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培养我们多年,过了这么多年的安逸日子,就算真要我们上战场,那又何妨?”穆子期低声自语,“你知道的,我之前是从大金国逃荒过来的,那边的朝廷不作为,上层鱼肉百姓,苛捐杂税层出不穷,应对天灾的能力极其微弱,百姓的日子很不好过。
咱们大夏不同,当今是明君,又有贤臣在侧,他们慢慢在创造一个盛世,我们身在其中,能见证历史,能主动参与其中,何其有幸!”
在这一刻,穆子期剖析自己的内心世界,发现他说的这段话完全是发自内心。
对于他而言,在经历了颠沛流离、生不保夕的生活后,是大夏国接纳了他们一家,给了他们安定的生活,他们满怀感激。
他想到了陈香和刘延知,没有他们当兵的保护,又怎么能有他这些年的安稳生活?
自己真是一个三观正的人啊!穆子期忍不住自夸,爱国主义教育还是很成功的。
“更何况,咱们的制度和装备都比大金国先进和优越,我就不信咱们会打败仗。”穆子期握紧拳头最后说道,这也是他劝说自己的一种理由。
“穆兄,你说得有理。”刘江神情惊异地看着他,“是我想错了,咱们不该害怕,事情真要来临,挺胸昂头面对就是。”
殷湛不知何时走到他们身边,他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脸上露出微笑,颇为淡定地说道:“你们放心,等让咱们上战场,不是倒霉遇到不好的情况,就是到了关键时刻。咱们读了这么多年书,学了这么多知识,朝廷可不会轻易把咱们在场的人当成士卒来使用,那样就太浪费了。”
“是吧?子期。”他侧头,阳光下,他的面容依旧俊美,嘴角含笑,贵气十足。
经过几天的相处,两人早已熟悉到可以互呼名字。
“你说得对,我刚才说的是最差的猜想。”穆子期点点头,笑道,“你说这么快干嘛?总要让我留一段时间鼓舞志气。”他注意到他们刚才说话时,旁边的同学们可是竖起耳朵来听。
之前开完班会,他就被辅导员直接指定为班长,协助管理班里的事宜,同学们都没有意见。
殷湛一听,朗声大笑。
穆子期翻翻白眼。
尽管暗地里的猜测不断,可大家都是聪明人,穆子期能想到的,其他人也能想到,所以表现出来的是个个神情激昂,似乎恨不得立即提枪上战场杀敌,为国征战。
这天晚上,用过晚饭后,穆子期在校园内走完一圈来消食,回到寝室,洗了一把脸,看了看时间,就换上短衣短裤准备出门。
“你又要去找季无病了?”当穆子期和准备和室友说一声时,殷湛就漫不经心地开口。
“嗯,现在训练的强度越来越大了,就是我也差点吃不消,得帮他们擦药酒才行,免得影响明天的训练。”他们的教官对待他们可是毫不手软,态度不认真,动作不到位,都有可能受罚。
班里三十人,有一半称得上是身娇体弱,这才不到半个月,他们就顶不住了,个个腰酸背疼,只觉得苦不堪言。
庆幸的是,毕竟身份不同,就算教官说他们的身体不中用,到底还是不敢强迫太过,只能无奈减少一部人的训练量,以达到个人极限为准。
穆子期长期坚持锻炼身体,面对军训自然是从容不迫,前一天被搞得疲惫,睡一觉起来就会恢复精力。他有这样的表现不出奇,令他惊讶的是,殷湛外表看起来修长,气质文雅,可他的表现和自己相比,竟然毫不逊色。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说到这里,穆子期看了他一眼,见殷湛已经点起三根蜡烛,身穿白色里衣,正端坐在书桌前看书,神情悠然。
“去吧去吧,大家都爱找你按摩药酒,看来你的手艺真的不错。”殷湛笑着摇摇头。
穆子期挑了挑眉,朝他摆摆手,径直往隔壁的楼栋走去。
和季无病的室友打过招呼,穆子期看到躺在床上似睡非睡的好友,忍不住笑了:“洗澡了吗?没有洗的话,我可不帮你擦药。”
季无病撩开眼皮瞟了一眼,声音有气无力:“你放心,我知道你的规矩,不会让你搓出一手泥。”
“还有闲心说笑,看来还不够累。”穆子期笑道,“来,解开衣裳趴下去,我再帮你。”说着就拿起床头放着的药酒。
话说回来,这种军用的药酒如今可是风靡全校,几乎是人手一瓶,他自己也买了,有备无患。
在穆子期为季无病擦药时,严日初也找上门来等待,他同样累得腰骨酸痛,待会还得帮他。
“幸好女同学的军训强度不大,要不然她们怎么受得了?嘿嘿,我觉得老师们考虑不周全,要是他们把女同学和我们安排在一起军训,你们等着瞧吧,大家肯定会拼命的,要不然多丢人啊。”严日初的精神比季无病好一点,还有心情八卦。
“两个月才能休息十天,时间太短了,咱们来回一趟就要四天,幸好还有假期。”这是说回家的事。
“真要上战场的话,我觉得我会拖后腿,反正我要认真训练,这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啊。”严日初信誓旦旦。
穆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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