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司徒颜喜笑颜开,“一千两就一千两,老板别光给我银票,给我换几两碎银子!”
“好嘞!”掌柜的把玉佩入了库,给了她一千两。
司徒颜将银票收好,将碎银子拿在手里把玩着,就出了当铺。
今天天色晚了,等明天和绿儿一起去逛逛,看看房子。
打算好后,司徒颜决定先逛逛集市。
“姑娘,看看吧,这是上好的胭脂水粉!”
司徒颜朝小贩摇了摇头,她对胭脂水粉没什么兴趣。她的双眸在街的两边店铺上流转,看到旁边古玩字画的店,双眸一亮,便走了进去。
“姑娘想要点什么?”店里的伙计很殷勤地招呼她。
“我随便看看。”司徒颜从墙上挂着的字画上移开视线,看向跟在她身边的伙计,说,“我自己看看,有需要会叫你。”
“好嘞。”伙计识趣应声便离开了。
司徒颜便自己转悠了起来,这个店很大,有很多精致的瓷器,什么花瓶,茶碗,鼻烟壶,菩萨雕像,彩绘的马了牛什么的,从家用用具到摆件应有尽有。
司徒颜手里拿着青花缠枝高足盘仔细地看着,忍不住叹道,“真好看。”
“十四爷!”
她忽然听见人喊了一句,便好奇地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视线里的男子脸上线条分明,剑眉朗目,薄唇紧抿。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玉冠中,身着一身墨色的缎衣袍子,袍内露出银色镂空竹叶镶边,腰际玉带,精致贵气,风度翩翩。
在她看过去的时候,祁睿顺着她投过来的视线,也看向她。
司徒颜见男子也看向自己,心虚便收回了目光。
‘十四爷’,该不会是个皇子吧。司徒颜双眸眨动了几下,随后微微摇了下头,是皇子是公主,关她什么事。
这么一想,她就沉心看自己手中的东西。
缠枝盘子看腻了,她就放了下来,跑了两步,捧起了隔断里的一个彩绘的花瓶。
“主子,是丞相府的五小姐。”清风在祁睿身边低声提醒。
“走,会会这位未来的睿王妃。”祁睿脸上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他阔步走向司徒颜……
司徒颜拿着花瓶好好的,突然身子被人撞了一下,她脚下一个良仓,手里捧着的花瓶就以抛物线的轨迹,落向地面,“砰”地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稳下身子的司徒颜,怔楞愣地看着碎了一地的瓷渣,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脑海中,就俩字‘完了’。
听到动静的掌柜的闻声赶来,看着地上的碎片,瞠大眼睛,“我的花瓶!景德镇的珍品啊!”
司徒颜艰难的将眼睛从碎渣上移开,落在掌柜的痛心疾首的脸上,又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这景德镇的珍品,一定……很贵吧。
“是你……”掌柜的指着司徒颜,又将视线移向司徒颜旁边的男子身上,眸子微微顿了一下,就拱手作揖,“小的,不知道是爷,既然是……”
只是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祁睿截住了,他开腔道,“本王不小心撞了一下司徒小姐,这才把花瓶碰在地上的,本王愿意出一半的银子赔给掌柜的。”
这店铺都是王爷的,干嘛还要说赔银子啊,王爷这是在做什么。掌柜的疑惑地看着祁睿,不敢贸然开口。
“掌柜的,你放心,这银子我们一定会赔给你的,不会让你难做。”清风朝着掌柜的使眼色。
掌柜的堪堪的反应了过来,面向了司徒颜,“这位小姐,您呢?”
司徒颜目光呆愣地看了掌柜的一眼,将视线转向祁睿,说,“我觉得你应该负全责。”
祁睿垂下眸子看她,“花瓶是司徒小姐打碎的,为什么……本王负全责?”
司徒小姐。
司徒颜这才注意到男人嘴里的这个称呼,他是认识自己的。
还自称是本王,那看来是一个王爷了。
不差钱又有权,完全可以摆平这件事情。
司徒颜眼眸微动,抬起眼皮看着他,“我好好地在这里看花瓶,是你突然撞到我的。花瓶是因为你的莽撞才碎的,所以你要负全责。”
“司徒小姐这是在耍赖呀!”祁睿沉静的眸子看着司徒颜,气定神闲道,“本王是撞了你,没有直接撞上花瓶,花瓶是在你手里碎的,怎么能说让本王负全责呢?”
“司徒小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王负全责这说的过去。可是现在是你手里的花瓶出了问题。这就赖不上本王了。”
司徒颜气闷,天呢,这男人怎么这么难缠。
祁睿朝掌柜的使了个眼色,掌柜的就开了口,“这位小姐,刚刚十四爷都说了,会赔一半的,小的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花瓶是在您手上碎的,您也有一定的责任,那承担另一半,您也不受屈。”
司徒颜皱眉看向掌柜的,欲言又止,她不是不想负责,她是实在没钱,这花瓶怎么贵,她拿什么赔啊。
“行了,你赶紧看看这瓷瓶值多少钱吧。”祁睿口气略有些不耐烦,他说,“为这点事情浪费时间,当真是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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