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继续说:“没错,当时来劫哈赤德的几个北夷人,其它的都被我杀了,唯独那个挟持徐子娇的,虽然被我砍了右手,但捡了一条命逃走了。”
“你觉得方才那个人就是当初被你砍了右手逃走的那个?”
萧玦沉默着颔首,看了眼四四方方的天:“方才我在树上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莫名的熟悉,再看到他指着娇奴时,用的左手,我就在怀疑,要么他是个左撇子,要么,就是他根本没有右手。”
“如果真是这样,可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布这么大一盘棋到侯府,就是为了色诱你?”
我半开玩笑得看着萧玦,却不想,萧玦也只是抿嘴一笑,横抱起我。
“那他们要失望了。”
次日清晨,院中的娇奴们还是百无聊赖得扫着院中的落叶,我嚼着梅子糖打量她们,经昨晚一事,这些娇奴们在我眼里更有意思了。
就是不知道,谁是百花丛中的一颗红罂粟了。
武演临近,我和仆固如火将再见,而我却没想好该如何解释,对于感情这事,我当真是不擅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是我没想到,邵寒回来了。
他这次回来和以前一样,不声不响的,若不是金铃铛提起,我都不知道他回来了,有时候我总有种错觉,他似乎在躲着我们,准确说,是在躲我。
我经常想起那些年,我们一起无拘无束亦师亦友的时候,罢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武演大会,号角从鸡鸣时就响起,天大亮时,群臣的马车陆陆续续入宫,宫道上的行人依照礼法井然有序,宫道内的练武场却是锣鼓喧天。
红鼓上的舞姬一改柔美,舞动间皆是英姿飒爽,武演还未开始,仅仅是热场,都足以振奋人心。
“快点快点,我就贪了两杯酸梅汤,怎么就迟了?”
“宁姐,你小心点!”
眼看着武演快开始,本来在迎客厅等候的徐子娇何玉宁和我三人,却因为多贪了两口酸梅汤误了时辰,如今正匆匆赶往练武场,不知还来不来得及看阅兵。
因为走得太着急,何玉宁险些崴到脚,我赶紧扶住她。
“我无事。”
被那不经意的一吓,何玉宁的脸色都白了几分,站稳了脚后才缓过神。
“算了,迟了就迟了吧,宁姐如今有着身子,还是孩子重要。”
徐子娇也点点头,赶紧拉住何玉宁的手:“越儿说得对,我们还是慢些走吧。”
却不想,何玉宁却拉着我们笑道:“哪有这么娇气?再说了,我这有身子的事,还没打算公布呢,等三个月过了,胎稳了再说,咱们还是赶紧去吧,要是就因为我的身子缺席武演,难免被人说三道四,再说了,这四年才一次的武演大会,阅兵场面何等壮观,我可不想缺席。”
看何玉宁这番大度的样子,徐子娇更加自责了。
“都怪我,贪那酸梅汤……”
“怪你作甚,那酸梅汤甚是好喝,我都喝了许多,怎么能怪你。”
瞧着二人这番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的作态,我无奈一笑:“行啦,我们三个呀,没一个未贪杯的,还是赶紧去练武场吧。”
两人随着掩嘴笑了两声,何玉宁更是感叹:“今日这场景当真是让人怀念,我记得,以前我们也总因为贪嘴迟到。”
三人一路说笑着,倒也驱散了未看到阅兵的失落,可刚走几步,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几声嘈杂的争吵,走近一看才知道,不知道是哪个宫的小宫女笨手笨脚的,撞到了去武演大会送酒水的小太监,正在被训。
这宫里的用度向来有记录,如今这酒水便是废了,账目上自然是记到这送酒水的太监身上,受罚的也是他,难怪他如此生气,本来我是没想着管这闲事的,毕竟赶往武演大会更重要。
可那被训的小宫女也甚是可怜,被训的大气不敢喘一声,只得一个劲低着头道歉,就那么一瞥,看不清那宫女的脸,只瞧见她身材娇小,皮肤白白的,头发有些微卷,浑身上下唯一的亮点便是耳坠上的翠绿玛瑙耳坠了。
那耳坠我并不陌生,但戴这耳坠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宫里?
眼瞧着气不过的小太监欲挥手打向那宫女,我赶紧喊住他。
“住手!”
“见过紫殊侯夫人!平侯世子妃!淮安侯世子妃!”
小太监也算是个有眼力劲的,看见我三人立即跪下行礼,我侧眸看向一旁的小宫女,她后知后觉得也跪了下来,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
“皇宫内地,怎能如此不知礼数?”
“回紫殊侯夫人的话,是这小宫女横冲直撞,弄撒了给北夷二王子的酒……”
仆固如啸的酒啊……难怪这小太监如此紧张,别人也就罢了,仆固如啸可是客人,招待不周的罪,他确实担当不起。
“起来吧,酒洒了也就洒了,宫女不知事,自有掌事姑姑管教,还轮不到你动手,你在这耽搁的时间,都可以再去拿一壶了,还不快下去?”
“是!奴才知道了!”
小太监行过礼,便匆匆离去,一旁的小宫女也低声应道:“多谢紫殊侯夫人解围,奴婢先下去了。”
说罢,小宫女便慌张起身想离去,我冷了眸子,淡淡道:“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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