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小心翼翼,还有点担忧,但莫名的可爱,想逗是怎么回事?
江寄余绷住脸,不解释,“快进来,不然关门了。”说完自己先一步走进去,颇有种一意孤行不听劝的意味。
“哎!”姜可可拉不及,眼见着他进去,当即有些心虚地往四周看看,没人。
鼓了鼓小脸颊,姜可可还是往里面走去了,下午江寄余帮了她,现在她总不能这么没义气吧。
进门就是个小院子,没怎么打理,也没养鸡鸭,野草倒是长了些,还有口小水井。
姜可可简单瞥了眼就往屋里去,入门是堂屋,左边是厨房,右边是住人的房间。江寄余把她的麻袋放在了堂屋角落,人往里面杂物间去了。
他不知哪里找了钥匙,上锁的杂物间都给开了,进去看了眼,原来里面放的都是粮食,一筐红薯一筐土豆,袋子里还有米和挂面。
“江寄余,我们这样是不对的,这是别人的粮食。”姜可可看他那要拿人东西的架势要哭了,她是三好学生五好青年社会主义接班人啊,怎么就要成小偷呢。
拉着江寄余的衣角不放,“我有钱有粮票,我们出去国营饭店吃吧。”别拿人家粮食了。
“哦,那你去吧,我自己煮。”江寄余说的认真,还动手拿了把挂面和筐里一把蔫蔫没啥水分的青菜。
姜可可真要哭了,“不行。”她从他手上夺过青菜和挂面放回去,做完后又怕江寄余生气,后退几步怯怯看他,“拿别人东西是不好的。”
江寄余不说话,就静静地看她,绷着脸瞧着还挺唬人,结果就看姜可可红了眼眶,立马不逗人了,赶紧道,“这屋子主人我认识,他允许我拿你放心。”
这人叫周豪,是他来塘边村后认识的朋友,他曾经救过他,于是便被周豪当成过命兄弟。平时他一人住在这屋子,还没娶妻,家里老人有大哥奉养,他性子野,暗地里做些黑市买卖,也不在镇上做,兔子不吃窝边草,怕有事连累家人,一月回来住的次数也不多,但是会在家里留点粮食,让江寄余来镇上有事直接住,钥匙放置地址都告诉他,完全不介意江寄余住他的吃他的。
他跟姜可可简单解释了下,并没有说周豪是做黑市买卖的,虽说他现在跟姜可可关系缓和许多,但是还是留有余地,这年头投机倒把是犯法的,万一姜可可不小心说出去就麻烦了,他可没想把兄弟往火坑推。
姜可可听完解释后总算放下心来了,她还以为江寄余真是擅闯民宅加拿人粮食呢,真要是那样,她都要再考虑下以后要不要接近他了,毕竟她心里对这种事是抗拒加不喜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害她刚刚提心吊胆的。
江寄余不答,微微翘起的嘴角却给了答案。
“你故意的!”姜可可瞪他,她一直以为江寄余是个严肃正经不开玩笑的人,没想到被他骗了。
“是你笨。”嫌弃的话却是温和的语气,眼里还漾着属于少年人的鲜活,与往常冷淡平静相去甚远。
可这却让两人距离更近,好像往日的争吵不愉快隔阂都消失,此刻他们就是能够嬉笑打闹的朋友一样,气氛轻松又萦绕着若有似无的小暧昧。
女孩对男孩的小抱怨小指责,男孩对女孩的小顽皮和小包容。
这气场那么莫名又突然,两人纷纷一愣,随后还是江寄余先收回笑容,别开了脸,耳朵微微发红,“晚上想吃什么?时候不早了也该把饭做起来。”
“嗯,随便都好。”姜可可也配合地转移话题,不然总感觉会奇怪。
都想岔开话题的两人在这方面达成共识,不提及那一瞬莫名的气氛,转头去商量晚饭。
最后江寄余拿了挂面青菜一些面粉还有些红薯,打算煮个青菜挂面,烙饼子,窝红薯。他胃口大,光是挂面吃不饱。
到厨房要做饭姜可可也有点小尴尬,她不会做饭,也还没学会土灶生火技能,完全是废一批,都不好意思看江寄余投过来的眼神了。
“我还没学会……”她弱弱地解释,在这个年代,下乡几个月还不会生火的知青,估计她真是头一份了,村里传言也不尽是虚的啊。
江寄余感概了一下,倒是接受良好,反正他自己会做饭,下乡的知青不论男女都会基本的厨艺,生火也不在话下。
拿了干木壳和火柴,手脚利落地给点燃了,然后加柴,又去洗锅,院里水井的水是干净的地下水,不用担心水源问题。
姜可可为了不让自己太没用特意表示她可以煮面,虽然不会生火,但是煮面没问题,后世在家她能自己煮面,用电饭锅煮饭,特制的电子炖锅炖汤,还是有基本厨艺的。
然后江寄余就看着她勺了一大半猪油下去,很败家了。
这婆娘怕是以后没人娶。
煮完面后就是烙饼子,姜可可冲江寄余讨好一笑,“你烙的饼子比较好吃。”
说的好像她吃过一样。
江寄余也不拆穿,自己起来接过她的活,姜可可很自觉地蹲下去要烧火,“要大火还是小火?”她拿起劈好的柴,跃跃欲试。
“现在火候正好。”再加柴进去饼子都糊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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