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至聿……”她来不及制止,嚷叫声全落入他唇舌里。
磁卡被白晰小脚踩住,接着往后退,她整个人被野蛮地 压在玄关一侧墙面上。
姜至聿吮吻她,扶在腰间的手往下,直探裙摆,强壮的大腿顺势往前一卡,分开了她裸露在短裙外的雪白大腿。
“不可以——嗯!”她扭开脸,试图躲掉他的索讨,下一刻却又遭他扣回。
他深锐的眸光,直勾勾地钉住她,那双眼里充盈着深埋三年的怒火,以及压抑过度的思念。
“任水韵,你欠我的,整整三年,我要你现在开始偿还。”
“姜至聿,我不欠你,我们谁也没欠谁!”
她娇喘吁吁,怒目相对,娇颜写满不愿妥协的固执,可瞥见他眼中的怒焰,以及浑身散发而出的男性贺尔蒙,不禁又有些退缩。
“他碰过你吗?”
“谁?”
“你在伦敦的小男友。”
“碰过又怎样——啊!”
大手扯下了蕾丝底裤,她僵住,纤手下意识朝身下探去,隔着裙摆紧紧按住那只大手。
他面带微笑,说:“你以为,我不去找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以为,我不去找你,就是要放你自由?”
“姜至聿,你到底在鬼扯什么?这是哪来的台词,你到底想干嘛?”
她被他疯狂的这一面吓坏了,脑袋一片闹哄哄,语气随之弱掉,从前一刻的愤怒指控转变为虚软求饶。
“你以为三年前我为什么会跟你上床?被你的美色吸引?因为想玩你?”他怒极反笑,探入裙底的大手,狠狠掰开腿根,以粗壮的男性大腿轻顶住蜜处。
她仿佛被逼上悬崖,后脑紧贴着墙面,仰起了艳容,娇躯紧绷,不敢任意动弹,就怕彻底激怒眼前这头兽。
“……你对我能认真到哪儿?我不信。”
终于,她吐出最真实的心底话。
一抹淡淡悲哀,在娇艳的眉眼之间化开来,她眼底盈满水光,好似就要满蓄而出,鼻头渐红。
他看着,就这么瞬也不瞬地看着,面上的怒气不曾消退分毫。
然而抚着雪白腿根上的大手,却不自觉地放轻力道。
“姜至聿,你一直都看不起我,对吧?从我在姜家寄人篱下的那天起,你就没有正眼瞧过我。”
“你现在是在跟我翻儿时旧帐吗?”他冷笑。
“你是天才,我不是。你命好,我不好。我们之间差距太大,如果不是小妈,我们根本不会扯上关系,你跟我上床又怎样?你认为,我们就算真的在一起,又能走到哪里?”
她悲观的笑了笑,眼角闪烁着点点泪光。
他下颚紧抽,低下头吻上她,她没有抗拒,麻木的任由他吻着自己。
片刻之后,他挪身,目光狠厉地瞪着她,哑声命令:“看着我!”
她扬眸,看着他,鼻尖一酸,忽然溃堤。“这三年来,你一次也没来找过我,这还不够明显吗?上床又怎样?你跟你过去的女朋友,哪个没上过床?你在乎过谁吗?没有!”
她哭了起来,哭得那样委屈,那样不甘心,仿佛三年前被抛弃的人是她。
事实上,逃跑的人是她没错,即便她内心不愿承认,可内心深处有一部分的她,等了又等,盼了又盼,他仍是没出现。
她觉得,自己才是被抛弃的那个人。
她内心深处的恐惧,活生生实现了。他没来找她,一次也没有。
这代表什么?她于他而言,并不重要。至少,还没重要到能让他抛下一切。
三年时光,她努力对这份委屈视而不见,假装不在乎,假装自己可以遗忘三年前与姜至聿擦枪走火的一切。
然而,事实就是,彻头至尾她一直在自欺欺人。
“你把我当作什么?一个被迫跟你当了十多年家人的可怜虫?还是一个蠢到喜欢上你,甘愿被你玩弄的笨蛋?姜至聿,我讨厌你!我真的好讨厌你!”
任水韵哭红了眼,哭皱了标致的五官,一边抽泣一边控诉。
姜至聿抽回手,转而捧起那张哭丑的娇颜,无比温柔地吻去泪水。
她压根儿不领情,拚命别开脸,哭得越发激动伤心。
“走开!你走开——我不稀罕你!”
“任水韵,你给我冷静下来。”
“我不像你,事事都可以精算,什么都是算好的,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天才,我不聪明,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没有家人,我没有属于自己的家,我只有我自己,你懂吗?”
这份伤心逐渐扩大,混杂了多年来生活在姜家的压力与痛苦,她哭得像个青春期的大女孩。
一如很多年前,隔着那扇房门,他所听见的压抑哭声。
姜至聿抿紧薄唇,只觉胸中一阵闷,不再强迫她直视自己,转而将她拥入怀里。
紧紧的,不留半分空隙的,将她抱紧。
那扇门,终于开启。门里的女孩,终于不必再独自瑟缩哭泣。
仿佛找着了能够栖身落脚之处,她靠在他胸膛里,哭了好久,好久。
抽泣声逐渐趋缓,只偶尔传来断断续续的哽咽。
簇新公寓里,玄关的一侧墙上,姜至聿紧拥着衣衫不整的她,将她当作孩子般的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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