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就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又是订了婚约的,一时情到浓处没有把持住,即便是被人知道了最多也就是说他个多情风流罢了,但到底是没有完婚,对女子的名声还是不好。
乙儿也学着他的样子福了福身,算是见过礼了,又继续低下脑袋玩她的玩具。
这是告诉他,她准备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那还真是欠了这位姑娘一份人情了。
这么想着就准备翻身上马,突然低着脑袋的乙儿又抬起了头,冲着男子露出了一个笑容,“你印堂发黑,今日会有祸患,不能骑马。”
男子一头雾水,这小姑娘方才看着还是冰雪聪明的样子,怎的突然胡言乱语起来,搞得跟个神棍似的,到底是谁家的姑娘,这么奇怪?
随行的下属已经上马在前面等他了,“裴大人,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启程了,不然天黑之前城门就要关了。”
“这就来。”这位被称为裴大人的就是大理寺少卿裴嘉齐,他之所以没有跟着陛下的圣驾回京,是因为他一直不屑于两派之争,他心里明白的很。
这次谢易邡秋猎出了岔子,回京肯定又有很多架要吵,与其回去每日早朝听他们争辩,还不如留在这陪陪未过门的小娇妻来的舒服。
“姑娘的好意本官心领了,时辰不早了,本官就先走一步了。”说完就潇洒的翻身上马,根本就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乙儿手里的鲁班锁正好到最后一步,咔擦一声就解了出来,嘿嘿的笑了两声,她又解出来了,比上回叔父解的还要快!
“姑娘,那位裴大人好似不相信您说的话呢。”
朝着裴嘉齐离开的方向歪了歪脑袋,不相信啊,那就算了吧,反正人各有命强求不得。
正巧顾洵也回来了,远远的瞧见她好像在和谁说话,“和谁说话呢,笑得这么高兴?”
乙儿把解出来的鲁班锁得意的举了起来,“比叔父还要快。”
“乙儿可真厉害!”
“方才是位裴大人,姑娘与他说,他今日印堂发黑会有祸患,让他不要骑马。那位裴大人可是一点都不信,上马就走了。”
“哦,是他啊。大理寺少卿裴嘉齐可是出了名的认死理,和游泓亦并称京师双煞,只要犯了错进了大理寺和督查院的,即便是皇亲国戚也别想求情。”
像是想到了什么顾洵轻笑了一声,“我倒是突然很想瞧瞧他落马的样子,一定很有趣。”
*
而完全没把乙儿的话放在心上的裴嘉齐,此时正好追上同僚的脚步,挥动马鞭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刚刚那个小姑娘认真的样子。
摇了摇头他怎么还把这种孩子的话放在了心上呢,马鞭用力的挥舞着。
“裴大人,瞧这天气怕是会下雨,咱们要不先避一避,等会再赶路也不迟。”刚离开围场不远,天空就阴沉沉的蒙上了一层灰纱。
“这才没走多久,附近也没什么避雨的地方,趁着雨还没落下来,再往前走走吧。”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没什么话好说,跟着继续快马疾行。
这回更是还没跑出一刻,雨就落了下来,因为下雨视线就有些模糊了,也没有备蓑衣雨具,正准备让所有人停下修整,他骑着的马陷入了一个泥坑。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马已经不说控制的朝着地面摔了下去,与之同时被摔下马的还有他自己。
在落马的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方才那个小姑娘俏生生的样子,带着些鼻音的稚嫩声音认真的说:“你印堂发黑,今日会有祸患,不能骑马。”
可为时已晚了,裴嘉齐只来得及护住关键的几个部位,但着地的时候还是疼痛难当。
但还是清楚的听到了骨裂的声音,这也是他第一次生出了不该轻视他人的念头了,那双眼睛怕是他此生都难以忘记了。
“裴大人!您没事吧?”
“这可如何是好,这么荒郊野外的又下着雨,上哪儿找大夫去。”
就在其他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裴嘉齐的意识也渐渐开始有些迷糊了,突得听见一声马蹄声。
“前面可是裴大人坠马了?我家大人马车上有伤药,将人扶上马车吧。”
“多谢顾大人!”
裴嘉齐失去意识之前,又看到了那双眼睛,像是在提醒他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回了京师,顾洵就将裴嘉齐送回了裴府,据说裴大人在床上养了好一个多月才下得了床,这件事也成了裴大人一辈子的黑点!
提起裴大人都从那个不讲情面的裴大人变成了,那个骑马摔断了腿的裴大人啊!
回到了京师乙儿就被送回了萧府,顾洵突然就忙碌了起来。
但还是会尽量的两天见一面,其余的时间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倒是周乾礼时不时会借着去安宁郡主府的机会,趁机见一见乙儿,存在感刷的多了,就连如欣也发觉出不对了。
还带头打趣乙儿,乙儿却摇了摇头,虽然她也挺喜欢和周乾礼一块玩的,周乾礼这个人懂得事情多,说话也风趣,只要他愿意,讨一个人欢喜真是太简单不过的了。
就算她还没搞明白什么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她也能知道,她并不喜欢周乾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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