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告诉你一件不怎么重要的小事——其实我跟姜至聿,没有血缘关系,而且很久以前,他曾经亲过我。”
任水韵冲着女人扬起灿笑,故意不看姜至聿一眼,踩着媲美走秀的漂亮步伐,转身退场。
笑容一秒缝撤去,娇艳小脸埋进了手心,任水韵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捣住脸,发出了既懊恼又感羞愧的呻吟声。
“……任水韵,我看你真的是疯了!你想干嘛?故意破坏人家的感情?想害死姜至聿?”
对!她就是看姜至聿不顺眼,道家伙一辈子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
她就是存心想破坏他的美好人生!
心中浮现坏心眼的小任水韵,头上长着恶魔角,脸不红气不喘的大放厥词。
你想想看,过去你因为姜至聿受过多少委屈?道家伙又有多么瞧不起你,道些你都忘了吗?
小恶魔不断替任水韵的惊世之举合理化。
即便如此,任水韵内心仍然被愧疚感深深淹没。
她趴在方向盘上,几乎抬不起头,只想就这么躲起来,不让任何人找着。
“叩叩叩!”
一连串急促的敲窗声骤响,惊动了兀自沉浸于冥想中的任水韵。
她弹坐而起,撇首望向窗外,赫然一楞。
“下车。”姜至聿一脸冷峻的命令。
疯了才下车!任水韵双颊窘红,一把握住车钥匙,快速发动引擎,准备落跑。
踩下油门的前一刻,车门忽被开启,任水韵吓呆,还来不及反应,姜至聿已弯下腰,熄火,拔掉车钥匙,而后解开她的安全带,将她从驾驶座里拉出来。
一连串动作做来,一气呵成,毫无停顿,快得教人猝不及防,更来不及反击。
“姜至聿,你想做什么?”任水韵又羞又恼地低嚷。
“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问。”姜至聿将她压在车门上,嘴角上扬,似笑,眼神却满蓄怒意。
任水韵心虚的别开眼,不敢迎视那双深邃的黑眸。每当她直视他的双眼,她总会想起那一晚,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欲望。
只是,她从来就没有勇气向他把话问清楚,那晚的他,究竟醉还没醉?那时的他,究竟抱持着什么心态?
那一晚,成了她心中最隐讳的秘密,只能深埋藏起,谁也不能吐露。
温热的大手将打侧的秀颜扳正,姜至聿逼她面对自己,直视他双眼。
霎时,四目交接,眸光相触,时间仿佛凝止。地下停车场里除了偶尔经过的引擎声,静得只听得见彼此的呼息声。
“挑拨我们的感情,对你有什么好处?”他面无表情的质问。
“挺有趣的,不是吗?”她抿唇一笑,笑得像耍坏的女人。
尽管这样的她,在姜至聿眼中看来,不过是孩子心性的调皮,幼稚得可笑。
“可以看到精明能干的国际大精算师,因为我这个脑袋不够灵光的笨蛋,被整得气急败坏,真的很有趣。”
姜至聿一把扣住她的肩膀,眉间微拧,嘴角却扬起,说:“只是为了看我气急败坏,所以才这么做?”
“不然呢?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这么做?”她嘴硬的反呛。
她不愿承认,那么,他更不会刻意点破。
这么多年来,两人之间存在的唯一默契,便是谁也不说破,谁也不承认那份暧昧。
姜至聿望着口是心非的女人,只觉好笑,一个倾身便吻住了那双红唇。
任水韵瞪大晶眸,心跳一秒暂止。
他吮咬起柔嫩的唇,探舌而入,搅动僵硬的软嫩小舌,甚至勾动它,缠住它,直至她给了回应。
无论有过多少次的吻,她永远记得他的气味。
强壮的胸膛越发逼近,将她压在车门上,无法动弹,哪怕她扭动身子挣扎,依然抵不过他高大的身形优势。
不一样。
与那晚的吻完全不同。此刻他的吻,不过是戏弄意味,甚至带了点惩罚用意。
不必他明说,只消看着他的双眼,她便能悟透这个吻背后的意义。
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跟这个男人一点也不熟,在这方面却这么懂他。
这是哪来的默契?连她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
他含住了她的舌,随后轻咬了一口,她吃疼的闷喊一声,下意识推开他胸膛。
姜至聿这才退出唇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怒颜相对。
“这样,有趣吗?”他存心惹火她的问道。
“姜至聿,你有未婚妻了!”
“很高兴你还记得这件事。”
“我可以吻你,但你不可以!”水眸氤氲,她红着双颊指责。
“这是哪来的迟辑?又是谁订的法律?”他好整以暇地垂睐,那一脸的不以为然,看上去是那样傲慢自负。
“你就不怕当渣男?”
她何必替他穷紧张,最好他被全世界唾弃,被那个势利眼的未婚妻抛弃,成为女性公敌,从此没有女人愿意接近他,那样最好!
俊颜依然端着笑,他无所谓的回道:“你都不怕了,我又何必?”
“我怕什么?我可没有男朋友,也没有未婚夫。”
“你不怕背上破坏我与未婚妻感情的小三罪名,我又何须害怕当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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