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目看了看桶中才钓上来的鱼,浅浅一笑,撩了袖子抓起一条朝着黑瞎子的脸上扔去,不偏不倚,看来手法没生疏,没多想,又一条鱼砸了过去。
“快起来啊!”
我对着秦越一声吼,秦越懵懵得看着我,这头黑瞎子疯一般得冲过来,我将袖中的弯刀缓缓取出,却没等到黑瞎子扑向我便被秦越一个纵身跳到黑瞎子的脖子来回砍,再进行了致命一击。
黑瞎子倒地,我看着眼前有些狼狈的秦越,浅浅一笑,收起了袖中的弯刀。接着岫离和羽剎等人便来了。
“参见公主殿下,紫殊侯,殿下,殿下您没事吧?”
哎呀,暴露了。
“紫殊侯?”
秦越投来了质疑的目光,那眼神,怕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侯爷是否有事。”羽剎这时也来了,看到眼前的场景,我都能想到他心里有一个问题了。
“无事,多亏公主神勇,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我恭恭敬敬的给秦越行一个礼,羽剎也一脸懵得跟着道谢,秦越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公主殿下,咱们还是先回营地看看大夫吧。”
秦越那脸色似要发作,肩膀处却是一阵抽动脸色也白了一些,我忽而想起她在与黑瞎子打斗时右肩是被挂了彩,她竟忍到现在,想到此处,不禁有些烦躁。
秦越走后,我在药箱里翻箱倒柜了半天,终于是找到了一瓶我在边关时用的金疮药。
“羽剎!”
“侯爷?”
“把这药给公主送去。就说是我的一些歉意。”
“啊?好。”
“诶,等会!”
“怎么了侯爷?”
我犹豫了一会。
“算了我亲自去吧。”
“啊?”
说罢我拿着药便出了营帐,出来便后悔了,硬是在外面逛游了半天,却不知怎么走到了秦越的帐子外面,里面有灯光,不远处是岫离端着药往这边走。
“岫公公。”
“侯爷?”
“公公这是给公主送药?”
“正是。”
我看了看那一排的瓶瓶罐罐,忽而一笑,将手中的药瓶放到其中。
“今日多亏了公主,这算是萧玦的小小心意,疗伤效果极佳,还请岫公公带给公主,今日是萧玦鲁莽了,还请岫公公别告诉公主,惹了她生气。”
岫离有些疑惑得看着我,我被他那探究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便告了辞。
“多谢公公了。”
回去的路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今天算是玩过了,以后该好好补偿,不过,这秦越……的确有意思,下次得留个好映像。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后来我见她的两次,也并未给她留下什么好映像,说来也惭愧。
以至于,她再见我也没什么好脸色,其实这样也不错,我与她的关系是不同的,但也不能总这样。
开春的时候,边关的下属给我送来一块上好的铁料,可惜那铁料过软,适宜做盔甲,只是做给男人穿又不够,也不知道怎么的,我想到了那个一脸傲气的秦越,好像秦亦宸给她娘也做过一件?
细细打听下,秦亦宸的那身盔甲做得可不容易。
那天长尧把一把年纪的师傅请进来的时候,用长尧的话说,这辈子都没见过我这么狗腿过。
“嗯……要做的尺寸?”
“尺寸?我想想,大概……这么细的腰?”我用手比出一个小小的圆,老师傅则一脸嫌弃得看着我,后来我去拿了软尺摆弄了半天,才弄出来。
“做成什么款的?”
“先生请看。”
我将一副泛黄的图纸恭恭敬敬盛到他面前。
“这……”老师傅微眯了眼看着我,眼角的皱纹挤在了一堆,我看着他那打量的眼神,略带窘迫的回答他的疑惑。
“先生想来对这图纸不陌生,昔年秦将军曾为固安公主做了一副银甲,萧玦才浅,也只能借秦将军的图纸来借花献佛。以先生的手艺,再做一件应该不算难事。”
老师傅有些思虑得看了眼那图纸,似是哧鼻一笑。
“你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为讨人欢喜就爱来找我这老头的事。”
老师傅虽是调侃语气,却也是端正了神色动起手来,我对他的话只是一笑,并不否认。
“你别高兴得太早,当年秦将军为这银甲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我呢,年龄大了,你更别想把这活都丢给我一老头子。”
“先生有何差遣尽管说。”
之后却如他所言,这确实是件不好做的活,比如那银甲上的磨边和雕花,老师傅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我自是成了帮手。
“侯爷?您还没睡啊。”
长尧提着盏灯笼,一脸睡眼朦胧得推门。
“嗯,后日例行春季祭天,我今晚得把这些部件的边先打磨一番,不然赶不上先生那边的进度。”
我看了眼长尧,这才开春不久,他穿着寝衣,外面也就搭了一件袍子,揉着眼睛,看来是睡中被吵醒的。
“你去休息吧,别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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