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双颊微红,唇瓣红润欲滴的小人儿搂在怀里,乙儿就听到顾洵有力错落的心脏跳动声。
“他说要小心谢易邡。”
谢易邡他当然知道不简单,只是找不到他和瑄王勾结的证据,而且他才不信周乾礼特意的把如欣给骗开,就是为了说这个,他才没有这么好心呢。
低头落了轻轻一吻在乙儿的头顶,把人又楼紧了几分,等这件事一结束,他就要上门提亲,这样的日子他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还有这么多不长眼的人拼了命的往乙儿的跟前撞,光是想到周乾礼看乙儿的那副神情,他就心中五味翻腾。
“如欣呢?”
“我刚刚派人去过瑄王府了,是宋侧妃有事把她留下了,不用担心。”
乙儿虽然知道周乾礼不会骗她,可还是想听到顾洵亲口说了才放心,“谢易邡呢?”
“目前是敌是友还分不清,再等等看吧,马上就是清明了,安宁郡王该出嫁了,京师也该乱了。”
“那,西北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一开始就抱着目的与人相处,又怎么能换来真心呢,从一开始就输给叔父了啊。
☆、芒种(八)
瑄王倒是一直稳稳当当的待在王府里,客人上门就好好的招待着, 除了安宁郡主亲事相关的事情, 他都一概不搭理, 浑然一副好父亲的样子。
等到安宁郡主出嫁的前两日, 瑄王又进了一趟宫,这次是光明正大的进去的, 这是太皇太妃想见瑄王了。
瑄王还以为是太皇太妃又改变了主意,特意的招他进宫安抚的呢,没想到太皇太妃躺在床榻上, 眼睛困难的睁开, 瘦骨嶙峋的双手握着瑄王的手。
艰难的交代着这些话,这是变相的告诫瑄王,不要忘了当日的约定,等到安宁郡主出嫁之后, 一定要回封地去。
瑄王的心彻底的凉透了,“母妃,您还是好好休息吧,陛下是我的亲侄儿,我说了要去封地就不会食言,您还是保重身体要紧。”
太皇太妃的手又抓紧了两分,前几日周乾礼进宫陪了她一下午, 太皇太妃越发的坚定了这个决定。
不管是为了陛下还是瑄王,甚至是为了大周,瑄王都得走, 原先是她糊涂,像恭王这样把世子留在京中,自己在封地才是一贯的做派。
她已经错过一回了,不能再错上加错,若是真的到了叔侄兵刃相见的一日,她该以何面目去见□□皇帝啊!
“你该走了,到时候就让安宁,和淮儿陪哀家。”太皇太妃强撑着不让瑄王走,也要把话说完。
淮儿就是瑄王妃生的那个小世子,如今已经九岁了。
瑄王被握住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他以为今日是与母妃的最后一面,她会怜惜自己,可她要说的却全是保护小皇帝的话。
“淮儿还小,离了王妃怕是不妥啊,要不儿子让王妃也留在京中陪着淮儿。”
太皇太妃咳了几声,“那你身边谁伺候?当年乾礼留京才三岁,淮儿长大了,你该放心。”
她竟然拿周乾礼来比较,恭王的生母不过是宫中一个不得宠的妃嫔,淮儿可是她的嫡亲外孙啊!她怎么舍得,为了一个周以世,她就这样放弃了自己吗?
瑄王的心如入油锅般煎熬,这就是他一直尊重的母妃和舅父,到头来只有他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看着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说话都困难的女人,不免露出几分同情来,他的这个母亲一辈子都得不到父皇的宠爱,即便是看着风光,又有什么用。
亲生儿子被情敌养的离心离德,却心里眼里都是他,难怪世人都说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
如今白眼狼皇兄的儿子,她也视若珍宝,对他们一家视若无睹!如今落得这幅田地还不是自己做的孽吗?
“母妃说的极是,对了,母妃这段时日一直病着,怕是有件事陛下没与母妃提起吧。”
太皇太妃本来得了他的答案,就欣慰的闭眼要休息了,就合着双眼静静的听着。
“姜氏沉冤得雪了,母妃肯定很高兴吧,您还记得姜氏吗,当年的皇后姜氏的母族,被皇兄下令抄家封府的姜氏!如今又成了全京师赫赫有名的家族了。”
太皇太妃的眼皮动了动,叹了口气,就算她恨姜皇后,与姜氏满门其实关系并不大,当年先帝确实是做的过分了,就算是起复了,那也是姜家自己有本事,没什么好奇怪的。
瑄王见她没反应,又继续道:“您一定不知道吧,姜家还出了一个美人儿呢,她叫姜乙儿,听沈阁老说,与当年的姜皇后生得一模一样……”
“你说什么?!”紧闭着的双眼缓慢的睁开,眼里含着困惑和痛苦,“她是谁?”
“她叫姜乙儿,母妃若是想见她,儿子立刻就让人传旨,让她进宫。”
过了许久都没有听到有回应,瑄王还以为太皇太妃不在意的时候,就听到她长出了一口气,拖长了一声嗯。
“奉太皇太妃懿旨,宣姜氏乙儿进宫觐见。”太监去传旨的时候乙儿正好在家,也没有想太多就接了,只是姜裕恒临出门前喊住了她,有话要交代。
姜裕恒将一块玉珏郑重挂在了她的腰间,是一小块乙鸟图案的玉珏,很是精致,上面还刻有一个清晰可见的姜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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