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怎、怎么了?”
“先从边缘开始。”我懵懵得点点头,可绣了没多久,好好的一个圆,竟被我绣成了歪歪扭扭的鸭蛋,我放弃了,将绣线扔到一旁。
“不绣了,脖子都酸了。”
说完便拿着剑出去练起来。
次日,岫离便捧了一本红色的折子喜笑欢颜得来隐花阁。
“殿下,这时紫殊侯送来的聘礼单,请过目。”
我看了那折子一眼,翻开来看,都是些好东西呀,这萧玦倒是大方,我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岫离又说。
“这采纳之礼算是成了,陛下也看好了日子,明年三月二十二日,就行婚礼。”
“我记下了,岫公公还有什么吩咐?”
“其它倒是没了,只是陛下让老奴转告公主,说是如今已订了亲,要少出宫了,以免落了人家话柄。”
我了然笑笑,道了声知道了,岫离传了旨意便退下了。
六月二十七,徐子娇大婚,我早早得就梳洗完毕带着金铃铛来到平侯府等着,徐桎也解了禁足,我把金铃铛丢给徐桎便去找何玉宁,到何玉宁闺房时,还能看到她梳妆桌前放着的几张绣样。
正文 第二十六章愿君长安
一切都是喜气洋洋,徐子娇的花轿从晟王府一直抬到平侯府,后面跟着的礼队吹着喜气的曲子,八十抬塞得满满当当的嫁妆也是撑住了面子,直至行了礼,打了赏钱,众人都是其乐融融。
礼成之后,徐子娇入了婚房,我们也各自回到宴上,酒过三巡,何蓄昀看来是很开心,喝了很多,直拉着贺池说以后要对他妹妹好。
瞧着众人其乐融融的场景,我不禁多喝了几杯,转眸一看,却见邵寒在那独自饮酒,我再看了看萧玦,萧玦正和徐桎等人喝得开怀,不由叹了一口气。
“承阳公主?”
我转眸看去,瞧来人,是徐子娇的贴身丫鬟。
“怎么了?”
“世子夫人让您过去陪她聊天呢?”
我看了看还在喝酒的何蓄昀,那丫头,估计闲得很吧,我放了酒杯应了下了。
可没想到,还没走到徐子娇的婚房,便瞧见邵寒正朝我这方向走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走下去,他却是叫住了我。
“我要走了,之前看水经注,这些年地势变化很大,我想去看看,重新抄注记录。”
我转身的步子不由一顿,怔怔的看着他。
“江河山川这么多这么大,你要去多久?首辅大人同意?”
他浅浅一笑,似是为了让我安心。
“放心,去不了多久,我答应他一年半载就回来一次,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可、可是……”
“不用担心,我只是出去看看,说不定没两年吃不了苦就回来了,不然我祖父就得逼着我入仕了。”
我想说什么,可他的笑总让我不知道说什么,自我认识邵寒以来,他便和其它学子不一样,不管是性子还是天赋,他天生便不该困在方寸天地,或许邵寒的选择是对的,可我终归,有些不舍。
“邵寒,多保重,记得,帮我瞧瞧日出云海到底是何样?”
他点点头:“一定。”说罢,他看了看我身后,“照顾好她。”
这话显然不是与我说的,我转身看去,是萧玦,萧玦看了我一眼,走向我身边对邵寒道:“一路平安。”
邵寒了一眼萧玦又看了一眼我,与我错肩而过,看着邵寒的身影,我不禁想起多年前,白术也是这般离去但我相信,邵寒的步伐不会止步于京郊,看来又要给金铃铛寻位老师了,可谁能代替邵寒呢?
“萧玦。”
“嗯?”
“日出云海是什么样?”
“邵寒会替我们看到。”
我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温暖又让人安心,我看向握着我的那只手,不由笑起来。
“嗯。”
之后,我也开始做起了待嫁的姑娘,徐子娇成了外命妇,无诏不得入宫,何玉宁忙着绣自己的嫁衣,我也不怎么爱出门了,八月,我去曾府参加了幸儿的满岁宴,抓周时,一桌子琳琅物件,他却抓了个我送的金算盘,十月的时候,邵寒给我寄了书信,告诉我华山看日出云海最美,遍山银装,红梅婆娑,从第一缕阳光洒向皑皑白雪,不会感到暖意,待到人与半山都成了金黄,那阳光便暖进了你心里。
我在想,那一定很美,我笑着看完他的来信,将信整齐的放进檀木盒子里。他也没忘金铃铛,向我推荐的人倒令我颇为惊讶,竟然是贺宜,我仔细思量,除开他与幼姬的过往,贺宜确实是个不二人选。
徐怀昕的亲事也定下了,并非贺宜,情理之中,却也在意料之外,因为与她定亲之人并非贵胄权贵也非什么大有名头之人,只是朝中一个四品的礼部尚书,我让星宇去打听过,奇的就是这个尚书今年二十,之前是个探花,长相也不算出众,没有定过亲,家中也无侍妾,一直老老实实任职,祖上最多也就是师爷,如今更没有在争储上站边。
这倒是稀奇了,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居然会入了兰妃和徐怀昕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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