否则将你们全都歼灭。”
另一群黑色盔甲卫兵团团围住白色大房子,手里拿起长弓利箭,对准房子里的所有人;更有十来个黑色盔甲卫兵高举黑色炸药包,准备随时狠狠投入。
火拼刹时停止,原本厮杀震天的轰响转化为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
灯火通明的宽阔明亮大殿,庞大的水晶烛灯富丽精美,地面金砖光洁得能照得出人影,地龙烧得正旺,使人完全感受不到殿外彻骨的寒冷。
大殿的金砖上跪满了人,绝大部分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显然是睡得正酣时被惊醒,连换衣都来不及就仓促逃命。
镶着宝石的黄金王座上,年轻君王的表情阴沉莫测,淡金色半透明眼瞳透出冰冷寒光,宛如千斤巨石般的压力,将殿内下跪的一干人等压得透不过气来。
莫约十分钟的死寂后,耶加家族的一位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的族老颤悠悠地说了话,声音带着哭腔,“请陛下做主,此次我们家族无辜受难,死伤无数,还请陛下为我们主持公道。”
又是一分钟的死寂。
进攻方奥尔曼家族的一位披着外袍的贵妇人迸出了痛苦的嚎哭,跪在地上边流泪边哭诉:“还请陛下明鉴,耶加家族欺人太甚,将我的亲生子偷换成他们家族的私生子,简直罪大恶极。”
一语惊起千层浪,站在大殿两侧的其他臣子们不禁惊呼出声。
年轻君王的脸色越发阴沉,若有若无地看了耶加家族的人一眼,等待着他们的解释。
“陛下,这纯属诬陷,”耶加家族的一个年轻人愤愤不平,“这种耸人听闻的事不可能发生……”
“陛下……”奥尔曼家族的当家人,现任一品大臣的烈西坦开口道,“我们有证据。”随后,使了个眼色,一个黑发年轻人从方形金砖上站起,走到殿外,一个黑衣侍卫抱着一个黑箱迎了上来。
看到那个黑木箱,耶加家族的主事人安德鲁顿时一惊,本就早该毁掉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陛下请看,”一品大臣烈西坦从黑发年轻人手中接过黑木箱,“里面全是我们家族的叛徒与耶加家族的人的信件,大多是传递达智烈与史伯夫的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私密。”
黑木箱很快呈到了年轻君王面前,衣着华丽的侍从小心打开黑色箱盖,里面果然堆满信件。
年轻君王随意抽出一封,一目十行地看完,甩手一扔。
“陛下,耶加家族居心叵测,在十几年前秘密串通我妻子的保姆,将刚出生一个月的嫡三子,也就是我的儿子达智烈,与他们家族一个侄女的私生子对换,让原本出身高贵的嫡生子沦为地位低贱的私生子,而原本应为私生子的史伯夫却享尽家族富贵,被当作嫡子一样精心抚养长大。”烈西坦强忍愤怒,字字有力地控诉道。
年轻君王的唇角勾了勾,转脸侧向耶加家族那边的人,“你们怎么说?”
52书库推荐浏览: 莉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