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商贾,要不是看在顾洵的面子上,他昨日才不会硬着头皮把亲事应下来呢!
乙儿对柳氏没了兴趣,回头去看孙勤和,歪了歪脑袋笑了一下,“有关的。”
还不等孙勤和有所反应,就看到乙儿走到了跟前,刺眼的光亮让他往回侧了侧头,“祝家上门,如何解释?这是凶兆。”
孙勤和一听到凶字就下意识的不舒服,但仔细一想又觉得确实是有道理。
是啊,要是过几日祝家真的上门提亲,见到玉娘被打伤,岂不是向所有说他孙勤和不愿意嫁女吗?他已经得罪了一个陆远鸣了,难道还要得罪祝轩瑞吗?
现在灾民刚刚得到了米粮,若是祝家又撤了布施,他还能找谁?整个太原城还有谁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粮食来。
可是让他就这么放过孙佳玉他又不甘心,这口气如鲠在喉,再这么下去他非得被活活气死不可。
孙勤和把藤条往地上用力一丢,“好,乙儿姑娘说的有理,是我考虑不周。”
就在春兰以为没事了,抱着孙佳玉喜极而泣之时,就听到孙勤和继续说道:“但是乙儿姑娘觉得做错了事,该不该受罚。”
春兰睁大了眼睛害怕的看着乙儿,孙勤和也太狡猾了,乙儿虽然聪明但是她的思维还停留在孩童的思想,对于道理的界定还很模糊。
果不其然,只见乙儿认真的思考一会,点了点头,吐出了一个该字,应该的,不管是谁做错事都应该受到惩罚。
“既然姑娘都这么认为了,那就是我做的没有错了。来人啊,把大姑娘和春兰一并带去祠堂,罚跪三日,罚抄家训十卷,也好在里面学学什么是礼义廉耻。”
乙儿就这么站在厅正中,看着几个仆妇把孙佳玉和春兰从她眼前带走,孙佳玉从孙勤和挥藤条起到走一句话都没有说。
而春兰则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乙儿,好像在问为何不帮她们。
路过乙儿身边的时候,仆妇不小心撞到了乙儿的肩膀,乙儿这次竟然没有避开,身体被微微的撞偏,又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她们被带走,第一次陷入了迷茫。
难道是她说的不对吗?
孙勤和顺势就把对牌又交还给了柳氏,却发现柳氏并没有想象中高兴的样子,还有些奇怪。
不过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回衙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补救一下和陆远鸣的关系。
若不是沅娘还太小,不然这么好的亲事也不会浪费了,还闹得亲家不成反成了仇家。
乙儿还呆呆的站在厅中间,直到人都走光了,就剩下她一个人,还望着孙佳玉走的方向出神。
她现在非常的想叔父,她很想问问叔父,到底是不是她做错了。
顺着屋子慢慢的往外走,脑子里装着事情一个不注意就撞上了前面的人,抬头看了一眼,好像有点眼熟,但现在她心里闷闷的,一点心情都没有。
柳品尧原本看到一个低着脑袋的小姑娘朝着自己撞了过来,还觉得很是奇怪,没想到小姑娘一抬头就是他想见的人。
脸上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激动的,白里透着红,很是羞涩的样子,准备了好久正要和乙儿说话,就看到乙儿像没看到他一样径直的走了过去。
他刚刚摆好的表情,瞬间就僵持住了,不顾母亲就在身边,也不管外头下着雪就追了出去。
“乙儿姑娘,你怎么又不带伞啊?外头下着雪,你要去哪?不如让小生送你吧。”
乙儿却像是充耳不闻,一个劲的往前走,原本慢吞吞的脚步越来越快了起来,脑子里一直都浮现着春兰走时的那个眼神。
真的是乙儿错了吗?
柳品尧得不到回应,最后也不敢追上去了,就这么傻站在院子里,看着乙儿远去的方向失神。
前几日见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是他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吗?柳品尧心中很是苦恼,也是头一次觉得自己读了这么多的书都是白读了,连个小姑娘的心思都不知道。
更为震惊的是叶氏,她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格她清楚的很,一连几次都要跟着来孙府,已经让她起疑了。
昨日她听说了孙佳玉和祝轩瑞的事,急急忙忙的赶来孙府,没想到柳品尧也要跟来,虽然心里有怀疑,但也没有亲事重要,就没放在心上。
结果就让她看到了这一幕,刚刚的这个丫头是谁?她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二郎,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外头下着大雪,你快些进来。”
为何二郎与她好像很是熟络的样子,这可不行,二郎心思单纯从未接触过这些不三不四的女子,她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可不能这种不怀好意的女子接近二郎。
柳品尧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母亲,我突然想起学堂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叶氏有所反应,就拖着步子往回走了。
叶氏等到柳品尧出了院子才一肚子恼火的进了柳氏的屋子,一进屋就看到柳氏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斜靠在贵妃榻上,丫头在给她捶着腿。
叶氏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猛地一拍桌子,“你还有闲静雅致在这躺着?”
柳氏瞬间被惊醒,看到叶氏才疲软的坐了起来,“是嫂嫂来了啊,还不给舅太太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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