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揉脑仁,身前人见我的样子赶紧把碗放在一旁过来扶我。
“怎么了?”
我闭了眼睛,缓了会再睁开,果真是何玉宁。
“太久没起身,一下子没缓过来。”
“你呀你!”听我言何玉宁便微蹙了眉头看我,脸上是几分无奈。
“赶紧的,把这粥喝了,这可是我熬了一个时辰的鲫鱼粥,你可不许拒绝。”
说罢,便将碗端到我面前,我接过碗,一阵鲜香就将我的馋虫勾了出来。
“真香,我道是为什么这几天不想吃早饭,原来是为了盼着宁姐姐这鲫鱼粥。”
何玉宁笑着道:“还说金铃铛是跟谁学得这么贫,我瞧就是你教坏的。”
我没反驳,三下五除二将碗中的鲫鱼粥一扫而尽,腹中也有了饱足感。
“哎,也不知道你们近日都是怎么了,那日宴会我没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呢,便这么浑浑噩噩着,要不是邵寒和紫殊侯都让我来看看你我都还不知道你这般过着,邵寒也是,那手臂上这么长一道伤,竟然说是打架弄的,紫殊侯呢,听羽剎说,近日也是特别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就连贺池都不见了踪影。”
何玉宁淡淡道着,语气中略带哀伤,我却听的仔细。
“邵寒和萧玦让你来看我?”
“是啊。”
我抿了抿嘴唇不语,贺池一向让人摸不透心思,不过何玉宁连邵寒手中伤的由来都不清楚,看来徐凌确实让黎家闭了嘴,可惜,这口气也只能这么咽下了,至于萧玦……想起那日多亏他及时出现,后来他带着我跳了那池子,也不知道受凉没,他,又在忙些什么呢?
“越儿?越儿?”
“啊?”
何玉宁的声音把我跑远的思绪拉回来,我面带窘迫得笑笑,并没有说什么,何玉宁也没问什么,许久她才淡淡开口道,只是那神色未免忧虑。
“越儿,我有一事要与你说。”
难得见何玉宁有这样的神色,我立即端正了身子。
“越儿,昨日,我府上收到了一封陇州的帖子,还有一些礼品……”
我在脑中搜寻了一阵,陇州?忽而想起徐龚,睁大了眸子看向何玉宁:“陇州?谨王徐龚?”
何玉宁点点头以示同意,我不由微蹙了眉头,忽而想起徐龚上书为徐泽求亲之事,莫非……
“徐龚想让你做他儿媳?”
“那帖子上倒是没说,不过是些客套话,然后就是问我是否有谈亲事,可定有什么娃娃亲之类。那意思,也不差了,应该是试探。”
听何玉宁的话,我更是不解了,我记得,前些日子陶珠还告诉我徐泽去请徐凌赐婚司马翎,可如今……莫非这两父子看中了不同的人?不管怎么想,也不论是何玉宁还是司马翎,也都轮不到他徐泽。
“平侯怎么说?”
“父亲客套了两句没有应下,我娘倒是私下跟我说她是反对的,但我心里始终没底,来向你寻个心思。”
我思索了一阵,想了想平侯的为人,在一众贵胄中不论是人品还是修养都是个中正的,由此才能教出何蓄昀何玉宁两人,不过也正是因为平侯口碑好,交际也算广,在朝中颇有势力,难怪徐龚会看上何玉宁。
“宁姐,我猜着,平侯夫人怕是要开始给你着手婚事了,说不定没娃娃亲,也弄出来一个。”
正文 第二十章重头来过
平侯府内。
何玉宁离开隐花阁后,心中始终有些复杂,其实何玉宁有自己的小心思,从小到大,她便受着贵族小姐的礼仪和熏陶,与秦越不同,那些女训女戒早已记于心中,更知父母之言媒妁之命,直到遇到秦越,才知道日子原来可以这样过,什么男女不能随意见面,他们在一起喝酒吃饭不也挺好的。
这些年来,自己年纪也不小了,父母虽然没有逼着自己嫁人,可自己终归是要嫁人的,如今有了徐龚这一封帖子,何玉宁心里也明了,也到了这一天了,只是,心中怎么都有些不舍,总是想着那着紫衣人的淡淡笑容。
何玉宁知道那不是自己该想的,也不是自己不能想的,所以她比任何人都约束自己,幸而,她的约束力是很好的,可还是盖不住心里那份失落。
何玉宁就这样带着那份失落回了平侯府,刚下马车时,便瞧着旁边还两架马车,有客人?
带着疑惑,何玉宁进了门,还未行至客厅,便听见里面笑声朗朗,这让何玉宁更疑惑了,是谁能让母亲笑得这么开心?
“母亲,玉宁回来了。”
“哟,玉宁回来了啊,快来见过你贺伯母。”
贺伯母?
何玉宁抬头看去,这才发现淮安侯府夫人正一脸和善得笑意坐于客位,而旁边,则是贺池。
何玉宁来不及惊讶,恭恭敬敬行礼:“贺伯母安好。”
“哎哟快来让我看看,真是女大十八变,那会我们府还没搬的时候她的个头还不及我腰呢,除夕那晚匆匆一别,都没能和你聊上几句,如今真是越长越标致,亭亭玉立的,真叫人喜欢,依云啊,你福气可真好!”
依云是平侯夫人的闺名,淮安侯夫人满脸的笑意,别提多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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