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曾大人看着自家夫人和儿子,不禁老泪纵横直摇头。
“如此,都认罪了?”
“娘……陛下,当初是臣糊涂,如今兰钗已为臣诞下一子,草民也如梦初醒深知自己犯了打错,但请陛下能让草民改过自新,给草民一个机会,草民愿娶兰钗为妻!此生必倾心相待!”
徐凌看着行着大礼的曾赋榆,不禁觉得好笑。
“这倒是有意思了,兰钗,你说呢?”
兰钗面色一红,低头道:“如今孩子已有,妾身也不想幸儿是个无父之人,若能认祖归宗,自然是最好的。”
“噢?看来兰钗愿意,不过这婚事,自古父母之言,曾大人?”
“罪臣本有罪,若能让孙儿认祖归宗,罪臣也无憾了!”
“曾夫人?”
高茜闻言面色始终都是不好看的,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成这样,星宇说得对,她的确连兰钗都斗不过,可她怎会同意兰钗做自己儿媳呢,看着兰钗那副柔弱的样子,她的心里恨啊,可是为了儿子,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同意。”
“如此,你这罪到底该如何算?”
“陛下,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呀。”岫离这时在旁边添上一句,徐凌也了然了。
“话是如此,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曾卿不知者不罪,留在内阁好好效力吧,曾赋榆便杖行四十,至于曾夫人……”
徐凌有些思索,缓缓才道:“杖行四十,抄道德经百遍!如今既然接纳了兰钗,便不可委屈人家,朕就做个红人,将兰钗赐婚于曾赋榆,并封二品诰命夫人,依朕看,曾夫人的德行实在难当家母,朕就当回管闲事的主,做主让兰钗管家,若再犯,曾卿知道该如何吧。”
“罪臣!谢主隆恩!”
两日后,曾府赐婚的消息便传便长安,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曾赋榆那四十棍子算是要了他半条命,高茜也是有苦说不出,回了府领了四十棍子便在床上躺着了,徐龚被送走那天徐泽是看都没法去看,送行的除了徐桎,还有个他惹不起的人司马翎。
“看到没,那就是左骑营的司马将军!”
“这女子不在家绣花弹琴,整日弄这些刀枪,也不怕嫁不出去。”
朱雀街头,所有人围在外面聊得火热,说得,正是那将军府司马家的大小姐司马翎,这司马翎说来也是个传奇,更是被陶珠夸为与萧玦并肩的英勇第一。
骏马之上,司马翎一身军装,手中是一把红缨枪,马尾束冠,好不英姿飒爽。
若说这司马翎,与其它小姐真是不同,出身将军府,自小习武,跟着父亲也是在军营里长大的,说来回京也不久,因为和其它女子不一样不爱胭脂水粉更是与她们打不成一片。
若说是认识一两个,那就是秦越徐子娇了,司马翎枪法了得,一手破云枪耍得极好,便被徐凌提成了左骑营里的副将,这也是当朝唯一一个女将军,和秦越相识无非也就是兴趣相投,今日也是奉命来守着徐龚,与徐桎要送他出东郊,如此露面,这长安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当然稀奇。
“要走就走,怎么还在这等着?”
徐龚的声音从轿子里传来,却不如当年的气焰。
“二皇子还未来。”司马翎依旧坐于马背上看都不看轿子一眼淡淡道,
“这天色已经不早了,还不出发,若是晚了行程赶不上住不了客栈你担待得起吗!”旁边的一个侍卫似是看不惯司马翎这幅样子,抽出刀就对着司马翎一声呵斥,却不想司马翎手中长枪微微一耍,就将他手中的刀打落,枪头直对那侍卫的脖子。
“若不能向皇上复命,你担待得起吗!你的刀是用来路上保护谨王的,若是你对准的人不是对谨王有害的人,本将军随时可以把你就地正法!”
“好枪法!”
徐桎拍着手骑着马悠悠前来,刚刚司马翎的一招一式一言一词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对眼前的人着实感兴趣。
“下面的人无礼,司马将军不要见怪。”
“你就是司马翎司马将军?”徐桎听徐龚一言看向眼前那女子,甚是美貌,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倒是想起了自家那个外甥女,可她分明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殿下?”
“正是,对了,还没给叔叔请安,叔叔这一走,桎儿会想念您的。”
徐桎随意得对徐龚的轿子行了个礼,徐龚也只得无奈,如今徐凌将自己赶出长安,这以后的路还不好走,先不与小辈计较。
“来了就赶紧出发吧。”
“是,久仰司马……”
徐桎话还未完,司马翎的长枪便指向了徐桎。
“少套近乎,护送谨王的大事都敢迟到,就算你是二皇子,这渎职的过失,本将军也会如实禀告陛下,出发!”
司马翎丢下一言,便打马走在了前头,徐桎还有些呆滞,旁边的侍从拉了他他的衣袖。
“殿下,殿下?”
“怎么?”徐桎这才回过神,看了看不远处那抹身影,眼中有异样的光彩。
“殿下你没事吧,她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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